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爲劉天堂從小慣着她的原因,讓劉杏兒一直生活在舒適區。
她不像劉天堂,經歷過人生的大起大落,從而走到今天成功商人的一步。
像劉杏兒這樣的人,我倒是挺希望她不要和嶗山七子有掛鉤。
雖然我口口聲聲要誅殺嶗山七子,但當時我殺崔德毅的時候,一個巫師和一個蠱師不也跑出來阻止我?
後來他們死得很慘。
我看着眼前的劉杏兒,腦子裏想象到她是怎麼被我殺的。
整個人入了神,以至於劉杏兒跟我說話,我都沒聽入耳。
“喂!”
“你幹嘛一直盯着我看?”
我回過神來,整個人咬牙切齒,差點當場動手。
也許是我天生戾氣太重,只要和旁門左道沾邊的人,要麼被我重傷,要麼死在我手上。
爺爺曾經說過,如果當年沒有鎮住嬰兒時期的我,現在我就是個野仔。
“沒有,想事情呢。”我點燃一支菸緩了緩神。
“想事情?”劉杏兒用手擋着自己胸口,誤會了我的意思。
說實話,雖然我目光看着劉杏兒胸口的溝,但我腦子裏並沒有出現齷齪的事情,而是想着怎麼將其滅殺。
本來我想從劉杏兒口中得知內幕,但劉杏兒似乎啥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的網咖賺不賺錢,自己投資的奶茶店、手機店、甚至到時候再賺一點錢,學一點投資知識,然後繼續做生意。
劉杏兒跟我說,她的理想是成爲企業家,但不想依靠劉天堂的輔助和照顧,自己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有一點值得一提。
從一個面相看人,我是不會看錯。
劉杏兒內心善良,與劉天堂有着很大的區別。
“對了,你二哥在國外沒回嗎?他在外面多少年了?”我隨口問了一句。
“我二哥?”劉杏兒猶豫了一會兒,回答道:“嗯……有很多年沒回來了。咋了?你找我二哥有啥事?”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沒啥事情我走了。”
網咖沒收穫,白來一趟。
但我還是懷疑劉天堂在暗處做了手腳。
臨走前,劉杏兒又把我給喊住。
“喂!你到底是不是警察?”劉杏兒問道。
我拿出749局證件,劉杏兒看着我證件上的信息,眉頭越來越皺。
“你不是警察啊!”劉杏兒這才緩過來。
“我可沒說過我是警察,但我的權力可比警察大多了,你要是想知道我是什麼人,你去問你哥,他知道。”話說完,我便離開網咖。
梁劫對我說過,沒什麼重要事兒別把749局身份透漏出去。
除非對方也是執法部門,亦或者是我們要抓捕的對象。
否則普通人見到749局的證件會做文章。
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
越多人知道,對749局越不利。
之前我在不少人面前展露過證件,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認爲我是警察,唯有劉杏兒認真看過之後才確認我不是警察。
我之所以選擇告訴劉杏兒,是因爲要對劉天堂旁敲側擊,我相信劉天堂不久後會主動找我談話。
於是我繼續安靜等待,果然三天後,劉天堂主動找我。
不是電話,而是來到我住的地方。
只有他一個人,沒帶保鏢手下之類的人一起來。
“我妹不見了!”劉天堂心急如焚,不想是開玩笑。
我讓他進來坐着說。
“抽菸不?”
劉天堂接過煙,一五一十把事情闡述一遍。
經過我的整理,大致把劉杏兒失蹤的情況捋清楚。
三天前,我在網咖與劉杏兒道別。
沒過多久劉天堂致電劉杏兒,說家裏來了客人讓她回去招呼一下,當時的劉天堂正在公司處理商務,家中無人只能讓劉杏兒代替自己忙活兒一會兒。
一個小時左右,劉天堂趕回家中,客人在家裏等待多時,卻沒見到劉杏兒。
劉天堂以爲劉杏兒沒回來,於是打電話詢問,結果劉杏兒顯示關機。
劉天堂意識到不對勁,他給劉杏兒起卦,卦象九死一生!
於是,劉天堂派人搜尋劉杏兒。
這一找,找了三天,壓根沒有劉杏兒的音訊。
實在沒有辦法,劉天堂這纔來請我幫忙。
“你覺得我會幫你嗎?”我問道。
劉天堂對我非常肯定,他一臉認真看着我,說道。
“一定會!我妹妹不同其他人,她是圈外人士,我們家族裏面,只有我一個人是嶗山道士。我除了是她親哥之外,不再有其他關係。”
“我相信你不會見死不救,我妹妹已經失蹤了三天,九死一生的卦象可不是鬧着玩的。”
“我給你跪下行嗎?王麒麟!”
劉天堂話是這麼說,但他卻一直看我的眼神行事。
口口聲聲說跪下,但實際上並沒有跪。
他知道我不會接受他的跪拜,劉天堂很喜歡跟他人打賭心思。
“跟我走一趟。”
我對劉天堂說道。
“去哪?”
劉天堂問我。
我沒說話,轉眼帶着劉天堂來到萬達廣場的寫字樓。
劉天堂看着眼前公司的招牌,小聲呢喃。
“你帶我來律師事務所幹嘛?”
進入律師事務所,裏面都是自己人。
劉天堂與粵州749分局的人碰面,這才恍然大悟。
“劉天堂?”吳達異常興奮,他以爲我成功活捉劉天堂。
我把劉天堂的事情說了一遍,吳達當即不同意。
“不行!絕對不行!我們749局有自己的規矩,絕不會和這種人狼狽爲奸!”
不僅如此,其它四人也相繼附和吳達的話。
“不是幫他,而是找一個女生,一個和所有事情毫無相關的女生。”
我給劉天堂一個眼神,劉天堂拿出一張符。
這張符是劉杏兒的生辰八字壽命符,倘若符紙上面的紋路越淺,代表劉杏兒的陽壽即將消失。
黃符變成空白的黃紙,毫無疑問,劉杏兒必死無疑。
吳達睜一眼閉一隻眼,他雖然沒有表態,但默認幫忙。
於是,吳達利用權力調動各個部門,開始尋找劉杏兒失蹤的蛛絲馬跡。
從早上到下午,將近八個小時。
毫無收穫。
沒有活人可以巧妙的避開監控。
更何況這還是市區。
劉杏兒連別墅都沒有回去過,唯一出現的畫面,是網咖的監控。
“蚊子也是這樣的情況,難道帶走劉杏兒的人,和蚊子有關係?”我看着眼前的電腦監控自言自語。
“不可能!這毫無關係!”劉天堂當即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