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去還不行嗎?”
溫格拿溫稚一點辦法都沒有,搖了搖頭,便再次朝貝西和費吉爾掠去。
沒一會,溫格就左手拎着貝西右手拎着費吉爾朝溫稚跑來,跑到溫稚面前,溫格將手裏的兩人往地上一扔,隨即抱起溫稚就跑。
看着還沒反應過來的法魯克三人,溫稚還不忘回頭朝法魯克三人喊道:“快跑啊,法魯克叔叔!”
聽到溫稚的話,法魯克三人逐漸反應過來,當即就跟在溫格後面狂奔。
不過,三人終究只是普通人,他們追不上溫格,距離也被越拉越遠。
而就在三人奮力奔襲的同時,身後瘋狂振翅的蟑螂也追上了他們,蟑螂羣宛若一道紅黑色的颶風,快速朝落後的法魯克三人捲來。
一旦被捲進其中,結局可想而知!
“媽呀!它,它們追上來了!”感受着身後的恐懼場景,費吉爾立即恐懼得大叫:“怎麼辦?怎麼辦啊?”
“別吵!我們不瞎!”
此時同樣狂奔中的貝西可沒功夫搭理費吉爾,這種情況下,自身都難保,哪有時間去管別人。
貝西扯嗓子朝跑在最前面的法魯克喊道:“法魯克,想想辦法,在這麼下去我們都得嘎在這裏!”
“……”狂奔中,法魯克一時只感覺恐懼直衝天靈蓋,他哪有時間去想辦法,現在不被蟑螂羣吞噬,拼命跑就是最好的辦法!
“我艹!它們追上來了!”
費吉爾已經被蟑螂羣追上,眼看他就要被蟑螂羣吞噬,法魯克回頭朝費吉爾喊道:“你的天賦不是可以屏蔽氣味嗎?趕緊使用你的天賦!”
法魯克的話讓費吉爾忽然一頓:“噢,差點把這個給忘了!”
“終於有救了,你終於能想起來了……”
貝西都快哭了,他身體不自覺的朝費吉爾靠攏,本以爲可以憑藉費吉爾的天賦躲過一劫,可他下一秒卻笑自己太天真。
因爲費吉爾的天賦,根本不是羣體,而是隻能單人使用,也就是說,屏蔽的也只是他自己一個人的氣味!
“???”貝西。
“???”法魯克。
“坑爹啊!!!”
看着費吉爾靠隱藏氣味成功躲過蟑螂羣的襲擊,而蟑螂羣又全部被自己吸引,貝西忍不住罵出了聲!
這費吉爾,絕對是一個十足的坑貨!
“早知道你的天賦只能隱藏一個人的氣味,我朝你身邊靠個什麼勁,你怎麼不早說啊?把我坑慘了!”
“別怪我,貝西,法魯克,我,我也不知道我的天賦只能隱藏我一個人。”費吉爾覺得很委屈。
貝西和法魯克卻沒有繼續再跟他廢話,兩人鉚足了勁,瘋了一樣跟着溫格繼續狂奔。
不過,看着“溫格”逐漸渺小的身影,貝西和法魯克內心不禁升起一抹絕望。
“法魯克,我,我好像快不行了,我跑不動了,我好像真的跑不動了!”
貝西想要放棄。
法魯克卻對他咬牙堅持道:“再堅持堅持,別這麼輕易放棄啊喂!”
“我,可我真的沒力氣了,法魯克,你說,我們會不會就這樣死在這裏?”
“呵,呵呵……可我覺得,我們好像真的會死在這裏,我太明白我的普通了,這場轉動的命運輪盤,我們贏不了的……”
“胡說!”法魯克打斷貝西:“給我堅強一點,我們還沒到認輸的時候,我們普通,可我們沒有錯!”
“你說的對,好像,是我太過懦弱了,竟然想着用死亡來逃避我們肩負的責任。”
貝西忽然擡頭看向法魯克:“你說,真的有人會在意我們的生死嗎,我們這些炮灰的生死?”
“別亂說,我們不是炮灰!我們是人!活生生的人!”
“呵呵……都一樣,只不過是換個稱謂罷了,法魯克,你一定有要拼命活下去的理由吧?好像,我也能爲你做些什麼。”
“你想做什麼?!”
法魯克詫異回頭,隨後就看到貝西已經停止了狂奔,他站在身後不遠處,張開雙手對法魯克揚起微笑。
“被選中進行這場如遊戲般的噩夢不是我的選擇,而我,也可以有選擇……活下去吧,法魯克……”
貝西說完已經閉上了眼睛。
他想用身體爲法魯克爭取最後的逃命機會。
可是法魯克知道,他錯了!
他的死並不能爲他爭取逃跑的機會。
他的死將毫無意義!
“混蛋!別想着這麼輕易死去!”法魯克眼疾手快,猛地回沖抓住貝西的肩膀,一個側摔就將貝西按在了提前準備好的椅子上。
正是那張觀衆席的座椅!
【觀衆席的座椅介紹: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座椅,可以用於休息,也可用於逃避危險,當你坐在座椅上時,你將處於絕對安全的狀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每天效果只能維持十分鐘。】
“法魯克,你……”
被法魯克突然按在椅子上,貝西有些懵逼,也有些不明所以,不過法魯克此時卻對他沒什麼好臉:“閉嘴!”
法魯克此時有些憤怒。
這種憤怒,或許他也說不清是緣於什麼。
或許是被貝西剛纔的一番話刺激到,也可能是被貝西的舉動嚇到,總之,他現在很清醒,無比的清醒!
看着飛來的蟑螂羣,法魯克也選擇了直接坐上了椅子,他跟貝西一人坐了一半。
貝西滿心不解。
直到眼睜睜望着蟑螂羣逐漸遠去,貝西的不理解纔開始有些理解,他的聲音忽然有些低沉:“我不明白,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我也不想救你!可我無法看着你死!就像當初的色列國選中者一樣,你就當是我同情心氾濫好了!”
“法,法魯克……”
貝西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剛纔的行爲確實很蠢。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選擇那樣做,可能是下意識的無意之舉,也可能是看多了普通選中者的犧牲,他也想從中找到自己被選中的意義。
“我,我好像確實是做了一件傻事。”貝西心有餘悸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不過,謝謝你,法魯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