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鐵盒裝的水果糖放到了圖書館前臺的桌子上。
聽到動靜的紀肖擡起頭,下一秒便對上了蘇溫的桃花眼。
“肖哥,糖果可不算刺激性食物。”
蘇溫露出淺笑,伸手輕輕地點了一下盒子。
紀肖眨巴了一下眼睛:“你怎麼來了?”
“來圖書館當然是來看書的。”蘇溫說道,“肖哥,我先進去了,糖果記得喫。”
說着,蘇溫便直接走進了圖書館內。
“誒……”紀肖睜大了雙眼,只是想到圖書館不能大喊大叫,於是便只好熄了聲。
他伸手去拿那盒糖果,拿到手後卻有些疑惑。
“爲什麼要給我糖果?我又不喜歡喫甜的。”
但畢竟是別人送的東西,於是紀肖就把糖果盒放在了旁邊,想着慢慢喫總能喫完的。
圖書館裏總是安靜的,不過也不算枯燥。
蘇溫來圖書館本來就是爲了紀肖,但乾坐着也的確無聊,於是蘇溫便去拿了本《油畫欣賞》看了起來。
他對繪畫的確不瞭解,唯一欣賞過的油畫還是前段時間美術系辦的畫展。
只是……
“這畫的什麼?”
蘇溫皺着眉看着書上的油畫圖片,這是一幅抽象畫,好看不好看他不知道,反正抽象是真挺抽象。
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這畫的是個啥。
於是蘇溫開始走神,走着走着,腦海中就莫名浮現出之前在美術系畫展上看到的紀肖畫的那幾幅畫。
紀肖的那幾幅畫不是抽象畫,有兩幅是寫實畫,還有幾幅是寫實加虛幻。
以他的目光來看……
還挺好看。
而紀肖也在十點半之前將一幅圖給完成了。
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蘇溫還沒走。
“蘇溫?你還不走麼,圖書館要關了。”紀肖拎着電腦包走到了蘇溫的面前,伸手敲了敲桌子。
蘇溫就坐在最外面的桌子上,紀肖在兼職期間幾乎擡頭就能看到。
“哈~肖哥,結束了麼?”蘇溫打了個哈欠,看上去有點困頓。
實際上半個小時前他就開始犯困了,不過一直單手撐着。
“嗯。”紀肖應了一聲,“走吧,回去了。”
“好。”
蘇溫又打了個哈欠,起來的時候還晃悠了一下差點兒跌倒,還好旁邊的紀肖扶了他一把。
紀肖的手很溫暖,隔着薄薄的衣料扶住蘇溫的手臂,讓蘇溫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還沒等蘇溫細細感覺手臂上的溫暖,紀肖的手卻是已經鬆開了。
與之同時響起的,是紀肖的聲音。
“不用特地等我,困了就回去。”紀肖輕輕地嘆了口氣,“蘇溫,你……”
他有些遲疑的看着蘇溫。
而蘇溫也是緊張了一瞬。
莫非紀肖……看出來他的意思了?
這麼快麼?
那他該怎麼回覆?
直接說喜歡?會不會太直接了?唔……還是遲疑一下顯得矜持?
“蘇溫,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請我幫忙?”
紀肖遲疑了一下後還是把話問出了口。
不然幹嘛特意在圖書館等他?
應該是想讓他幫什麼忙但是說不出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