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磊順着我雙眼盯着的方向看去,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剛剛那個可疑的人。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回酒店吧,今天累了,休息一晚。”
“哦……”
黃磊沒有多疑,畢竟他今天也經歷不少折磨。
一晚上的休息,養好精神,次日再去找一下崔德毅。
我們這次來不算是打草驚蛇,倒屬於光明正大和崔德毅叫囂。
剛洗漱完,外面有人敲門。
“你好,酒店送早餐的。”
我打開房門,一個阿姨端着白粥和油條遞給我。
雖然酒店不是五星級的,但含早的酒店已經很少見了。
不過我剛關上門,突然感覺不對勁。
這粥……
我重新開門,送早餐的阿姨正要離開,我趕緊喊住他。
“阿姨,這早餐只有我們這個房間纔有嗎?”
“我不清楚啊,我只是個打雜工的。”
“是誰讓您送來的?”
“樓下前臺的小妹妹。”
我謝過阿姨,剛轉身,黃磊端走早餐笑嘻嘻說道。
“麒麟哥,我就說嘛,跟着你混不僅僅有錢拿,連伙食都想的這麼周到。”
我看着黃磊這副得意的樣子,並沒有阻止他,不過卻提醒了一句。
“你敢喫嗎?”
黃磊剛把粥放在嘴邊,聽到我的話之後整個人愣住。
他看着眼前的粥,思緒許久,最後選擇放下。
我走到黃磊面前,解釋道。
“想要知道這粥有沒有問題,我教你一個非常古老的辦法。”
我從包裏拿出一根銀針,將其放進粥裏浸泡十秒左右,拿出來後銀針變成黑色。
“臥槽?這東西有毒!”黃磊大驚失色。
“這不是普通的繡花針,這是銅針。把特殊的銅錢打造而成,往表面塗抹一層銀色顏料,嚴格來說,這是一根銅針。這粥裏面沒有毒,但下了蠱。”我解釋道。
崔德毅不敢對我來明的,只能來陰的。
明明知道第一次漢堡裏面下蠱沒起到作用,這會兒又來一次,他想折磨我。
同時,崔德毅也在旁敲側擊告訴我,整個開平市地盤他說了算。
我剛剛問過送早餐的阿姨,是樓下前臺讓阿姨送上來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外賣。
得問一問才知道。
收拾好東西,我和黃磊下樓,在前臺退房。
前臺的確是個小妹,有着兩手花臂,看樣子和黃磊是同一類人。
一個精神小夥,一個精神小妹。
這兩種人要麼在網吧工作,要麼在酒店工作,亦或者是酒店。
正如我所說的那樣,臭味相投的人,總能有話題。
黃磊已經開始搭訕前臺小妹,並且還說出要微信。
但前臺小妹妹壓根就不想理會黃磊,有一句沒一句聊着。
“我那份早餐誰送的?”我問道。
“外賣啊,還能有誰?”前臺回答。
這個小妹妹撒謊的時候不敢與我對視,而且她回答的時候猶豫了很久。
於是我開始把證據說出來,想知道她還有怎樣的理由。
“外賣?我怎麼沒看到訂單信息?而且,我也沒點外賣。”
果然,前臺小妹開始用不符合實際的理由繼續敷衍我。
“去哪?”我笑着問。
“下班啊!我上的是晚班。”前臺小妹用厭惡的眼神看着我。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是不是看見漂亮的女生就以爲能要到微信?你們兩個沒有一個是好人,我警告你們,再騷擾我,我就發抖音讓你們兩個當一次網紅!”
她威脅我!
不過我大概能想到她會用怎樣的方法曝光我和黃磊。
大概是用一個黃瓜特效視頻,露出雙眼和嘴巴,用婊裏婊氣的口吻說:“家人們,誰懂啊?今天快要下班的時候,兩個下頭男一直纏着我要微信,我真的會謝!”
看着前臺小妹要離開,我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頭髮。
然後把她的腦袋直接砸在前臺。
“砰!”
一聲巨響,前臺小妹痛得喊叫,但這裏只有我們三人。
“誰讓你送的?是不是收了別人錢?”、
“說話!”
“真以爲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搞你?給你三秒時間,不然老子廢了你!”
老子最煩這種女人!
這和綠茶婊有啥區別?
前臺小妹被我的氣勢嚇到,道出自己上家的信息。
不是崔德毅,而是另一個人,簡秀梅。
聽名字應該是女人。
而這個簡秀梅,正是ktv的老闆娘。
半年前,前天小妹是ktv的服務員,後來被調到這兒工作。
簡秀梅給前臺小妹五千塊,讓她送早餐給我。
看來,這其中混雜的人越來越多。
我放過前臺小妹,她只不過是簡秀梅的工具罷了,並不是重要人物。
之所以對她動用暴力,那是我很不喜歡這綠茶婊的態度。
回到車裏,黃磊對着我吐槽。
“麒麟哥,你連女生都打,不至於吧?”
面對黃磊的吐槽,我覺得有必要跟他講下道理。
“你記住了,凡是對我們有威脅的人,都得警惕。我信任你,才把你留在身邊,要不然當時在海逸峯璟的時候,你還在當着兩班倒的保安!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都要記住這個道理。”
黃磊見我如此嚴肅,認真聽完點頭表示知道。
我從前臺小妹得知簡秀梅這人,暫且沒去找崔德毅,而是重新回到ktv。
由於昨晚的事情,我和黃磊似乎被列入了黑名單。
保安不讓我們進去。
我拿出749局證件充當警察證件,表示要找ktv的負責人談話。
一個男人走過來,告知我他是經理,有啥事情問他就行了。
“叫你們老闆娘簡秀梅來見我。”我說道。
“不好意思,老闆娘談生意去了。”經理說道。
我與經理對視,他的笑容立馬收回,當即打電話,但不知道是不是打給簡秀梅。
十幾秒的通話時間,經理把手機遞給我聽電話。
“王道長,我跟你們749局不熟吧?怎麼查到我頭上了。”簡秀梅說道。
“是嗎?簡姑婆,我們好像很久沒見過面了吧?”我笑道。
若不是在來的時候我回憶十七歲那年的事兒,我還真忘了有簡秀梅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