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呆呆的看着忽然出現的始皇大帝。
陳丘心頭震驚。
此時出現在衆人眼前的始皇大帝並不是始皇大帝的真身。
剛纔的出手,甚至連大帝真身都沒有顯露出來。
鴻雲大帝目光微凝,看着眼神淡漠的始皇大帝,心頭駭然。
四族中每一族都有大帝,之所以大荒中沒有大帝的出現,一方面是因爲異空間中的規則壓制。
大帝一旦出現在山海域之外,就會受到無盡的規則壓制。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爲,人族這邊以始皇大帝爲首的強者,將三族強者牽制。
而這其中,又以始皇大帝爲最。
作爲人族最爲強大的大帝,始皇大帝的名字對於三族的強者來說,並不陌生、
始皇大帝的名字他也聽過,只是一直沒有見過其人,更沒有交手過。
如今,始皇大帝真身未臨,僅僅是一道大帝投影,就已讓他心頭微微顫慄。
大帝之間的差距太大。
鴻雲大帝心中的震驚始皇大帝並不知曉,就算知曉他也不會在意什麼。
此時的始皇大帝那雙似乎蘊含着整個天地的雙眸,正緊緊的盯着眼前的迷霧。
似乎在那迷霧之中,有着極爲可怕的存在。
不等衆人多想,船頭的藍色燈籠忽然亮起。
那光亮將面前的迷霧驅散一些。
藉着藍色光芒,衆人看向迷霧之中。
一道若隱若現的輪廓在迷霧中緩緩顯現。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嗚~!”
一道比之前更大的悲鳴之聲忽然從迷霧中響起。
這一次的的悲鳴之聲比之前的聲音更加可怕,在悲鳴剛起的剎那,山海船上的不少人就被這道聲音給震的暈厥過去。
這一次,不僅僅是法相境,甚至有聖體境。
陳丘只覺眼前一黑,腦子裏嗡嗡炸響,似乎靈魂都要被震碎開來。
一道忽然出現,驅散了腦海中的那道聲音。
血色弓!
是血色弓,血色弓再一次將陳丘拉了回來。
“嗡!”
紅芒再現,一道巨大無比的紅芒夾雜着絲絲詭異的灰霧,自迷霧中瞬間出現,直奔船上的鴻雲大帝和始皇大帝而來。
火麒麟烈焰爆起,試圖擋住那道巨大的紅芒。
可雙方在接觸的剎那,鴻雲大帝的大帝真身就被震退。
紅芒被震散開來,分化成無數的細小紅芒,直奔甲板上暈厥的衆人而來。
始皇大帝冷哼一聲,揮手間,迷霧震盪,空間蕩起絲絲漣漪,一張巨大的手掌忽然出現。
手掌出現,便朝着空中的那道巨大的紅芒抓去。
“砰!”一聲巨響,那粗大的紅芒眨眼之間便和手掌接觸到了一起。
紅光乍現,巨大的手掌眨眼之間就被洞穿。
始皇大帝神色一斂,腳下一跺,屬於大帝的威能再次爆發。
一道無形的氣勢瞬間朝着那道紅芒碰撞而去。
這一次,紅芒終於被擋住。
鴻雲大帝臉色慘白,眼中滿是驚懼之意。
那道紅芒剛纔距離他不過一米左右的距離,如果始皇大帝不出手擋住紅芒的話,他絕對會死在這道紅芒之下。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竟然連身爲大帝的他都不能抵擋。
陳丘瞳孔一縮,始皇竟然也擋不住!
他看的出來,剛纔始皇出手雖擋住了那道粗大的紅芒,可始皇大帝也受了傷。
雖然始皇大帝不是真身降臨,可這也足以讓陳丘頭皮發麻。
始皇大帝都擋不住嗎。
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纏繞的灰色迷霧,始皇大帝眼中帶着思索之意,目光掃向船頭位置的藍色燈籠,一揮手,陳丘便落在他的身邊。
“守在燈籠位置,不要離開。”
始皇大帝淡淡的說道,隨後身形一動,出現在鴻雲大帝的身邊,目光落在臉色慘白的鴻雲大帝身上,說道:“我真身未臨,擋不住多久。”
“鴻雲,你有何辦法?”
鴻雲大帝神色一暗,轉頭看向不遠的陳丘,思索片刻,說道:“只有那盞燈籠。”
“相傳那盞燈籠內蘊含着不可思議的力量,可以驅散重重迷霧,讓山海船上的生靈能夠免受葬仙船的傷害。”
始皇聞言,眉頭微蹙,:“你去。”
話音剛落,藍色燈籠光芒大現。
散發出幽幽藍色光芒,照耀在每個人的臉上。
光芒落在衆人身上,衆人只覺渾身一暖。
心裏的恐懼之意似乎都被這藍芒驅散。
忽然之間的變化,讓衆人新生希望。
藍色燈籠再次亮起,這是不是代表他們沒有危險了?
這樣的想法在衆人心裏剛起,變化在起。
原本就破損的燈籠內,一簇藍色光芒悠悠飄出。
如同一朵藍色的妖異鬼火,不斷的在甲板上飄蕩,在每個人的面前微微停留後,就再次飄向下一人、
“這是做什麼?”
忽然出現的藍色火焰,讓衆人目露疑惑,看着飄蕩在眼前的藍色火焰有人伸出手掌,試圖將這朵藍色火焰給抓在手中。
可剛一出手,藍色火焰就微微扭曲,就像是不存在於當前空間一般,手掌透過火焰,抓了個空。
火焰依舊在不斷的飄蕩。
始皇大帝目光閃爍,他看明白了這藍色火焰的目的了。
它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鴻雲大帝看到眼前的場景,頓時驚呼一聲:“它在找能夠承受它力量的人。”
此言一出,始皇大帝頓時就明白了藍色火焰要找的人是誰了。
山海船上,如果是有人能夠承受藍色火焰力量的人,只有一個。
陳丘!
藍色火焰飄蕩到始皇大帝面前,藍色光芒驟然大亮。
始皇大帝面色如常,他知道,自己不是藍色火焰尋找的人。
而事實也是如此,藍色火焰亮起之後,火焰微微飄動,隨後就再次變成了一朵藍色的小火焰。
衆人見此,紛紛怔了怔,這麼強的人都不行嗎?
鴻雲大帝也大感意外,竟然連始皇大帝這樣的強者都不能承受嗎?
火焰飄蕩在他眼前,僅僅是停留瞬間,便朝着下一個目標飄蕩而去。
此時,整個山海船上只剩下一個人沒有被藍色火焰所停留。
陳丘!
衆人的目光紛紛看向站在破損的燈籠下的陳丘。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怪異的想法:“難不成他能承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