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叫人,進廟拜神。
頭頂掛着一副牌匾,寫有四個大字。
《龍母恩德》
這裏便是龍母祖廟的大殿。
大殿內,只有一個神像,那就是龍母本尊。
龍母祖廟不像其它寺廟,這兒無論是從環境,亦或者是神像,都很單一、乾淨、整潔。
越是這樣,越能吸引更多的遊客前來上香拜佛。
我們三人恭恭敬敬給龍母上香祭拜,然後跟隨劉杏兒朝着後院走去。
“麒麟哥,咱們是不是沒有買票?會不會被抓啊?”
黃磊指着牆壁上的告示牌,小聲對我說道。
牌子寫着這麼幾行字。
開放時間,全年08:30-17:30。
兒童:身高1.2米(含)以下,免費;身高1.2米(不含)-1.5米(不含),半價。
老人:65週歲(含)以上,憑老年證或身份證,半價。
殘疾人:憑殘疾證,免費。
軍人:現役軍人憑軍官證,免費。
記者:憑本人有效記者證,免費。
臥槽?
還要錢的?
我以爲這種天界地靈的寺廟都是爲蒼生着想,沒想到還得收錢。
“放心吧,不用錢,有我在。”
劉杏兒表示自己是龍母祖廟的常客。
龍母祖廟部分裝修是劉天堂給的香火錢,所以劉家人來這兒是免費的。
寺廟後面還是挺大,並且還有一條河流。
這兒也有一塊牌匾,上面寫着:四海朝宗。
這條河,應該是從西江擴散出來的水域。
河邊的護欄處,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和尚面帶笑容與我們對視。
和尚很瘦,看起來陰陽不良似得。
而他,正是我們要找的高劍坤。
不對,現在應該叫他的法號,三淨。
“坤哥,好久不見。”
劉杏兒的演技很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打招呼。
高劍坤對着我們豎起掌心,慢悠悠的鞠躬。
“我已遁入佛門,你還是叫我法號吧。”
高劍坤把目光放在我和黃磊身上,他的表情皮笑肉不笑,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而且,高劍坤好像一直在看黃磊,並沒有着重盯着我。
“你有病是吧?”
“廟裏面抽菸?”
我搶走黃磊手中的煙,丟在地上踩滅。
接着對高劍坤歉疚說道。
“不好意思,年輕人不太懂規矩。”
高劍坤這才露出笑容,心平氣和說道。
“不礙事。”
“只不過,二位看起來不像是等閒之輩。”
“一個殺氣重,一個戾氣重,此乃佛教清淨之地!兩位身上邪氣太重,能否說說是什麼原因?興許我能幫到二位,畢竟你們是杏兒的朋友。”
話說期間,高劍坤瞥了一眼我身後揹着的純陽八卦劍。
他能看出戾氣和殺氣,我也能看出高劍坤的怒氣。
一個已經入佛修心的和尚,常年在寺廟裏靜心養身,竟然還隱藏着怒氣,這可不是一個正規的佛家弟子該有的氣勢。
所以,高劍坤壓根就沒有真正五體投地誠心向佛,他只不過是藉助寺廟來掩飾自己身上的怒氣。
我劉天堂說過,高劍坤哪都好,就是容易動怒。
一旦遇到不順心的事兒,亦或者被逼急眼了,便會暴怒起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高劍坤的法號“三淨”,應該是在提醒他自己。
靜心、淨身、淨魂。
唯有這三淨,高劍坤才能老老實實當一個正常人。
“你哥和你弟呢?他們怎麼沒來?以往師兄都會帶着你們家人一起來的,怎麼這次只有你自己?”高劍坤依舊保持着平淡的語氣說話。
“我哥他……沒空,忙着呢。”劉杏兒微微一笑:“你知道我哥的,生意人,晚上應酬兩三點纔回家。我這不閒着無聊,帶兩個朋友玩一下,給你們寺廟捐點香火錢。”
劉杏兒話剛說完,旁邊的黃磊附和道。
“沒帶現金,微信掃碼可以嗎?”
“當然可以!不用太多,心意到就行了。”
高劍坤脾氣還挺好的,不過是個人都能聽出黃磊在挑釁。
“我帶你們欣賞一下龍母祖廟周圍的風景吧。”
高劍坤故意岔開話題,讓我和黃磊沒有機會動手。
當然,我也不傻到在寺廟大開殺戒。
高劍坤得死,但龍母祖廟這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地方不能被鮮血污染。
於是,我們跟着高劍坤走走停停,他帶着我們在龍母祖廟逛了一整圈。
期間,黃磊好幾次忍不住想動手,但都被我攔住。
這附近每走幾步就遇到遊客,如果打起來可不好收場。
愣是憋了一個多小時,我們纔回到停車的位置。
“我上個廁所,等我一會兒哈。”
劉杏兒還懂得製造機會,可這個地方更多人。
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停車場,當着遊客的面殺和尚,這是什麼荒唐的事兒?
不過,劉杏兒離開,我也有機會和高劍坤單獨說話。
“高劍坤。”
我說出他的名字。
高劍坤一臉疑惑看着我。
我笑了笑,繼續說他另一個名字。
“坤陽子?”
“三淨法師?”
“我該怎麼稱呼你?”
“身爲道教之中人人皆知的嶗山七子之一,兄弟你是最會裝的一個!”
我這幾句話,搞得高劍坤臉都紅了。
他不是害羞,他在憋氣,憋怒氣。
“我的師兄全都死在你手裏?”高劍坤不太相信,於是問出這個問題。
“不!不完全是。”我笑道。
“有幾個是我殺的。”此時,黃磊附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