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胡老屍不人不鬼,他殘殺了自己的情人之後,已經換了副模樣。
隨着一聲“砰”巨響,我身邊徐過一縷風。
我這才注意到武克已經消失在我身邊。
“人呢?”
我大喊一聲,爲的就是要讓武克聽到我的聲音。
“這畜牲偷襲我!”
武克的聲音在我右邊十幾米左右的位置傳來。
我摸黑往前跑,大概能感覺到胡老屍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和味道,陰冷且有着發黴的臭味。
當我的手觸碰到其中一人時,我完全可以斷定我抓住的人是胡老屍。
於是我把胡老屍往我面前用力一扯,接着把他甩到牆壁上,對着胡老屍一腳踹去。
這一腳足以把胡老屍踹得失去意識,他也沒機會還手。
不過我並沒有繼續壓制住胡老屍,而是把他往身後甩去,讓胡老屍遠離我。
“噠!噠!噠……”
走廊通道的緊急燈一盞盞接二連三打開,勉強照亮這一條走廊。
武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他臉上有幾處刮傷,身上藏着的驅邪武器也被破壞。
除了弩箭之外,武克小小的衣服竟然還藏有八卦鏡,短銅錢劍之類的法器。
不過全都被胡老屍弄爛,全都失去了作用。
“王麒麟,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全因爲有你。”
“所以,我到底是感謝你呢?還是痛恨你?”
隨着胡老屍話音落下,在微弱的緊急燈照射下,胡老屍的五官重新映入我雙眼。
此時的胡老屍已經脫胎換骨。
原先瘦弱身軀的胡老屍,現在臉部變胖,當然身體也會跟隨五官的變化從而發福。
胡老屍的雙眼沒了黑色瞳孔,之前他在自己家裏拜鬼菩薩的時候,雙眼純白色。
但這次卻一片漆黑,可卻能看到他那雙黑眼裏面有不知名的蟲子在蠕動,似乎充當着他的雙眼。
這些蟲子不像是蛆蟲,倒像是寄生蟲。
且胡老屍應景了他的名字。
屍!
胡老屍雖然不是滿嘴尖牙,但兩顆虎牙已經變成了殭屍牙。
就連舌頭都變長,他故意在我面前炫耀,把舌頭伸出來,垂掛在下巴之下。
距離上一次見到這種邪物,是鬼菩薩下方養着的四不像。
“這到底是人還是鬼?是妖還是屍?”武克皺眉問道。
“屍妖。”我回答道。
“屍妖是什麼品種?我沒接觸過。”武克設計的方面並不多,對於什麼是屍妖,梁劫沒給他做過功課。
“遲點再跟你解釋,總之等會打起來你千萬別跟他對打,否則你連怎麼死都不知道。”我叮囑道。
胡老師逆轉成屍妖,這是一個不好的兆頭。
而且他體內還有不知名的蠱蟲。
胡老屍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對着自己的手臂劃了一刀。
手臂流出紫色的液體,液體和匕首混合在一起,致使鋼打造的匕首也變成紫色。
並且還散發着紫光。
越是顯眼的東西越危險。
而胡老屍劃傷的傷口在肉眼可見之下慢慢癒合。
這是什麼邪門歪道?
我伸手擋住武克,讓他別逞強。
唯有道術才能對付胡老屍。
武克深知自己沒有還手之力,只能乖乖的往後退。
“不知這個晚上能否把你的命留下來呢?”
胡老屍說話的語氣很是猖狂。
我之前能降服胡老屍,這次也因如此。
而且,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必定弄死胡老屍,不然對不起死去的三位會長。
“你先下樓,交給我解決。”
“那你小心點,王道長!”
武克臨走前還不忘尊稱我,以此來給我信心。
我擺了擺手,示意武克往身後的走廊盡頭下樓。
胡老屍沒有刻意阻攔,因爲他的目標是我,武克對他沒有任何的威脅,整個酒店裏面,唯獨我纔有對付胡老屍的辦法,其他人來都是送死。
現在,走廊只剩下我和胡老屍兩人。
雖然不知道胡老屍的實力增長到什麼地步,但以我多年對付邪祟的經驗,想要弄死胡老屍應該不難,但談不上簡單,只能說見招拆招,往死裏打就對了。
“你這是給我機會殺你嗎?王麒麟!”
胡老屍面帶冷笑慢步朝我走來。
他手中有匕首,而我兩手空空,我可不會傻到空手接白刃。
眨眼間,胡老屍的匕首出現在我眼前。
我被逼得步步後退,不敢輕易擋下胡老屍的攻擊。
胡老屍的速度很快,他似乎喜歡這樣戲耍我,不往我身上致命的地方攻擊。
我往後退了有一段距離後,胡老屍突然一腳對着我的側邊踢了一腳。
儘管我及時用雙手擋住,可胡老屍的力氣堪比一頭牛,直接把我整個人踹倒牆壁上貼着。
下一秒,匕首刺向我正臉。
我提前感覺到有冷氣撲向我,於是腦袋往旁邊側閃。
匕首捅進我靠着的一個箱子,定睛一看,原來是消防箱。
趁此刻,我用身體撞開胡老屍。
胡老屍遠離我後,我把消防箱打開,扭動水閘門。
消防管頓時噴出大量的水,強行把胡老屍逼退。
但胡老屍已經和以前大有不同,他甚至頂着高壓水槍的衝擊朝着我走來。
高壓水槍噴了沒多久,結果沒水了。
乍一看,這才發現胡老屍跳起來把天花板的水管折斷。
水管炸裂,猶如花灑往四周圍噴灑。
胡老屍面露譏笑,嘴裏喃喃自語。
“讓我看看,捅哪個地方不會讓你這麼快死去。”
胡老屍衝到我面前,再一次緊握匕首,對着我手臂捅刺。
千鈞一髮之際,我從消防箱裏面拔出一柄斧頭。
“噹!”
匕首和斧頭碰撞,我雙手都在顫抖。
匕首肯定幹不過斧頭,可胡老屍力氣已經超出常人,完全比不了。
他的匕首從上而下捅刺,猶如液壓機的重量落下。
我和他僵持了十幾秒,胡老屍對我放鬆了警惕,他以爲能夠把我強行壓下去,殊不知我鬆開一隻手,捏成劍指點在他手臂。
“急急如律令!”
青光指決喊出,胡老屍猶如觸電似得,立馬鬆開雙手。
我提起斧頭,對着胡老屍的手臂猛地揮砍。
手臂雖然沒被我斬斷,但傷口特別深,只有一層薄皮連着。
胡老屍往後跳躍,遠離我一段距離。
他看着自己的手臂,沒有任何的痛苦表情,不痛不癢,當着我的面把衣袖扯爛,從他的肉裏面鑽出來大量的蟲子,寄生蟲也有、小蜈蚣、蛆蟲……各種各樣的蟲子包裹着斷臂,僅僅幾秒時間,便把斷臂接好。
我尼瑪!
真他媽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