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鼬給他們講述完這一路過來間看到的魚人島發生的事,甚平已經緩緩坐了下來,沒再說話。

    路飛見到索隆他們歸來不再擔心,可白星卻哭的更厲害了。

    “父王,還有哥哥們都朝着那裏去了嗎。”

    “那麼不論如何,我也要到他們身邊去。”

    見白星哭的如此厲害,和剛纔聽鼬講述了魚人島上發生的事,路飛那顆剛放下心的再一次懸了起來。

    “喂甚平!我真是不知道你在搞什麼鬼!”

    “你這個八嘎!白癡蠢貨!”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什麼要阻攔我去打飛那個霍迪?”

    “都說了你不要去!”甚平還擊道:“我已經說了一百遍了,你不要去!”

    “你如果這樣去的話,那麼只會引得魚人和人類之間的仇恨更加深重。”

    “我們之前所做過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費了!”

    “包括你,白星。”甚平看向白星。

    “你絕對也不能就這麼去。”

    “霍迪的目標絕對包括你!”

    看到甚平既憤怒又冷酷的眼神,白星害怕到渾身發抖。

    “甚..甚平老大。”

    就在幾人爭吵間,一旁的娜美已經和羅賓還有鼬講述了剛纔發生的事情。

    娜美又多和鼬普及了魚人島和人類之間造成仇恨的原因。

    “總之事情非常複雜。”

    “甚平也有他自己的考慮,自己的立場。”

    鼬聽完點頭,“明白了。”

    他反過來問娜美:“那我們的立場呢?或者說是你們的立場。”

    鼬說這句話時,明顯把自己剝離了出來。

    “我們...”娜美想說話,可眼神突然變得暗淡。

    “我們是想幫助魚人島的,可你也看到了,甚平他...”

    鼬聽着娜美的話微微點頭,他轉頭看向了還在和路飛爭吵的甚平。

    “你這傢伙,看來剛纔是沒打夠啊!”路飛擼起袖子。

    “老夫也覺得有必要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小鬼!”甚平簡直氣到爆炸。

    可就在這時,鼬突然喊了甚平的名字。

    “喂,甚平。”

    “誰啊!”甚平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不過甚平突然意識到,這人的聲音他之前沒聽過。

    他轉過頭去,正對視上鼬那一雙平靜如水的眼睛。

    “等你們兩個打完,這個大人魚公主的父王估計已經被處刑了。”

    這話一出,甚平和白星都是渾身一震。

    “你是誰?”一滴冷汗從甚平的額頭滑過。

    鼬沒有理他,轉頭對路飛說:“路飛,這個叫甚平的魚人似乎心繫他們魚人島,而且不想讓你干預啊。”

    “既然不想讓你干預,那你一直激動個什麼勁。”

    “伊塔奇!”路飛有些不高興鼬的語氣。

    “別這麼說,膽小星可是我的朋友,我...”

    “可甚平不是一直在攔着你嗎?”鼬用下巴指了指甚平。

    “有他在,你能順利去救大人魚公主的父親?”

    說完,鼬已經轉過身朝着船邊走去。

    “我看甚平有他自己的辦法。”

    “他本來就是這座島上的魚人,再說他很可能有不錯的計劃。”

    “所以,就讓他按照自己的計劃來吧。”

    說到這,鼬停頓了下。

    “路飛,不要自作多情。”

    “看起來,那個叫甚平的傢伙,和魚人島並不需要我們。”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眼神一震。

    甚平的怒氣頓時全無,取而代之的是慌亂。

    待到所有人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後,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甚平。

    “甚平,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一不讓路飛去救白星公主的父親,二自己也沒有行動,你到底想做什麼?”娜美立刻心領神會了鼬,她質問甚平。

    “對啊甚平,你腦子是進水了嗎?”路飛大吼道。

    “甚平老大...”白星弱弱的看着甚平,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

    面對衆人的質問,甚平渾身已經冷汗直冒。

    而羅賓看着這一幕卻是直髮笑。

    她小聲對鼬說:“好一手以進爲退,伊塔奇。”

    “把矛頭全都指向甚平,然後再把解決問題的講話筒遞給甚平,讓甚平解釋他的想法,以及他到底需不需要我們。”

    羅賓說話間,娜美也從背後給鼬豎起了大拇指。

    “斯過一!鼬,思路一下子就清晰了。”娜美心想。

    一番冷汗直流過後,甚平盤膝而坐。

    他緊攥着拳頭,一旁躺在地上的小八也緊張異常。

    這時甚平突然看向小八,他開口了。

    “小八,你之所以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說你身上的傷口是誰造成的。”

    “可我知道,是霍迪他們吧。”

    甚平話音未落,小八已經止不住的打顫。

    “甚平老大!”

    見到小八的反應,路飛也是意識到了小八身上的傷竟然是霍迪傷的。

    他對霍迪更加憤怒。

    甚平閉上了眼睛。

    “事實上,我知道霍迪想做什麼。”

    “他憎恨的不只是人類,他還憎恨所有向人類親近的魚人。”

    “那傢伙是必須要被組織的,所以...”

    甚平緊咬着牙,眉頭擰成了個疙瘩。

    他突然跪在了地上。

    “路飛,我相信你們是不會對魚人島見死不救的。”

    “所以我是需要你們草帽一夥的幫助的啊!!!”

    “甚平!”甚平這一跪,給路飛整的手無足措了。“那你爲什麼要阻攔我啊。”

    而這時背過身去的鼬嘴角卻是微微揚起。

    “不過!”甚平又把頭高高的擡了起來。

    他看路飛已經冷靜下來,而且矛頭現在都在自己身上,他也沒功夫再去摁住路飛。

    “我的方法是,你們草帽一夥必須要以英雄的方式登場!”

    “英雄?”

    這個詞一經出現,草帽團衆人有些疑惑。

    路飛更是在疑惑後,連連搖頭。

    “英雄?笨蛋纔要當英雄呢。”

    “你說什麼?”甚平懵了。“當英雄怎麼了?”

    路飛給他解釋道:“你看,英雄就是要把肉分給陌生人,讓所有人都有肉喫。”

    “這就叫英雄。”

    “可我不會,因爲我不會把肉分給外人。”

    “所以我纔不要當英雄。”

    路飛這番邏輯一出,引得衆人紛紛歪頭。

    路飛不慌不忙的看向索隆。

    “索隆,這就好比把你的酒分給陌生人,你會分嗎?”

    索隆聽了眉毛挑起。

    “雖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要我把酒分給陌生人,那是不可能的。”

    “你倆邏輯居然對上啦!”烏索普大驚。

    甚平聽着更是懵上加懵。

    可鼬卻是長出一口氣,他這才轉過身來。

    他看向甚平。

    “計劃。”

    “額...什麼?”甚平有些跟不上鼬的思路。

    “說出你的計劃。”

    鼬的眼睛依舊平靜如水。

    可甚平再和他對視上時,他突然就意識到了這淡漠的眼神已經將他所想的一切都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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