“這地方竟然這麼深。”何呈將剛纔被水流甩暈的劉喪撈起來後走到岸邊,拿出手電筒往周圍一照,發現這裏好像是某座山的山底。

    “嘶……”

    剛纔被捲上來的時候,身上好幾處地方都被巖壁撞的不輕,此時後勁全上來了,渾身說不上來的疼,而且之前的傷也裂開了,又開始往外滲着血。

    何呈嘆了口氣,將劉喪平放在地上,撩開了他的褲腿,此時小腿青紫一片,上面還有許多鮮豔的紅色斑點。

    “你這小子可真是多災多難,罷了,我說你做什麼,自己也沒好到哪去。”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伸出右手掌心朝外,淡紫色的光顯現出來,一點一點的將劉喪小腿內的黑線吸出來驅散掉。

    暈過去的劉喪硬生生的被疼醒了過來,他撐着上半身瞪大眼睛看着何呈,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我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何呈看到劉喪醒了過來,挑了挑眉問道。

    “我……先聽壞消息吧?”劉喪的大腦還沒轉過來彎,但還是下意識的順着何呈的話回答道。

    “在你昏過去時,你的這條腿被青銅樓裏的怪物攻擊了,毒素已經滲入到了腿部神經,如果現在不截肢的話,它很快就會滲入到你的五臟六腑。”

    劉喪不可置信的看向何呈,過了半晌才顫顫巍巍的伸出自己的手,想去摸一摸自己的小腿,卻被何呈一把拍開。

    “不要輕舉妄動,你胳膊也不想要了嗎?”

    “怎麼會這麼糟糕,那……那好消息呢?”劉喪可憐兮兮的看着何呈,眼眶微紅,怕是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何呈嘿嘿一笑,說道,“好消息就是,剛纔我說的話都是騙你的。”

    “你!”劉喪聽聞,一口氣卡的上不去下不來,過了一會竟生生的吐出來一口血,血中還帶着黑。

    何呈伸出手往地上沾了點血,拿起來捻了兩下,然後又觀察了一眼劉喪的面色,隨即點了點頭,“行了,血吐出來就沒事了,就先這先休息一會喫點東西,過一會再找出去的路。”

    劉喪大大的鬆了口氣,隨即癱坐在地上,這時他注意到他自己和何呈兩個人雙手空空,何呈更是連上衣都沒了,不由得問道,“呈爺,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可是我們被捲到湖底的時候身上就沒有帶什麼東西,現在哪裏來的喫的。”

    何呈早就想好了措辭,將事先放在水潭旁的書包扔向了他,“之前也有人來這種地方探險,不過都出了意外,這書包裏我剛纔大致看了一眼,還有幾塊壓縮餅乾,你先墊墊肚子吧。”

    劉喪點點頭將書包拿起來,剛打開就看到書包裏躺着一隻暗紅色的手,嚇得大叫了一聲,剛想將其扔的遠遠的,誰知那血手竟然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窒息感撲面而來,劉喪小小年紀哪裏見過這種場面,很快就被掐的喘不上氣,兩眼逐漸發黑。

    該死!這東西什麼時候藏進去的,這揹包可是他剛纔從空間拿出來故意放在水潭邊的。

    何呈二話不說,掏出一滴道士精血朝那血手甩去。

    道士精血滴在血手上面滋滋作響,肉眼可見的散發出一大坨黑氣,隨即那血手掉在地上腐爛成了一坨,發出了濃郁的腐臭味。

    劉喪被薰了個正着,連着乾嘔了幾下,直接被薰哭了。

    還好何呈之前在青銅樓就將嗅覺屏蔽了,此時不由得笑出了聲。

    “呈爺,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這味兒直衝天靈蓋,剛纔我差點被送走。”劉喪將那團腐爛的血手踢開,退到何呈旁邊說道。

    “算你命大,不過你還有胃口喫東西嗎?”

    劉喪搖搖頭,他現在對何呈的不按常理出牌有了一絲絲陰影。

    何呈自然能看出來他的想法,不由得調侃道,“你不會以爲那血手是我放進包裏的吧?”

    “當然不會!”劉喪異常堅定的回答道。

    “就這麼相信我?”

    “呈爺你雖然嘴巴毒了點,還喜歡欺負我,還愛開一些非常嚇人的玩笑,但是你肯定不會拿我的生命來開玩笑,你都救了我這麼多次,如果不是你,我早死了。”

    何呈:……

    “好孩子,這話說的真不錯,下次不要再說了。”何呈溫柔的對着劉喪笑了笑,隨即面無表情的說道。

    “剛纔那東西也太嚇人了,我還總以爲賴頭咕子說的話都是嚇唬我的。”劉喪心有餘悸的瞥了那一坨腐爛的血手一眼,就在剛剛,那種被掐的窒息感,讓他印象深刻。

    “說你小子運氣不好吧,運氣也挺不錯的,跟着賴頭咕子下了這麼多鬥都沒出事,也算你命大了。”

    劉喪點點頭,沒有反駁何呈的話,他心裏明白,做這一行的都是把命栓褲腰帶上的亡命之徒,自己真的是運氣好纔會遇見賴頭咕子和呈爺,若自己是和別人一起被捲入湖底,那後果他不敢往下想。

    “別想了,用你的耳朵聽一聽,找找出口在哪個方向。”何呈拍了拍劉喪的肩膀,示意道。

    “好的。”

    劉喪閉上眼睛,耳朵動了動,過了一會就指着何呈身後的方向說道,“在那邊,我聽到有空氣流動的聲音。”

    “好孩子,回去給你加倆雞腿。”何呈將手電筒遞給劉喪,彎腰撿起地上的揹包,從裏面取出一袋壓縮餅乾打開咬了一口。

    剛嚼了沒兩下,就聽見走在自己背後的人肚子咕嚕咕嚕的響個不停。

    “餓了?來一包墊墊?”何呈問道。

    劉喪扭頭朝着那坨東西看了一眼,內心掙扎了幾秒,還是緩緩接過了何呈手中的壓縮餅乾。

    劉喪:哎呀媽呀!真香!

    沒有人能逃得過真香定律!雖然只是一包小小的壓縮餅乾!

    (最近太忙啦,不好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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