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陷入思考:“難道是“它”在操縱他們?還是說,“它”就是通過這種方法得到想要的什麼信息?”
學院裏的“它”很神祕。
蘇曉並不知道“它”是什麼,但毋庸置疑的是,整個學院已在它的掌控之中。
同桌曾說過,自踏進學院起,其實他就已經在“它”的監視範圍內。
“學院裏被徹底污染的同學,就是它的爪牙和耳目,也就是說,“它”就是像剛剛那樣操控同學,來獲得有用信息。”
蘇曉重新回到了牀上,而剛纔交頭接耳的那幾個舍友,此時正捂着臉面面相覷,他們都是一臉莫名其妙。
當然。
他們並不知道他們臉腫是因爲蘇曉。
舍友們不知道怎麼回事,所以也沒法找蘇曉麻煩,他們也沒再整什麼幺蛾子,都按部就班的躺在牀上開始睡覺。
深夜。
還在睡夢中的蘇曉,突然被一陣詭異的咀嚼聲吵醒,嘎嘣嘎嘣的咀嚼聲在漆黑的宿舍裏面響起,讓人毛骨悚然。
聲音的來源並不是黑將軍,蘇黎十分確定,好像是來自一名下鋪的舍友。
蘇曉睜開眼睛坐起身來,他發現,宿舍的窗戶不知何時已經被打開,窗外的夜色很詭異,並不是漆黑色,而是血紅色。
在那抹血紅夜色之中,蘇曉彷彿還看到了教室裏遇到的那隻怪鳥。
怪鳥站在不遠處的樹上,一雙詭異且猩紅的眸子彷彿要瓦解蘇曉的精神意志。
【規則五:窗戶外沒有怪鳥,請不要打開宿舍窗戶的窗簾。】
很顯然,這是“它”的手段,如果是普通選中者,恐怕此時已經被污染。
蘇曉倒是並不在意窗外的詭異,藉着一抹血色,蘇曉看到了那個發出嘎嘣嘎嘣咀嚼聲的舍友。
那名舍友,此時正背對蘇曉,趴在同桌的那張牀上,他手裏好像拿着一些生肉,還有些內臟之類的東西。
而他的腳下,鮮血已經淌了一地。
在蘇曉注視着這名舍友時,這名舍友就像有感應似的,他猛然轉過頭,滿臉的鮮血正好就對着蘇曉。
他夢囈似的舉着一根帶肉的骨頭,嘿嘿嘿的笑道:“嘿嘿嘿,這東西真好喫,舍友你也要喫點嗎?”
此時,直播外。
“尼瑪啊,舍友剛剛那個轉頭,把老子尿都嚇回去了,話說同桌是嘎了嗎?”
“他,難道他在喫同桌……不要,不要啊……同桌那麼好,還幫助過蘇曉大佬,要是就這麼嘎了好傷心……”
“同桌是個好人,但蘇曉大佬也沒辦法改變現狀,只能期盼着通關後,他能重新變回來……”
“你們先看清楚,好像牀上的並不是同桌,同桌怎麼可能會有羽毛?”
“羽毛?”
“我擦,還真是,好像是隻大鳥,不過血淋淋的有些看不清。”
“還好還好,同桌沒事就好,還好這名舍友沒有喫掉同桌,不然我都想衝進去噶了他……”
直播間的網友對同桌之前的善舉,還是心懷敬意的,雖說這是在怪談世界,但就衝他幫蘇曉的那份心,網友們就覺得他不應該是這種結局。
“規則好像說過,發現舍友夢遊要叫醒他,不然就會發生可怕的事情。”
“難道現在這一幕還不夠可怕嗎?”
“同桌好像並沒有在宿舍裏,你們說他這麼晚會去哪?”
“我想應該是告密去了吧,規則不都說了嗎,同桌知道選中者的祕密,他現在被徹底污染,祕密自然藏不住。”
“告密我感覺不太可能,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即使徹底被污染,同桌跟其他舍友好像也並沒有同流合污。”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或許哪怕是被污染,但他也還堅守着自己的底線。”
“臥槽,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那同桌就真的很了不起了……”
宿舍裏。
蘇曉注視着詭異的舍友,沒有搭話。
因爲他發現,此時的舍友眼睛是閉着的,他似乎並不是清醒狀態,他的行爲就像是在夢遊。
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規則七:晚上如果發現舍友夢遊,請立即將他叫醒,否則將會發生極其可怕的事情。】
“他是在夢遊?那是同桌的牀位,難道他是在喫同桌的……”
一想到同桌,蘇曉眉頭緊皺,只覺得有股怒意涌上心頭。
雖說同桌已經被“它”徹底污染,但至少在他清醒時,他曾幫助過自己,蘇曉並不希望同桌落得這樣的下場。
沒有猶豫,蘇曉直接就下了牀。
不過,等蘇曉湊近同桌的牀鋪時,他卻驟然發現,同桌牀上的那些肉和骨頭,似乎拼湊不出人形。
同時,在同桌的牀上,蘇曉還看到了一些黑色羽毛,很明顯,那並不是同桌,更像是一種鳥類。
“怎麼回事?”
就在蘇曉滿臉疑惑時,這時,宿舍門打開了,一道人影走了進來,正是同桌。
原來,同桌只是出去了,他並沒有在宿舍裏。
同桌進宿舍後,他眼神渙散的看了蘇曉一眼,沒有理會蘇曉和夢遊的舍友,他直接躺到了那個舍友的牀上。
“看來,是我想多了。”
同桌躺下後,蘇曉也重新躺回了自己牀上,不過睡覺前,爲了防止出亂子,蘇曉直接讓黑將軍盯着那個夢遊的舍友。
此時,東島國大翔丸這邊。
半夜,大翔丸也是被一陣詭異的咀嚼聲驚醒,由於同桌已經被他出賣,所以他的宿舍裏並沒有同桌。
跟蘇曉經歷的一樣,當大翔丸看到舍友那滿臉血腥的那一幕時,他差點就被嚇得從牀上掉下來。
大翔丸緊捂嘴巴,絲毫不敢出聲。
此時牀上,也已經是溼漉漉的一片。
大翔丸記得,規則說過發現舍友夢遊一定要叫醒他,否則會發生可怕的事情。
但大翔丸都快崩潰了,他此時內心害怕極了,他哪敢下牀叫醒夢遊的舍友啊,就連打開的窗簾他都不敢去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