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他們要跑,咱們追不追?”
一直在留心觀察這幾人行蹤的卜符見他們已經出了酒館,立刻坐不住了,站起來就準備追出去。
“彆着急,現在追出去就是打草驚蛇。”
陳丘伸手攔住了卜符,一臉嚴肅地向卜符闡明瞭現在就追出去的利害關係,聽得卜符一愣一愣:
“那就這麼讓他們輕易逃脫了?”
看着卜符一臉的憋屈憤懣,陳丘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語氣微妙地回答道:
“跑?這個恐怕也不太行.......”
............
與此同時,三個負責盯梢的喬裝小卒已經出了酒館,一路往城外移動,不多時便來到了城門口。
“你們是什麼人?大半夜的爲什麼要出城?”
負責看守城門的士卒立刻拿着青銅刀劍攔住了三人,一臉警惕地質問道。
“大哥,我叫李四,他叫張三,這個叫王小七,我們三個都是世代經商的商人。”
“這不下屬傳來消息,晚上有批貨到了嗎,我們就準備出城看看......”
一邊說着,李四還不忘從兜裏掏出一塊成色不錯的氣血石,不着痕跡地塞到了士卒手上。
“商人逐利,大晚上的出個城也屬實不易,既然這樣,來人!”
確認過手中的氣血石成色之後,士卒立刻笑開了花,但表面上還是要裝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清了清嗓子,這個看起來就是隊長的士卒立刻叫來了幾個小卒,替三人打開了城門。
“多謝大人行個方便!”
見目的達到,三人心懷鬼胎地互相對視一眼,然後一起向守門士卒行了個大禮。
“去吧,出去了就先別回來了,等明天早上開城門的時候再進來。”
士卒十分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然後就把三人放行了,同時還不忘提醒道。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
逃出生天的三人此時只想高歌一曲,哪裏還敢在這裏多耽擱,立刻壓低帽檐,急匆匆地朝城外跑去。
“行了行了,關好城門,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件事你們都給我爛到肚子裏,明白了嗎?”
見三人已經消失在視野之中,守門士卒的隊長這纔不耐煩地催促着手下去關好城門,準備假裝無事發生。
然而,這幾個沾沾自喜的蠢貨並不知道,他們放走的這三個自稱是商人的傢伙,其實是蚩尤部落的細作......
就在三人出城之後沒多久,一身黑衣的陳丘帶着屠臺卜符二人追了過來。
“哎哎哎,你們三個是幹什麼的?大晚上的不休息,在這裏瞎晃悠,你們是不是蚩尤部落的細作?!”
正在城門口聊天的幾個士卒見三人朝他們這邊趕來,立刻來了精神,抽出刀劍厲喝道。
“我問你們幾個,剛纔有沒有三個人從這裏出城?”
陳丘懶得和這些平均實力不過四五品的螻蟻多廢話,身形停在半空,語氣淡漠地質問道。
“嘿,你誰啊你,拽得跟大爺似的......”
“我勸你們最好收起刀劍,不然等一下老闆發火了,你們怕是連全屍都留不下!”
卜符冷笑一聲,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調侃道。
“就他?這小身板老子一個人能打他十個!”
瞥了一眼陳丘那清瘦的身影,士卒嗤笑一聲,語氣不屑地鄙夷道。
“我最後問你們一遍,剛纔有沒有看到三個人出城?”
此時的陳丘已經被這幾個小卒勾起了怒火,語氣不善地最後問了一遍。
“呦呵,還把你裝上了,哥幾個,這傢伙絕對是蚩尤部落的細作!”
“上,給我把他拿下!”
幾個小卒聽到自己隊長都下令了,立刻眼前一亮,揮舞着刀劍嗷嗷地衝了上去。
“不知死活。”
陳丘冷笑一聲,伸出修長白皙的右手,五指猛地合攏!
隨着陳丘的動作,幾個衝上來的士卒立刻眼睛一突,臉色旋即變得青紫。
在周圍強大的空間壓迫下,幾個人好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只剩下垂死掙扎的份了。
“死。”
陳丘眼神冰冷,五指再度收攏。
“砰!”
一聲沉悶的爆響,幾個士卒瞬間炸得四分五裂,鮮血濺了隊長和其餘幾個士卒一臉。
“啊!撒日朗!撒日朗!”
由於恐懼,隊長此時的尖叫聲已經變得分外模糊,聽力極好的陳丘也得皺着眉頭聽個幾遍才能揣摩出其中的意思來。
搞半天,原來這傢伙在喊“殺人了,殺人了......”
汗顏.......
“我最後再問一次,有,還是沒有?”
陳丘此時的眼神已經冰冷到極點,連帶着身後的二人都散發出了濃烈的殺意,嚇得幾個倖存者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有!有!有!”
“大人,剛纔確實有三個看起來鬼鬼祟祟的傢伙從城門這裏出城去了!”
爲了自己的小命,隊長也不敢多隱瞞,哆哆嗦嗦地將剛纔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陳丘。
只不過關於自己受賄這一點,隊長十分巧妙地說成了自己是檢查無誤後才放行的。
老細節怪了屬於是!
“你倒是還挺忠於職守。”
陳丘諷刺地笑了笑,挖苦道。
“不敢不敢!大人您過獎了!”
傻憨憨的隊長聽到這話,還以爲是在誇讚自己,立刻自豪地挺起了胸脯,滿面春風地回答道。
“開門,放我們幾個出去。”
陳丘不想再和這幾個傢伙多浪費時間,直截了當地命令道。
“是是是!大人您息怒,小的這就開門放行!”
見陳丘眉頭緊皺,隊長也反應過來,急忙吩咐手下打開城門。
“吱呀————”
一聲尖銳的刺響,高大的城門向兩側緩緩打開,露出了城外的景色。
城門開啓的一瞬間,陳丘幾人就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