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點。

    清潔工一隊蘇曉五人、清潔工二隊安德烈盧卡斯五人、清潔工三隊亞伯西人,全部回到最開始黃主管集合訓話的地方。

    此時,一臉嚴肅的黃主管站在蘇曉衆人面前,依舊提拎着保溫杯。

    黃主管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枸杞泡的熱水,隨後才用目光掃向蘇曉衆人。

    他的目光帶着銳利,一一從蘇曉衆人的身上滑過,當目光滑到三隊,並注意到三隊缺失的那個位置時,他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不過,也只是皺了皺。

    “今天大家表現得都很不錯,工作很努力也很認真,希望明天大家能夠再接再厲,繼續爲城市做出貢獻,不過,明天大家的工作任務得重新劃分。”

    “下面,我來宣佈明天的工作內容。”

    “一隊明天清理下水道,二隊清掃街道,三隊負責繪製標識圖案,你們手裏的清潔工手冊可以相互交換,每隊各自的工作內容都記錄在手冊裏……”

    不知道是懶還是其他原因,黃主管只是一首強調讓大家不懂就看清潔工手冊,並沒有明確給大家指出具體的工作內容。

    黃主管說完,拎着保溫杯就準備開溜。

    但這時,三隊的盧旺國選中者費裏,忽然舉手問道:“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請問一下黃主管,喫鉢鉢雞拉肚子算工傷嗎?”

    聽到費裏的問題,黃主管的眼皮扯了扯,但還是嚴肅的回答道:“喫鉢鉢雞拉肚子不算工傷,因爲拉肚子的時候你們並不是在工作期間。”

    “那我還有一個問題,我們的伙食費是不是太少了點,除了一喫就拉肚子的鉢鉢雞和硬得像石頭的雜糧煎餅外,我們還可以有別的選擇嗎?”

    “呃……”黃主管明顯被這個問題問住了。

    “咳……咳咳……”黃主管幹咳了兩聲,道:“清潔工伙食費有限,我無法幫你們申請更多,不過你們要是努力工作,你們的工資會在年後有一個體現。”

    “你這不就是畫大餅嗎?”二隊的尼基塔撓頭道。

    三隊麥倫道:“既然我們的伙食費問題沒辦法解決,那我們想多要兩瓶水沒問題吧,大夥可都沒水喝。”

    三隊卡格爾道:“除了水的問題,我們隊現在還差了一個人,這個該怎麼處理?”

    黃主管:“我知道你們提的問題都很重要,我也知道你們都很急,但你們先別急,你們的問題我都會想辦法解決,最遲三天,我就會給你們答覆,行嗎?”

    “三天?”一聽三天,頓時有選中者就不幹了:“難道我們還得啃三天的雜糧煎餅?沒有乾淨的水源,我們也根本沒辦法支撐三天啊……”

    “想辦法撐一撐,一定會有辦法的,我相信你們。”

    黃主管己經不打算再繼續待在這裏了,主要是衆多選中者己經生出了不滿的情緒,再這樣下去,恐怕他們連工作都不想幹了。

    不過這確實也沒辦法。

    誰叫最基本的生存條件他都無法滿足呢?

    “今天的會暫時就開到這裏,統一把清潔工具放回原位,所有人現在都回清潔工員工宿舍休息,明天早晨六點重新在這裏集合,散會!”

    黃主管給蘇曉衆人扔了幾把鑰匙,隨後熟練的揹着手離開了這裏……

    第二天。

    清晨六點。

    天剛矇矇亮,晨間的霧氣還未散去,蘇曉衆人便重新回到同一個地方集合開早會,不過,昨晚提到的問題依舊沒有得到解決,黃主管似乎也沒有好的解決辦法。

    這一切,都被蘇曉和安德烈看在眼中。

    早會結束,蘇曉衆人準備繼續開始清潔工的工作,只是今天三個隊伍的分工互換了一下。

    在之前那個藍色的鐵皮房子裏拿完清潔工具,蘇曉衆人捏着手裏的三十塊錢有些發愁,因爲每個人只有這點錢,好像什麼也辦不到啊!

    “昨天還450塊錢呢,怎麼少了一個人錢也少了30塊,只有420塊了,操蛋啊,這也太摳了吧!”

    “看來每個人每天就只有30塊,多的就不要想了,也不可能給我們。”

    “30塊其實我也沒啥說的,但食物不要是昨天那種雜糧煎餅就好。”

    “還好你們昨天沒有買鉢鉢雞,那黑心的商販不知道放了多少天了,我和麥倫吃了幾串拉了一天的肚子!”

    “別說了,那雜糧煎餅也好不到哪去,嘎嘎硬,牙都差點給我崩沒了!”

    “……”

    衆人七嘴八舌吐槽着昨天的雜糧煎餅和鉢鉢雞,對黑心商販表示強烈的道德譴責!

    聽着這些雜亂無章的無用信息,蘇曉打斷繼續討論食物的衆人:“說點正事吧,你們昨天都遇到了哪些事,都說出來,有哪些危險,或許可以相互規避一下。”

    “就先從一隊開始,也就是我來說吧。”

    蘇曉話音落下。

    率先給衆人簡單講起了昨天一隊遇到的情況。

    聽完蘇曉這邊發生的情況,安德烈也站出來開始講昨天二隊的遭遇。

    接着,三隊也講起了在下水道里發生的事情,以及祕魯國選中者威尼格死亡的事情。

    聽完各隊的情況彙報分享。

    蘇曉、安德烈和盧卡斯等人都陷入短暫的沉默。

    沒過一會兒,安德烈皺眉提醒道:“好像下水道是最危險也是發生危險最頻繁的地方,今天一隊得小心一些。”

    “沒事,有危險就解決危險,要是讓我遇到,正好幫你們解決掉,之後你們再進入下水道,基本就安全了。”蘇曉無所謂道。

    “但願吧。”安德烈有些謹慎,有些擔憂。

    在蘇曉衆人交流完各自遇到的情況後,不遠處,一道熟悉的叫賣聲再一次傳入了蘇曉衆人的耳朵裏。

    “鉢鉢雞,鉢鉢雞,一元一串的鉢鉢雞……”

    聽到熟悉的叫賣聲,盧旺國選中者費裏第一時間就衝了出去,他像是一匹脫繮的野馬,首接就殺向了賣鉢鉢雞的攤位!

    蘇曉衆人對視了一眼,也全部朝那個攤位圍了過去。

    等蘇曉衆人來到攤位前,費裏己經揪住那個攤主的衣領準備揍他,那個攤主見到蘇曉衆人,連忙解釋起來。

    “昨天滴事是個誤會,不過我敢發誓,今天滴煎餅和鉢鉢雞絕對莫得問題,我兒豁嘛,不信你們就告一哈!”

    攤主拍着胸脯保證,信誓旦旦。

    然而,費裏卻還是不打算放過他。

    “黑心的傢伙,昨天害我拉了一天的肚子,你居然說是誤會?你知道我昨天是怎麼熬過來的嗎,告訴你,這事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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