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嘉雖然百般不願意,但她卻沒有阻止我。
這兒是丁小嘉的家,不能隨便亂來。
我關上洗手間的門,緩緩脫下丁小嘉的衣服。
丁小嘉的身體再一次呈現在我雙眼之間。
說實話,我下面的確有點反應,男人本色,正常現象。
丁小嘉雙手護着胸,這讓我沒法看清楚。
“別怕,我不會亂來。”
丁小嘉閉着雙眼,可她卻已經臉紅。
我挪開丁小嘉的手,仔細打量心臟的位置,黑色的線條早已消失,此部位已經恢復得八九不離十,沒啥大礙。
隨後,我用手觸碰輕輕捏了一下,問道。
“痛嗎?”
丁小嘉沒說話,但她搖了搖頭。
不痛不癢,心跳頻率正常。
在竹林的時候我已經幫她祛除大量的屍毒,剛剛喝了符灰水之後,又嘔吐剩餘的屍毒毒素,大致上已經痊癒。
“好了,沒事了,這傷口每天記得換藥包紮。你體質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不用喫中西藥,別給自己造成太大的心理壓力。”
“嗯……”
丁小嘉快速穿上衣服。
因爲丁小嘉的事情,拖延我大半小時,我還得抓緊時間幫忙看風水,找個合適的墳地葬下棺材。
我正打算離開洗手間,丁小嘉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題。
“王麒麟,你不打算負責任嗎?”
我當場愣住,回頭對丁小嘉說道。
“我從十五歲就開始幫人辦白事,我的責任就是送死人上路。談情說愛這些我暫時沒有考慮,我承認,我做的事情讓你難以接受,但不好意思,自打我成爲道公的那天開始,我這輩子只和死人打交道!”
好話和壞話我都已經說清楚了。
丁小嘉長得漂亮,這是事實。
她被我佔便宜,這也是事實。
但是,不這樣做,丁小嘉就會死,她是丁正鴻的獨生女,丁正鴻視她爲掌上明珠,如果丁小嘉有什麼三長兩短,丁正鴻這輩子都不會好受。
只要我不說,丁小嘉不說,沒人知道。
“你在初中的時候,就對我有感覺,是不是!”丁小嘉質問我。
“是你媽!”我實在不耐煩,上前把丁小嘉摁在牆壁上,一臉怒意說道。
“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會做道場嗎?你會看風水嗎?你會卜卦嗎?”
“十五歲那年,我給自己起卦,卦象顯示我只有三十年的命。今年我已經25歲了,我只有五年時間!我寧願五年時間送幾百個死人入陰宅,也不願意和你這個活人談情說愛,就這地吧!”
無論從哪方面出發,丁小嘉確實有理。
但並不代表我沒理。
爺爺去世後,他的遺言就是讓我給自己算一卦,結果沒想到是兇卦。
現如今我已經二十五歲,僅僅只剩下五年時間。
按照爺爺曾經說過的,積陰德,做善事,如果地府有眼可觀,那麼地府則會看在我一直護送死人入陰宅的份上,有可能會放我一馬。
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真到了那個地步再說吧。
女人只會影響我驅鬼鎮邪的速度。
你要問我的世界觀裏有啥,
那我只能回答四個字。
死人、活人。
別無它物。
這頭離開丁小嘉的家,另一頭則是聯繫上專門挖墳幾個老頭子。
新屯村有自己的祖宗墳山,位於村後頭一公里之外的一座山上。
當然,這座山不僅僅葬着新屯村的村民,也有其他人葬在此處。
這座山葬下大約有一百二十人,其中有五十多人是爺爺送走,三十多人則是出自我手。
基本上,我們鎮上所有的葬有棺材的山頭,我再熟悉不過。
銅鼓喇叭四人。
挖墳六人。
擡棺八人。
所有的工作都有指定的人數安排,雖說他們也屬於白事生意,但跟我不一樣。
我是全職,他們是兼職。
在沒有白事要做的時候,他們也需要賺錢養家。
我早已和丁正鴻說明情況。
既然願意給我十萬,請其他人做事也得大方一點。
無論是銅鼓喇叭還是挖墳人,他們的收入跟我有着很大的區別,現在遇到一個大老闆,給多一點也不是問題吧?
丁正鴻沒有意見,他說過,一切聽從我的吩咐。
因爲他只相信我。
也知道我能把事情做得妥當,不會拖泥帶水。
六個挖墳人都來自不同的村,他們都是留守在村裏的老大爺。
一輩子在村裏種地,挖土這種事情不是問題。
我來到山腳時,他們六人已經扛着挖土的傢伙等候多時。
我把毛巾和煙遞給他們,他們六人對着我一陣吹噓。
“麒麟,有點樣子哈,比你爺爺要精神不少!”
挖墳六人之中有一個就是我們村的。
我爺爺做白事那會兒,他們就已經認識。
所以,他們算得上都是我爺爺,也可以說是我朋友。
“說他幹嘛?等下他找你們下去喝茶。”
我吐出一縷煙笑道。
“早死晚死都是死,我倒是很希望老王頭把我帶下去,我家裏的人都不願意待見我,說我這兒不好,說我那不好。都說生兒子防老,結果你看看,我三個兒子!哎……”
一路扯淡聊天,抵達山頂的位置。
“四伯,別他媽站在人家墳頭撒尿,趕緊打炮仗!”
我對着最矮的一個大爺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