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印象中曾經無比廣袤,廣袤到像是巨大牢籠的城堡裏,山治正在漫無目的的遊蕩着。
十三年前,他抱着必死的決心離開了這廣袤牢籠,離開了這片他所痛恨的領土。
如今,他只得再一次回來,再一次被關進這牢籠中等待。
等待着宿命將他送往一座更大的牢籠中。
漫步間,山治無意間瞥見了走廊牆壁上那塊白印花瓷磚上的陳舊了多年的一道裂痕。
不知是何緣故,這塊瓷磚竟然一直沒有被修復。
看到這,山治停了下來,他默默的咬緊了牙關。
那過往的記憶再一次涌現。
那是三個小孩子,將一個小孩子用力踢到了牆邊,撞碎了這塊瓷磚。
就在這時,山治突然聽到了那種穿着戰鬥服才能踩出的特有的腳步聲。
“怎麼樣,懷念嗎?”
勇治突然出現在山治身後。
“終於見到你了。”
見到山治,勇治臉上充滿了肆虐的笑容。
“真是讓人沒想到啊,沒想到那個廢物山治還活着。”
“竟然還在當什麼海賊。”
聽到這聲音,山治的臉色陰沉下來,他仍然在看着那塊碎裂的瓷磚。
“這麼久不見了,你倒是說些什麼啊。”勇治來到他的身旁。
可山治連看他都沒看一眼,他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滾。”
“嗯?”
勇治的卷眉高高揚起。
“你這混蛋,聽說你好像拒絕跟夏洛特家族的女兒結婚啊。”
勇治笑着搖搖頭,“你這個廢物根本就沒有任何選擇權。”
然而山治根本不曾理會勇治,他自顧自的點起了煙。
“你沒聽清我在說什麼嗎?我讓你滾。”
“是嗎?那你就用你的實力來對我說這句話。”
勇治臉上的肆虐已經達到頂點。
在來的路上他被鼬壓制到那種樣子早就已經讓他憤怒至極,這怒火讓勇治擡起腿朝着山治便踹!
可山治抽身便跳開。
“惡魔風腳!”
山治直接讓腿上燃起火焰。
勇治也立刻激發戰鬥服。
“畫龍點睛·shoot!”
山治一腳踹向勇治!
同時間,城堡的另一端,蕾玖的房間內
蕾玖手中搖晃着紅酒杯,斜靠在鉑金鍍造的真皮沙發上。
就在剛纔,這偌大的房間內還站着六名女僕,準備服侍蕾玖沐浴更衣。
可現在,她們全都已經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現在這棟房間內,只剩下了兩個人。
一個是蕾玖,一名屬於勇治麾下的傑爾馬士兵。
“說說吧,你到底是誰。”
蕾玖舉起酒杯飲過紅脣。
“你覺得有這個必要麼?”
“當然有了。”蕾玖一手舉起搖晃的酒杯,一手托起白皙的臉龐。
“你可能不知道,按照士兵們的基因權限,他們是沒有進入我房間的資格的。”
“你覺得我來,是想和你討論能不能進入你房間這種事情麼?”
“我只是在提醒你,你最起碼要告訴我你是誰呢。”蕾玖擡起一根玉指擺動着。
“如果連這一點誠意都沒有的話,我可是什麼都不會說的喲。”
“你完了。”
摁響電話蟲的瞬間蕾玖臉上升騰起盛大的怒火,她掏出變身器立刻就要變身!
可就在她將變身器舉起至胸口的瞬間,她突然一愣。
只見蕾玖手中變身器‘嘭’的一聲,變成了一枚木質手裏劍!
“你要找的是這個麼?”
而真正的變身器,早已在傑爾馬士兵的手中。
“爲什麼!?”
蕾玖驚愕間,傑爾馬士兵‘嘭’的一聲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甩出兩枚苦無的鼬!
兩枚苦無帶動鋼絲絞索,角度不偏不倚,力道不痛不癢的將蕾玖完整的拴在了牆上。
鼬拉緊鋼絲絞索,既不讓蕾玖感到疼痛,也無法讓她動彈分毫。
“電話蟲在我進門的時候就已經被破壞掉了。”
鼬舉起電話蟲來,只見電話蟲身後的信號傳接樞紐上早就戳着一枚手裏劍。
“我可是深知這東西的重要性。”
“宇智波·鼬!”
蕾玖的驚愕已經無以復加。
“怎麼會是你!不對,你是什麼時候...”
“就在與你弟弟交手的時候。”鼬將鋼絲絞索拉在手中,他迅速關上了窗戶。
早在蕾玖還未出現時,衝向勇治的鼬就使用幻術全部控制了那幾名士兵與勇治。
就在那個空檔,鼬已經使用分身壓制住了勇治,隨後自己替換了一名傑爾馬的士兵,將附加了本體五分之一查克拉的木分身留在了船上。
也就是在那時候,鼬已經天衣無縫的完成了對傑爾馬蝸牛戰船的潛入,連娜美他們也沒有察覺分毫。
在鼬與蕾玖簡短的解釋完後,蕾玖許久都不能回過神來。
她真的無法想象這世上怎麼會有人能有這種能力。
蕾玖感嘆道:“你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我們就這樣闖入BIG·MOM的地盤,漫無目的的尋找山治比較困難。”
“只是當時你們的船碰巧出現了而已。”
“那麼你這樣闖入我的房間,想對我做些什麼呢?”
說着,蕾玖臉上再次浮現出嫵媚的笑。
鼬爲蕾玖鬆了一點絞索的鬆緊度,以免勒到蕾玖。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鼬的寫輪眼根本沒有出現。
“如果沒有你,路飛現在已經死了。”
蕾玖微笑道:“只是順手幫忙而已。”
“你和你的弟弟好像是不一樣的人。”鼬也微微一笑。
“應該說我和山治與他們是不一樣的人。”
“他們,指的是伊治、尼治、還有勇治麼?”鼬說。
蕾玖又是一驚。
“你怎麼會知道他們三個的名字?”
“這些信息都來自於你們的士兵。”
通過幻術控制的士兵,鼬已經瞭解了傑爾馬王國的基本情況。
“不可能的,他們都是通過基因改造所誕生的克隆士兵,根本就...”
蕾玖話還沒說完,鼬眼中浮現而出的寫輪眼便打斷了她。
鼬指着自己的眼睛,“他們是不會說謊的,也根本不需要他們說謊。”
“我能看到我想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