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七嘴八舌的說着。
伍六一頭大如牛,陳丘緊張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陳大哥,教我箭術吧。”
“箭神,能不能收我爲徒……”
……
陳丘聽得哭笑不得,大哥,你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你叫我大哥?
輩分亂了啊。
而箭神這個名號又是怎麼來的?
大哥們,別搞我啊喂。
被衆人圍住的兩人此時就像是動物園的大熊貓一樣,每個人都想看清楚兩人的模樣。
亂,亂的很。
衆人七嘴八舌的話落在兩人耳中,根本就聽不清楚到底在喊什麼,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整個營地亂糟糟的,這讓楊滄看不過去了。
排開衆人,擠進人羣裏,站在中間,伸出手往下壓了壓,大聲喊道:“各位,各位,聽我說,聽我說……”
等人羣漸漸安靜下來,楊滄只覺得口乾舌燥,急忙繼續說道:“各位,人員的調動不是伍六一這個班長說了算的,如果你們有什麼需求去找咱們連長去。”
“你特麼……”
五班營地亂糟糟的,早就引來了連長高民的注意,如今他就站在人羣外面,聽到楊滄的話,頓時滿頭黑線,這小子還真不是個東西呢。
見自己躲不過去,高民也只能硬着頭皮走進人羣。
掃了一眼衆人,六品境的氣勢升騰而起,一瞬下,衆人鴉雀無聲,但那雙眼睛裏透露出的期盼,依然看的高民頭大如牛。
餘光看向陳丘兩人,沒好氣的瞪了兩人一眼,這纔開口說道:“各位,咱們都不是新兵蛋子,人員的調動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而且陳丘是第七軍校送來長長見識的,他待不了多長時間。”
“大家的意思我明白,我會盡快和團長去說的,大家散了吧。”
高民的話剛一出口,衆人眼中的期盼之意頓時變成了失望。
他們來這裏,其實也不是說一定要加入五班,主要目的還是試一試,五班的兩場戰鬥,已經他們的人員銳減,一旦吸收新成員,那他們就是最有機會的那一批。
衆人垂頭喪氣,準備離開。
而還有一羣人卻依然目光灼灼,緊緊盯着陳丘,不肯離去。
弓武者,留下的人全都是弓武者。
對他們來說,陳丘是弓武者的希望。
前所未有的速度,前所未有的戰績,這讓陳丘在弓武者的羣體中不由的被稱呼成“箭神。”
箭神陳丘。
“陳丘兄弟,我是五十八團七十二排的,能不能請你給我們講講弓武者?”
“是啊,箭神,能不能抽空給大傢伙講講課?傳授一點經驗?”
“陳兄弟的箭術天下無雙,五班的戰績咱們大家都有所耳聞,心中羨慕的很,如果陳兄弟能夠願意給咱們這羣弓武者講講課的話,那咱們在戰場上也能多殺幾個叛亂者啊。”花花轎子人人擡,這麼一頂大帽子丟給陳丘,陳丘不戴也得戴。
現在,他騎虎難下了。
陳丘聽得頭大,剛纔連長高民能夠用他待不了多長時間和人員調動需要請示團長的藉口搪塞,可現在這個明顯是不行的了。
高民也被這羣人給整的無語了。
無奈,只能看下陳丘,看看陳丘什麼態度。
修煉方式,這本來就是武者的祕密,開口讓別人傳授給你修煉技巧,這若是在外面,會引來不少非議的。
高民也很清楚,這羣人也沒別的意思,心思也是單純的很,只是單純的想要提高一些實力,戰場上多殺幾個叛亂者。
陳丘沉默,不是他不想教,主要是他的修煉方式根本就沒法傳授啊。
修煉方式是肯定不能傳授的,那自己也就只剩下箭術了。
箭術精通裏邊所講的各種箭術,這個是可以復現的,就看個人的領悟能力了。
他還在猶豫要不要答應,人羣外忽然就傳來一道不和諧的笑聲。
“箭神?天下無雙?”
“你們這羣人能不能別捧太高了?一個毛頭小子而已,箭術在高能有多高?要說我的話,五班的戰績他還不一定真的參與了呢。”
話音剛落,圍觀衆人紛紛循聲看去。
只見一名身背長弓,年約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眼露譏諷,嘴角露出嘲諷,朝衆人緩步走來。
身後還跟着一羣人,全都是身背長弓的弓武者。
“嗯?是四十八團的人,這是他們團的白文林。”
人羣中有人看到來人模樣,頓時瞭然。
而有人不認識,不屑一顧的說道:“你姬霸誰啊?”
“四十八團?四十八團又怎麼樣?四十八團來一零五團找事兒?”
“白文林,沒事兒就滾回去。”一零五團和四十八團同屬一層,身爲連長,高民自然不會任由白文林來挑釁。
一旦起了爭執,一不小心就會引起兩個團之間的內鬥。
“高連長。”白文林老老實實的行了一禮,不卑不亢。
“我也是聽說一零五團出了一個箭神,手癢得很,想要切磋切磋。”白文林這話說的夾槍帶棒,話裏話外都對陳丘箭神這個稱呼表現的不屑一顧。
“找你麻煩的來了。”伍六一拐了怪陳丘,朝白文林努了努嘴,面帶笑意,等着好戲開場。
如果他沒有見過陳丘在戰場上的表現,說不定還會擔心。
可只有見過陳丘那神乎其神的箭術,纔會真正瞭解到陳丘是有多麼誇張。
這一場,白文林能勝陳丘,他把腦袋割下來當球踢。
“你嘰霸誰啊?”白文林那不屑一顧的語氣早已引得陳丘極爲不滿,聽到他說要和自己切磋,陳丘更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我他媽認識你嗎?你嘰霸誰啊?
“哼。”白文林臉上的笑意漸漸變成了冷色,上下打量一番陳丘後,說道:“我是四十八團十七營,白文林。”
“這幾天都說一零五團的陳丘被譽爲當代箭神,我也是好奇的很。”
“今天來呢,也是想和箭神切磋切磋,你不會不敢吧?”箭神二字白文林咬的極重,眼中的譏諷之意,毫不掩飾。
陳丘樂了,這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你要比,也行,武者比鬥要有彩頭,另外你輸了怎麼辦?”
“哼,我就的彩頭就是這個,我輸了以後見着你我轉身就走。”白文林冷哼一聲,攤開手掌,一塊拳頭般大小的氣血石出現在手掌中。
陳丘微微眯眼,看來這人是有備而來啊。
“嗤。”陳丘嗤笑一聲,看着白文林手掌中的氣血石,點了點頭,“彩頭雖然不咋的,可也行,就這樣吧。”
“哼,我的彩頭拿來了,你的呢?”
“我?”
“我不可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