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青燕隨即又建議道。
紀肖只覺得想扶額,這爺孫倆還真是……
“拜什麼把子,我們又不熟。”紀肖把朗青燕的胳膊給拍了下來,“你該不會是擔心我跟你爺爺稱兄道弟,你平白多了小爺爺,所以想先下手爲強吧?”
不然這纔剛見第一面,就是再怎麼惺惺相惜,也不可能聊了不到十分鐘就說要拜把子。
朋友都算不上呢還拜把子,拜什麼把子?
扯犢子呢。
“嘿喲,被你看出來了。”被戳穿的朗青燕忍不住笑了一下,“那可不,別說我慌了,我爸還慌呢。”
紀肖對這一家子真是無話可說了。
真是又離譜又好笑。
大概是朗青燕的性格脾氣和朗爺爺都還挺像,幽默風趣還帶着幾分老頑童的感覺,一時間兩個人聊的倒也算愉快。
聊了好一會兒後,朗青燕才離開,而紀肖則是有些犯困,於是便窩在角落裏打盹兒。
朗青燕離開後卻是拐了幾個彎走到了蘇溫身旁,他十分熟絡的要去勾人家肩膀,可惜被躲開了。
“嘿,這麼些年了,還這臭毛病。”
被躲開的朗青燕也不生氣,只是頗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改不了,就這樣。”蘇溫看了他一眼,算是解釋了一句。
好在朗青燕也無所謂。
“得了,幸不辱命,給你打聽清楚了,你那小男朋友單好幾年了,好好把握哈。”朗青燕給蘇溫拋了個媚眼,“其他的我把錄音發給你。”
蘇溫被朗青燕這媚眼拋得青筋一跳,有些不忍直視。
“謝了。”
“客氣啥。”朗青燕擺了擺手,末了眼珠子一轉,卻又拉長了聲音,故意說道,“別說,你這小男友還挺可愛的,怪不得我爺爺特別喜歡他,我也覺得他挺可愛。”
蘇溫:“……”
眼見着蘇溫臉色不好了,朗青燕摸完狼尾巴便趕緊麻溜的走了。
之前在國外承了蘇溫一個人情,如今還了,也算兩不虧欠。
……
紀肖離開晚宴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因爲喝了酒,所以叫了代駕。
這些年他很少喝太多酒,也許是以前的事給他留下了一點陰影,讓他想起來就有些後怕,所以現在無論如何他也不會真讓自己喝醉到沒意識。
因爲第二天還要上班,雖然說他是工作室的老大,睡到多晚去也沒人會說什麼,但他自己覺得這樣懶惰不好。
於是便早早地洗了澡睡覺,只希望喝了酒第二天起來不要頭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覺之前的祈禱起作用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子稍微有點漲,倒是沒多少難受。
但即便如此,去工作室的時候還是有點晚了。
好在大家也並不在意。
工作室到底和公司不一樣,工作室隸屬於個人資產企業,也沒啥股東,頂了天了也就是幾個合夥人。
底下員工哪裏敢管發錢的老闆睡到幾點上班啊?
但工作室的人都很喜歡紀肖這個老闆,好些人都是因爲紀肖的名頭來了公司。
“肖哥早上好啊。”
瞧見紀肖來工作室,畫師還有員工們還會和他打招呼。
“早上好。”紀肖自然且熟稔地迴應。
一路到了辦公室,紀肖這才吐了口氣,揉了揉臉後坐了下來。
不多時打開郵箱,卻發現了一封給醫院作畫的信。
“嗯?”
紀肖還挺好奇,於是點開了仔細看了看。
原來是有一家醫院想爲院長和一些傑出醫生畫油畫留念,想請紀肖來作畫——當然,紀肖可以帶工作室的畫師,郵件只希望如果紀肖忙的話可以只畫院長一個人。
這是一傢俬立醫院,開的價格也算是中肯。
紀肖覺得醫生也算是白衣天使了,看了看自己的計劃行程時間來得及,於是就回了封郵件表示答應了,後續的討論等約個時間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