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斯邦德所住的地方並不大,只不過當安德烈和盧卡斯靠近那頂帳篷時,他們感覺到了帳篷裏傳來的森冷寒意。
站在帳篷前,盧卡斯等人並沒有貿然進入,而是等着開始推演的安德烈睜開眼睛。
不多時,安德烈睜開眼睛,他的眼睛裏涌現出濃濃的擔憂:“傑斯邦德好像不在裏面,裏面好像有東西在阻止我繼續往下推演,所以進去後我們會面臨什麼,我此刻也無法確定……”
“那,那我們還要進去嗎?”亞伯嚥了口唾沫,有些害怕。
尼基塔也顫抖着聲音:“要,不要我們先去找蘇曉大佬,解決完那邊再過來?”
看着亞伯和尼基塔的樣子,安德烈皺了皺眉,他也在思索到底要不要進去。
不過這時,腳步聲從耳邊傳來,他們擡眼一看,盧卡斯已經走進了那頂帳篷。
見狀,安德烈只能招手道:“我們也進去吧。”
見盧卡斯和安德烈都進入了帳篷裏面,亞伯和尼基塔就算害怕,但他們也只能硬着頭皮跟在盧卡斯和安德烈的身後。
進入帳篷內,安德烈的目光在帳篷裏來回掃動着,帳篷裏很黑,不過此時有一抹月光溜進帳篷,在黑暗挑起了一抹光明。
帳篷裏能見到的東西並不多,都是一些常見的日常生活用品,這時,盧卡斯拿起了一幅牆上掛着的畫像。
看到那幅畫像,安德烈突然感到了一陣莫名的心悸。
“給我看看。”安德烈從盧卡斯手裏要過畫像,隨後藉着月光打量起畫像上的人。
畫像上一共有三個人。
一箇中年人和兩個孩子。
其中一個孩子的眉宇間跟傑斯邦德很像,而另一個孩子的畫像,被人用蠟筆惡作劇般的塗成了血紅色。
“左邊這個孩子應該就是小時候的傑斯邦德了,可其餘兩個人是誰?”安德烈拿着畫像陷入思考:“中年人難道就是故事裏的老團長?那另一個被塗掉的孩子又是誰?”
安德烈微微閉眼,準備尋找帳篷裏的其他線索,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手裏的畫像居然在阻止他進行推演。
“這……”安德烈感到有些驚奇。
不過這時,盧卡斯又將一本日記一樣的東西交到了安德烈手裏。
“抽屜裏找到的,可能會有線索。”盧卡斯道。
安德烈接過日記,正準備打開,可帳篷外的一道腳步聲卻讓安德烈不禁屏住了呼吸。
“他回來了。”安德烈皺眉提醒。
尼基塔撓頭:“安德烈大佬,誰回來了?”
尼基塔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帳篷外的腳步聲消失了,就像是有一道人影突然停在了帳篷外。
此時,尼基塔和亞伯大氣都不敢喘,盧卡斯也發現了異常,他伸手握住惡意手術刀,隨時準備戰鬥。
就在安德烈幾人已經準備好迎接接下來的戰鬥時,幾人忽然發現,站在帳篷外的人突然沒了動靜,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離開。
盧卡斯朝安德烈投去一個眼神。
盧卡斯重新握緊手術刀。
但就在這時,一條如同影子的手臂突然從帳篷外伸了進來,手臂被拉得很長,率先抓向了離門口最近的亞伯。
“安德烈大佬,救,救我!”被影子手臂抓住的亞伯,他的身體倒着被抓出了帳篷,他就只來得及發出一道求救聲。
看見亞伯被影子手臂抓住,安德烈和盧卡斯沒有猶豫直接就追了出去,而尼基塔在愣了幾秒後,也擡腳追了出去。
帳篷外。
傑斯邦德抓着亞伯的脖子,他的臉猙獰至極,看到追出帳篷的安德烈三人,他的聲音有些憤怒:“是誰允許你們出現在這裏?真相真的那麼重要,難道我想守護馬戲團有錯嗎?!”
“沒錯,只是你用錯了方式。”安德烈道。
“呵呵,用錯了方式?你們無法理解,無法跟我感同身受,有什麼資格說這些!”
“收手吧,傑斯邦德,你已經犯了太多錯誤了。”
“呵呵,僅憑你們也想毀了它,我絕不允許!”
傑斯邦德不屑一顧的將毫無威脅的亞伯扔到一邊,然後化作一團黑影,快速朝安德烈襲去:“我討厭有人把我當成傻子!只能我玩弄別人,沒有人可以玩弄我!”
傑斯邦德懼怕安德烈的大腦,所以他將安德烈當成了第一個想要殺死的目標。
“傷我主人,你算哪根蔥!你算哪根蔥!”
見傑斯邦德想要傷害安德烈,機械鸚鵡瞪着雙眼,紅眼睛裏射出一道激光。
然而,這道激光卻被傑斯邦德躲過:“沒有誰能阻止我,就算是詭異也不行!”
傑斯邦德的速度很快,快到機械鸚鵡都看不清他的身影,機械鸚鵡扇着翅膀擋在安德烈的身前,可下一秒就被傑斯邦德拍飛出去。
“就算你聰明絕頂又如何,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等待你的也只有死亡!”
傑斯邦德伸出一隻手,將手對準了安德烈,在這隻手的影響下,安德烈發現自己周圍的空間像是被封鎖了一樣,無法動彈。
“這……這是什麼詭異力量?”安德烈驚奇于傑斯邦德的力量,因爲在這股力量中,他並感覺不到任何害怕,反而是感覺到一股回家般的溫暖。
安德烈像是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無數記憶碎片般的東西不斷在他眼前劃過,這些記憶碎片已經無法拼湊,無法湊成一段完整的回憶。
“這些都是傑斯邦德的回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德烈想要得知更多信息,但突然間那些記憶碎片化作利劍向他襲來,眼見安德烈就要死在這些記憶碎片之下,關鍵時刻,安德烈陡然脫離那片黑暗清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後,安德烈就看到盧卡斯正擋在自己身前。
盧卡斯開口:“你沒事?”
“沒事了,盧卡斯,多謝。”安德烈表情凝重道:“盧卡斯,我需要你幫忙拖住他,我需要一些時間整理腦袋裏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