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們全都是人,不是邪祟,我的道術起不到作用。
等會兒!
道術?
似乎五雷符能夠起到作用。
普通的五雷符也許沒啥效果,但在我手上,使用紅色五雷符又是另一種說法。
不管了,死人就死人吧,總好過我被他們打死。
我用劍指夾着五雷符,默唸咒語。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遷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會黃寧,氤氳變化,吼電迅霆,聞呼即至,速發陽聲!”
“急急如律令!”
五雷符在咒語之下冒出隱隱若現的電流。
隨着五雷符在我劍指之中自燃,數秒後化爲灰燼。
空中瞬間傳來震耳欲聾的雷聲,把在場的人嚇得不輕。
這羣打手愣在原地沒敢亂動,剛剛閃電劈下來,把外面的一輛車給劈中,車子已經自燃。
“我勸你們別亂來,還有四道雷!”
我笑道。
“你他媽是雷震子還是司空震?”
經理不信邪,畢竟是普通人,沒見過世面。
可他不知道,五雷由我來操控。
剛剛只是落下一道閃電,只需要我念出咒語,剩下的四道閃電便會落下。
眼看我已經捏着雷訣,市場外面出現另一羣人。
第二批進來市場的人也不是什麼善茬,不過四道閃電落下去,我估計得死幾十人。
管不了這麼多,這是唯一讓他們畏懼我的方法。
“都不要命了是吧?誰他媽允許你們在這兒鬧事的?”
一個男人聲音在人羣中傳來。
所有人以及包括我,都朝着聲音的方向望去。
衆人紛紛讓開一條道,一個穿着樸素的中年男人映入我眼簾。
這人……
不正是在紅綠燈與我對視的男人嗎?
男人挺着啤酒肚,一張臉寫着滄桑,估計有個五十來歲左右。
“朱老闆,這是我們老闆娘的事情,你不應該摻合的。”經理笑道。
“我不來,你們都得死他手上!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就算一百個簡秀梅都得死在他手上,就憑你還想殺他?帶這麼多人來市場幹嘛?又不買菜,給你媽買棺材啊?”這個朱老闆每個字都在暗諷簡秀梅。
顯然,他這時候的存在,是在幫我,也在幫這羣打手。
“我跟簡秀梅說過了,你們滾吧。”朱老闆不耐煩說道。
此人面子很大,一句話支走所有的打手。
現在,只剩下他和自己的手下,以及我與他對峙。
“你好,我叫朱連方,之前我是賣豬肉的,後來不想自己搞生意,然後盤下整個市場自己管理。我跟着市場有感情,在這兒待了十幾二十年了。”
“我跟你很熟嗎?”我打量着朱連方,他敢把簡秀梅的人趕走,證明和崔德毅也有關係。
再說了,他救的人不是我,是那羣不怕死的打手。
若是我雷訣一出,地面一堆焦黑屍體。
“我知道你是誰,王麒麟,王濟陽的孫子!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加入了749局。不知道麒麟你在749局是什麼身份?能否告知,好讓我對你的稱呼有所改變。”
朱連方這是要跟我套近乎嗎?
我走到朱連方面前,把749局證件亮出來。
朱連方稍微看了一眼,不屑一笑。
“你這……不就是普通員工嗎?說好聽點是正式成員,說不好聽點,無非就是跑腿打雜的罷了。鼎鼎大名王濟陽道長的後代,去了749局怎麼就這個職位?不應該啊!”
“是嗎?你眼瞎還是我眼瞎?看清楚證件上的字!”
證件上有我的名字和單位,還有一個讓人覺得不怎麼起眼的職位。
祕書。
我覺得朱連方只是想確認我的證件是否摻假罷了,並沒有認真看。
果然,朱連方再一次看我的證件。
而這次,朱連方改變了他說話的語氣。
“我就說嘛,你爺爺是王濟陽,749局怎麼會不給你們王家面子呢?”
“既然來都來了,去我那喝杯茶吧?”
“我跟你說說崔德毅的事情。”
朱連方似乎認爲一個崔德毅就能夠拉着我的鼻子走。
當我是牛馬是吧?
“那邊有個涼茶鋪,坐那說。”
既然有消息,聽一聽也無妨。
朱連方也沒拒絕,跟我來到涼茶鋪坐下聊天。
“我們這個縣級市三分天下,想必你也看得出。我、簡秀梅、崔德毅。聽說昨天你在ktv遇到了事兒,恰好我和簡秀梅談着生意。巫術、蠱術、道術,三者合爲一體,這是崔德毅的想法,也是他的計劃。”
“你別看崔德毅是個風水師,但他也是嶗山七子之一,依靠嶗山道術和大老闆做生意,一年賺個百多萬不是問題。”
“但賺錢不是崔德毅的目的,他想在這個地方開創一個新的門派。我知道你們749局是做什麼的,也知道你來這兒是爲了什麼,我可以幫你,無條件的幫你!”
朱連方這些話聽得讓人很是感動。
但我一點都不動容。
借刀殺人,誰不會呢?
朱連方敢把簡秀梅的人給調走,證明他和崔德毅的關係可不是朋友這麼簡單。
表面朋友,背地來一刀隨時可能會死。
“我手下有三百多人,足夠你在我們這塊地方找到崔德毅。這幾天崔德毅一直不敢露面,他怕死!他特別的怕死!尤其聽到你們749局的人要來處理他,這不一直躲着嗎?”
“那你呢?爲什麼不搞他?你懂巫術,人有多。且這個地方三分之一有你的份,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和崔德毅打一場,就算打不死他,也能削弱他的銳氣。”
“我?我就算了吧!術法這方面我承認跟他不相上下,但論人際關係,還得是崔德毅。崔德毅的朋友散播各個圈子,就連你們749局也有他的人,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活到現在?”
“這麼說來,你知道內幕?”
朱連方趕緊擺手搖頭,當即擺脫關係。
“我知道個屁內幕,道聽途說罷了。話就說到這兒,我肯定會助你一臂之力,咋樣王道長,我不需要功勞,我就想讓崔德毅消失在我們這個地方,僅此而已!”
既然朱連方沒有其它話要跟我說,那我也沒必要繼續說下去。
“不用,你該幹嘛就幹嘛,不要妨礙我做事。”
我拒絕了朱連方。
追查崔德毅這些天的時間裏,我只有一個想法。
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