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剛回到車上的時候,紀肖便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手裏還拎着很多東西——看樣子剛剛是去買東西了。
不一會兒停車場便只剩下了蘇溫一個人。
他坐在車裏,不禁回想起剛剛康深說的話……
“是我弄錯了……是我弄錯了……”蘇溫坐在副駕駛上,將腦袋埋在前面,渾身都被籠罩進深深的自責中。
“如果那天生日會上,我沒有阻止陸雅會怎麼辦?我他媽……”
“啪!”
蘇溫沒忍住給自己來了個大嘴巴子。
“我個畜生,差點就恩將仇報了。”
蘇溫賊拉懊惱。
他本以爲紀肖是帶給他心理陰影的人,到如今才發現……原來紀肖是救贖了自己的人。
只怪他當時太害怕,都沒等紀肖開口說話,就自顧自的丟了巧克力狼狽跑走。
“不,我已經恩將仇報了……”
蘇溫不禁想起剛開學沒多久的那場舞臺劇,他讓紀肖在那麼多人上衣裂開……
想到這兒,蘇溫又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艹,我當時一定是腦抽了!”
抽完這一巴掌,他又想起自己在美術系畫展上把紀肖的顏料給弄髒了……
“啪!”
於是等到蘇鈺上完衛生間回來的時候,就一臉懵逼的看到自家弟弟一臉悲苦和愧疚的坐在車裏抽自己大嘴巴子。
蘇鈺:???
請問在她衛生間解決生理問題的短時間裏,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麼?
“咚咚。”
“老弟,你幹嘛呢?”
蘇溫扭過臉,停下了抽自己大嘴巴子的舉動:“……沒幹嘛。”
他抿了抿脣,情緒變得十分低落。
“沒幹嘛你幹嘛抽自己大嘴巴子?你當你姐我瞎啊?”蘇鈺沒好氣的說道,“到底怎麼了?你看你這小臉蛋,都給抽紅了。”
抽的還挺勻稱,都不用上腮紅了。
“……我突然自虐,行麼?”蘇溫吐了口氣,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走吧,去看奶奶。”
見蘇溫實在情緒低落,蘇鈺便只好不問了。
兩個人離開停車場朝着療養院內走去,很快就到了地方。
蘇鈺之前是來過療養院的,所以走得是輕車熟路。
蘇溫卻是第一次來。
他看着這家療養院的環境,心裏則是在計算着一個月大概要多少錢。
紀肖……每個月都要支付這麼多錢。
所有的困惑都解開了,他終於知道,爲什麼紀肖永遠都在忙着賺錢了。
“唉……”
蘇溫忍不住嘆了口氣。
緊接着他又想到康深說,紀肖爲了省錢自己住在二十幾平,五百一個月的房子裏,於是又嘆了口氣。
旁邊的蘇鈺:“……不是,老弟,姐姐我不是窺探你隱私哈,但是你現在這情況有點嚴重啊。到底怎麼了?”
又是抽自己又是唉聲嘆氣的,這跟平時的蘇溫反差太大了。
什麼事兒能讓蘇溫變成這幅樣子?
“我……”蘇溫看了一眼蘇鈺,然後果斷移開了視線,“算了。”
蘇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