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着手裏毛絨絨,還帶着半截牙齒的“鴨脖”,松下手剎當時只感覺大腦涌起一股強烈的暈眩,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八格牙路!”
“鴨脖……不……這鼠頭有毒!”
“是誰……竟想謀害我……”
松下手剎表情痛苦,還在想到底是誰這麼缺德,以鼠換鴨,可沒想到下一秒他就沒忍住,吐了!
“嘔……”
松下手剎扶着牆一陣惡虎咆哮,直到吐得胃裏只剩苦水後,他才擦了擦嘴,渾身虛脫的癱坐在地上。
“之前的食物算是白吃了。”
“可惡啊,到底是誰在惡作劇!”
松下手剎除了嘔吐不止外,目前還沒有其他症狀,他很慶幸不是中毒,不然他估計就會因爲這小小的“鴨脖”飲恨當場!
喫過“鴨脖”的虧,松下手剎現在是沒有任何喫東西的慾望了,他恨恨的拿起其他還沒打開的盒裝鴨脖,試圖從這些鴨脖裏發現一絲蛛絲馬跡。
但很可惜是,其他鴨脖都很正常,似乎就只有他這一盒鴨脖中了大獎。
也就是說。
他喫到鼠頭並不是別人陷害,只是單純運氣不好,好巧不巧,恰好喫到了唯一一盒不太正常的“鴨脖”。
“混蛋!”
“居然欺負我是個倒黴蛋!”
松下手剎鬱悶壞了,估計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喫鴨脖了,都有鼠頭陰影了。
此時,直播外。
看到倒黴蛋松下手剎直播間裏的鴨脖,不少自稱是東島國“專家”的人涌入直播間,開始現場鑑定起鴨脖的成分。
專家一號:“依我看,這並不是鼠頭,只是一截長相怪異的鴨脖,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專家二號:“不對,怎麼越看越像鼠頭呢?鴨脖哪來的毛,又哪來的牙齒?”
專家三號:“鴨脖上的毛暫且不提,牙齒就是扯淡,鴨脖難道就沒有骨頭?在滷製的過程中牙齒部分露出來了而已,何必這麼揪着不放?”
“……”
東島國的專家在直播間裏爭論不休,爭論好半天都沒有爭論出結果。
而隨着事情的走向愈發離譜,直播間的網友也根據東島國專家的發言開始了整活。
“啊對對對,那根本不是老鼠的牙齒,實話說吧,那是我太奶的假牙。”
“什麼鼠頭,衆所周知,鴨脖長毛是很正常的,難道就只允許鴨頭有毛?”
“管它鴨脖鼠頭,要我說直接一口悶就完了,都是蛋白質,嘎嘎大補……”
“……”
衆多網友都是明眼人,是鴨是鼠他們還是能分清的,雖說爭論這個沒什麼意義,但東島國專家的言論,簡直顛覆五觀!
沒多久,有龍國的專家進直播間看了一眼,然後只丟下一句話就走了:“荒唐!簡直荒唐!指鼠爲鴨荒唐至極!”
其實。
在這場鬧劇愈演愈烈之前,東島國大部分專家,爲什麼會一致認爲那是鴨脖而不是鼠頭是有原因的。
原因只是因爲米國專家的一句話。
正是因爲米國專家的這句話,所以東島國大部分專家纔會篤定那確實是鴨脖。
其實,那是不是鴨脖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
到底會有哪些人會認爲它是鴨脖。
……
怪談世界裏。
蘇曉在廢墟之城探索中,得到的信息最多,所以除了食物外,他帶回的那半截紙條和那本實驗人員的日記,也全都共享在其他選中者的安全屋裏。
安德烈率先看完那半截紙條和那本日記,看完其中內容後,安德烈當即便陷入了沉思。
“這些信息不應該出現在安全屋裏,難道是其他選中者帶回來的?”
“我本以爲物資才能共享,沒想到搜尋到的信息也能共享。”
“這就是考驗團結的意義嗎?”
要不是安全屋裏沒有筆,估計安德烈都想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告知其他選中者了,雖然他不知道手動添加的信息是否能夠共享。
“那處臨時作戰指揮所裏的一切,應該也是極其重要的一環,我該怎樣將那裏的信息透露給其他選中者呢?”
在思考這個問題之前,安德烈發現,似乎所有選中者得到的信息都是不一樣的。
這也就是說明,他們所在迷霧廢墟的區域並不一樣,所以難度、探索的信息、食物等基本都不會完全相同。
似乎這樣更能凸顯團結的意義。
若是所有選中者探索的區域和線索都一致,那麼團結也不會顯得那麼重要。
或許這個副本考驗的,正是所有選中者的互相信任和信息共享。
只有做到完全信任隊友,並且無私分享自己得到的線索,纔會讓自己及自己的隊友更接近真相。
換而言之。
就是攜手增加存活下去的機率。
“考驗團結沒錯,可規則四卻說過,相信隊友卻不要相信‘它’,‘它’是誰,也可能是我的隊友嗎?”
安德烈發現,其實目前已知的規則裏,潛藏着許多細思極恐的隱藏信息。
“假如‘它’可以僞裝成隊友,僞裝得跟普通選中者一樣的話,那麼,正常選中者很可能會深陷規則陷阱而無法自拔!”
“參加怪談挑戰的選中者很多,大部分都是新面孔,萬一‘它’就潛伏在這些新面孔中,那麼信任誰就顯得尤爲重要!”
“要是信任給錯了人,‘它’也不是不可能背後捅刀……”
“仔細想想,如果真如自己所想,目前安全屋的選中者中潛伏着‘它’的話,那麼已知的規則,則處處都是陷阱!”
“但願只是我想多了。”
“要是真是這樣,事情就麻煩了!”
已知的規則裏,除了前十條規則,還有第十一條規則。
【規則十一:不要信任任何人。】
在這個需要團隊協作通關的副本里,這條規則顯得突兀和多餘,但恰恰是這條規則,卻讓安德烈有些不安。
或許。
規則十一說的不要信任任何人,絕不是多餘提醒,而是在暗示,選中者中真的潛藏有未知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