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丘帶着相經國回到了靈州城。
如今的相經國,命器自爆,命靈消失,實力已經跌落到了九品初期。
相經國感受着自己緩緩跌落的實力,毫不在意,臉上帶着笑意,看向陳丘:“陳丘,你就是傳說中的那人。”
“我沒感覺錯。”
“一定是你。”
陳丘猶豫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
戮神者,這個名頭他雖然不相信,不過相經國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他瘋狂的提升實力,爲的就是不想身邊的人再有人離去了。
錢生財靈魂雖未滅,可終究沒有活着。
老師也走了。
相經國命器自爆,實力跌落。
短短的一年多的時間,他的身邊發生了太多的事。
得到了陳丘的點頭回答,相經國頓時覺得心裏放鬆了。
是的,也只有傳說中的戮神者纔可能有陳丘這般的實力提升速度。
“能讓我再看看你的命器嗎?”相經國猶豫一下,口中說道。
陳丘頓了頓,血色弓出現在手中。
“軍團長,小心點,我的命器不太喜歡別人觸碰他。”見相經國想要將血色弓拿在手裏,陳丘出聲提醒說道。
自從他突破到九品巔峯境之後,距離法相境越來越近,他就發現血色弓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在相經國的手還未觸碰到血色弓的時候,他就在血色弓上感受到了一種抗拒。
他在抗拒除陳丘以外的人觸碰他。
這似乎是在宣告他的主人是誰。
相經國聞言,愣了一下,隨後便收回了手,笑着說道:“那就算了,不然惹惱了他,萬一不小心給我這條老命了卻了。”
陳丘聞言,笑着搖頭,語氣決然“命器如果具有了自己的思想,那我就毀了他。”
“我要的是能夠以爲我主的命器,不是一張能夠自主決定做什麼的命器。”
血色弓在陳丘手中微微震顫,似乎是在和陳丘說,他絕對不會。
“軍團長,你的命器我可以修復,不過暫時我手裏沒有合適的命靈。”
相經國早就知道陳丘是鑄命宗師的事,聽到這話他也沒覺得意外,只是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隨緣就好,我這把年紀能夠看到人族發起反攻,我就已經知足了。”
“不夠,遠遠不夠。”陳丘搖了搖頭。口中說道:“斬草要除根,妖族,叛亂者一個都別想跑。”
說完,目光看向相經國,說道:“軍團長,好好休息。”
說完,轉身離去。
相經國看着陳丘離去的背影,神色恍惚。
陳丘是戮神者,這是他最開的猜想。
直到今天的肯定。
戮神者,傳說那是帶領人族重新主宰世間的人。
他會帶來無盡的殺戮。
他就是殺戮的代名詞。
……
破元城。
人族大軍正在廝殺,空中數道強者力量迸射。
數道箭矢忽然出現,裹挾着滔天煞氣滾滾而來。
下一刻,箭矢便穿透了衆強者的身體。
數人被陳丘這一箭擊殺。
陳丘身影消失。
穿雲城……。
索命城……。
那一支支血紅色的箭矢如天雷降世,帶來毀滅一切的力量。
一座又一座城池的強者被那一支支的箭矢射殺。
隱脈:10%……20%……40%……70%……。
無盡的屠戮,正在由陳丘手中的血色弓帶來。
一人一弓,正如傳說中描述的那般。
帶來無盡的殺戮。
帶領人族重新主宰世間。
戮神者,戮神器。
這兩者是絕佳搭檔。
血色弓每收割一名強者的生命,都會讓血色弓變得越強大。
而陳丘也在這樣的殺戮中,變得更加可怕。
妖族。
陳丘手握血色弓,凌空而立,俯視着腳下的屍體,眼神無波。
在其腳下,無數的屍體堆積成山。
所有的屍體,血肉全都被吞噬一空。
靈魂消散。
周圍的妖族低品境強者看着空中白髮飛揚,手握血色弓的身影,渾身顫慄。
就是此人,將妖族的強者一舉屠滅。
二十多位法相境,兩百多位九品巔峯境,數百位八品巔峯境,全都是被這人屠戮一空。
餘下的妖族修煉者,實力最高不過七品境。
這樣的實力已經宣佈的妖族再也沒有站起來的資格。
空中的那道身影在所有的妖族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恐懼。
世世代代,深入血脈。
東萊國國都-天武城。
這是叛亂者所剩不多的城池。
短短不過七天的時間。
叛亂者的強者被陳丘以及人族強者幾乎屠殺殆盡。
天武城中。
此時已經聚集了超三十人的法相境隊伍。
九品境足有四百多人,八品境數千。
一座巨大的法陣將整座天元城緊緊的護住。
人族強者凌空而立,蒼鴻遠,錢星海等赫然在列。
衆人看着眼前將天武城護住的法陣,眉頭微蹙。
陣師,而且是強大的陣師。
法陣,在場的所有人全都不懂。
在之前,衆人就已經試過,聯手攻擊眼前的法陣,無功而返。
衆人沒了辦法,錢星海破口大罵:“他孃的,這龜殼還真是硬。”
蒼鴻遠眼神閃爍,轉頭對一旁的人說道:“卜符還沒來嗎?”
“正在路上,估計在這裏需要兩天。”
蒼鴻遠點了點頭,耳邊傳來錢星海的大罵聲,無奈的拍了拍他,口中說道:“省點兒力氣,老錢。”
“暴躁性子,就不能收收。”
“那你說咋辦嘛。”錢星海雙手一攤。
“等卜符。”
“等等等,要我說,就乾脆轟開,我就不相信這法陣沒有個承受極限。”
蒼鴻遠無奈,也不和錢星海鬥嘴。
“咦,法陣?”
陳丘的聲音忽然響起。
衆人看去,空中陳丘手握血色弓出現在衆人眼前。
“陳丘小子,快想想辦法,這羣人躲在龜殼裏好幾天了。”
見陳丘出現,錢星海口中大喊。
蒼鴻遠看向陳丘,笑着點頭,打了一個招呼。
他可不是錢星海那種性子,陳丘可不是什麼一般人物,現在的陳丘是和他們平起平坐的。
想到陳丘那種種神奇的手段,蒼鴻遠的眼中帶着期盼之意。
陳丘有沒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