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想來,只要白鏡能夠解決那喪屍,自然會自己追上來。
“早知道就不叫他一起來了,我一個人還乾脆得多……”
賴全一邊疾跑,嘴裏還忍不住嘀咕了兩句。
以他的異能,就算是喪屍都無法發現。
原本他確實是想一個人來的,可拗不過白鏡的強硬,只好與他一起。
倒不是白鏡過於擔心賴全的人身安全,而是因爲他太過清閒了。
末世裏的倖存者,一但安逸下來,基本上是沒什麼事情可做的。
手機無法使用,所有的娛樂設備也都成了廢鐵,他們能幹的,也就只能找人打打牌,下下棋而已。
天天都是如此,實在是太過乏味。
雖然與外界那些,還在逃離喪屍口下而不斷掙扎的人們要幸福太多,可長久這樣下去,嚴重的可能會逼出心裏疾病,
也正因爲此,賴全才並沒有強硬拒絕白鏡。
很快,賴全就來到了鎮醫院大門。
此時的醫院早已破破爛爛,裏面的藥品更是早就被鎮民們哄搶一空,只留下一副殘破的景象,屍骸更是遍地都是。
賴全看都沒看地上躺着的屍骸一眼,徑直走進醫院大門。
雖然他們以前也都是自己熟悉的鎮民,可是現在這些,只不過是一具具殘破的屍體罷了。
“有價值的藥品或許都被搬空了,可像氰化鉀這樣的化學毒藥,應該無人問津纔對。”
醫院裏沒有喪屍,早在以前,他們就將整個鎮上的喪屍全都清理了一遍。
不過以防萬一,賴全還是在經過每個房間的時候,敲了敲門。
若是裏面有喪屍,必定會因爲敲門聲而有所異動。
他幾乎將整個醫院搜了個遍,這纔在一個小抽屜中找到一小瓶白色圓球狀的藥片。
上面正是貼着氰化鉀的標籤!
“就只有這一小瓶了,也不知道夠不夠……”
氰化鉀對於人來說,是‘入口即死’的劇毒。
恐怕就算是進化者,也絕擋不了這一小片!
收起小瓶子,賴全眼中閃過精光,這才朝外走去。
一直等到走出醫院,他這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白鏡搞什麼?不會真的脫不了身了吧?”
他這一進一出,少說都有十多分鐘的時間了,卻還是沒看見對方的身影,不由得讓賴全的心裏多了幾分擔心。
仗着自己的異能,他也不擔心會有危險,直接大搖大擺的朝遠路尋了過去。
然而一直到他走近到之前戰鬥發生的地點,卻已經聽不到任何打鬥的聲音,四周也恢復了當初的那種安靜。
賴全皺起眉頭,腳步瞬間加快許多。
經過了一處阻礙視野的拐角,賴全猛的停下腳步,隨後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沒有任何猶豫,他的異能已經發動,不僅如此,本人更是躲到了拐角之後,不敢冒頭。
只因爲在那拐角之後,杜坤等人居然出現在這裏!
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自己!
這裏是通往醫院的唯一一條路,要是讓對方這些傢伙知道了自己去過醫院,那對接下來所要實施的計劃極爲不利!
此時的白鏡,正被一個男子用手掐着脖子,一把被扔到了杜坤的面前。
他的手腳全都被打斷,人都呈現一種半昏迷的狀態,若不是沒有致命傷,恐怕早已經一命嗚呼。
“鏡……”
賴全死死咬着嘴脣,眼中怒火爆閃。
可當他看清那男子的面容時,心中卻不由得一驚。
“這不是剛剛那個喪屍嗎?可他的樣子……”
眼前的男子,分明就是一個人類模樣,與之前的那喪屍彷彿天差地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
賴全感覺自己的頭都快要想炸了,他甚至懷疑,這些人就是會僞裝成人類的喪屍!
“若是喪屍的話,那這毒藥豈不是根本沒用了?”
他將手伸進口袋,摸着裏面的小瓶子,心中無比苦澀。
“杜指揮,這人撞見了我另外一副模樣……”
此刻那男子也是滿臉惶恐,壓根就不敢擡頭。
杜坤依舊陰冷着臉,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就算那男子沒有看見,都感覺一陣寒氣直往自己這邊襲來。
然而杜坤接下來的話,卻與地上的白鏡沒有絲毫關聯。
“剛剛,楊踏南來過了……”
“什麼!?”
在場所有士兵的臉色瞬間大變,不可思議般的看着杜坤。
“杜指揮,你說的是真的嘛?楊哥真的來過了?”
其中幾人甚至驚喜出聲,似是暫時忘記了杜坤的恐怖,竟還向他這裏靠近了一些。
而杜坤也出奇的沒有生氣,因爲他知道,楊踏南這個名字,在這些士兵心中有着多大的分量。
楊踏南的年齡並不大,甚至也是末世後才加入燕羅軍的倖存者,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小人物,卻是唯一一個想出解決喪屍病毒反噬的人。
直接點說,說是所有人的救命恩人都不爲過。
光憑此,或許並不能讓這些早已開始生喫人肉的傢伙感到信服,不過也並不影響他們將其豎立爲心中的偶像和英雄。
並不是因爲他們心中有多大的感激,而是因爲他們需要一個偶像!
生喫人肉的後遺症,不單單是會變異成喪屍那麼簡單。
對人的心理,也會有一種很大的負擔。
人類是羣體動物,只要有領袖的帶領,就算是錯誤的道路,也可以跟着走下去!
他們畢竟還不是喪屍,做不到從根本上將自己與人類一方劃開界限。
他們現在既不像是人類,也算不上喪屍,可卻有着兩者的缺點和優點。
人類的天賦,和喪屍病毒吞噬血肉能量一樣,能讓他們變得更強。
可同樣的,喪屍的嗜血,讓他們再也喫不下與生肉無關的任何食物,而且還會對其產生強烈的依賴,比毒品還要強烈百倍!
至於人類的缺點也很明顯,叛逆人類的道路,讓幾乎所有人都承受着莫大的壓力,甚至已經有許多人因此而發瘋。
所以包括杜坤在內,所有人對楊踏南這個名字有着濃厚的盲從情緒。
甚至於單銘那裏,也是通過他間接的掌控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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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