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安德烈也快速朝蘇曉消失的方向追去,如果他猜得沒錯,照片上‘它’的臉就是禁忌,那張臉絕對不可以被看到!
在安德烈朝蘇曉所在的位置狂追時,蘇曉已經站在了一條筆直的長廊上,長廊的四周歪七扭八的倒着大堆屍體,鮮血幾乎將整條長廊都渲染成了血液的鮮紅。
頭頂搖搖欲墜的燈光忽明忽暗,蘇曉平靜的看着一道人影踉踉蹌蹌的朝他奔來,人影的嘴裏一直喊着“快跑”、“離開”等字眼。
不過他的提醒,蘇曉卻並沒有加以理睬。
“應該就是這傢伙了吧?”
看清朝自己跑來的人確實是個人類,蘇曉稍加思索,隨後扛起這人轉身就向遠處狂奔。
蘇曉的任務就只是找到這個人。
至於對付“它”,暫時還不在蘇曉的考慮範圍之內。
扛着一個人剛往回跑了沒一段距離,蘇曉就見到了匆匆趕來的安德烈,蘇曉將肩膀上的人往地上一扔,剛準備說話,可這人卻比蘇曉還要迫不及待。
地面上,那人按着自己的腰椎骨,痛得嗚呼哀哉:“哎喲,我的老腰啊……可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蘇曉沒有理會耳邊的哀嚎,指着這人問道:“怎麼樣,你要的是不是這個人?”
“你是在哪裏發現他的?”安德烈沒有回答蘇曉的問題,反而是焦急的反問道。
“就在那邊的走廊裏,他自己撞我槍口上的,我找他根本沒費什麼功夫……”蘇曉不明所以。
安德烈皺眉:“這就對了。”
“什麼對了?”
“他已經被盯上了,現在捨棄他是最好的辦法。”
“???”蘇曉。
蘇曉一臉疑惑。
這時,地上的教授也徐徐開口了:“我說,年輕人懂不懂什麼叫尊老愛幼,我這老腰算是廢你手裏了,今兒別走,沒個百八十萬的你哪也別想去!”
“呃……你個老登!你是不是以前經常幹這事兒,怎麼張口就來?拿着組織的工資還出去碰瓷,你對得起組織對你的培養和信任嗎?呸!爲老不尊!”
看到教授習慣性的碰瓷,正義感爆棚的蘇曉哪能忍,上去對着教授屁股就踹了幾腳。
幾腳下去,教授老實了。
看樣子,這貨也不是純粹的好人吶!
“……”安德烈。
蘇曉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讓安德烈有些傻眼,雖然他不贊成這樣的處理方式,但在他的推演結果中,這個教授確實是打算坑他們。
不然他也不會好巧不巧出現在他和蘇曉的面前。
他能出現在這裏,就是想確保這裏沒有任何人逃出去,因爲只有這樣,“它”纔會老老實實呆在這裏,而不會有人將“它”帶出實驗基地,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說白了。
自關押在這裏的“它”收容失效後,這個辦法就是那些高層緊急討論的方案,當然,這是最後的辦法。
原本安德烈手上的那把槍可以救三個人,可是那把槍一共就發射了兩顆子彈,還有一顆未能命中。
等組織裏的其他人發現基地異常時,自會採取措施對“它”重新進行收容。
所以,看到蘇曉和安德烈時,他沒有欣喜,更多的是慚愧和痛苦,他知道他的結局是必死,可他也知道,他將拉着兩人陪他一起死。
跟更多的人命比起來,蘇曉和安德烈這兩個不太重要的人,孰輕孰重他已有決斷。
只是。
有蘇曉和安德烈在,他的算盤顯然不會如意。
蘇曉將地上的教授一把拎了起來:“老登,我知道你清楚這裏的所有祕密,現在我需要你告訴我關於‘它’的所有信息,以及所有關於你們組織裏的事情。”
“來不及了……已經來不及了……”教授一臉沮喪,像是知道自己快死了一樣。
“少跟我神神叨叨,快特麼說!”
蘇曉覺得,教授這副樣子明顯是裝的,爲的就是拖延時間,這傢伙,根本沒打算給他們透露什麼有用的信息。
面對蘇曉的威脅,教授也絲毫不怕,他頹廢道:“我就要死了……收容失效了,所有人都死了!爲了把它留在這裏,等待下一次收容,不好意思啊,你們也得跟我一起留在這裏了……”
教授說這話時,不知道是在苦笑還是感到痛心。
反正蘇曉一點不慣着,反手就給了他兩個大逼兜!
“你個老登!算計到我們頭上來了,他們的命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嗎?!”
蘇曉又給了教授兩個大逼兜,把他臉上破碎的眼鏡打掉在了地上:“你不說是吧,那你身上應該有重要的東西吧,你不說我就自己找!”
蘇曉說着就在教授的身上翻找起來,教授也不反抗,畢竟就算他身上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他相信蘇曉和安德烈也可能活着將它帶出去。
而且,現在任何東西對死人來說都已經沒有意義。
教授:“我身上的東西你們想要都拿走好了,我已經準備好坦然赴死了,你們呢?這件事我別無選擇,你們不要怪我……”
“啪啪!”蘇曉再次甩了教授兩個大逼兜,“聒噪!”
很快,蘇曉就在教授的身上搜出一張卡片,一張標識着高級權限的身份卡。
“這是什麼?”蘇曉疑惑。
教授倒是沒有隱瞞,不過談及這張身份卡,教授整個人都變得傲嬌起來:“這是我在組織的高級身份卡,可以進入一些普通員工進不去的地方,獲取一些普通員工無法獲取的權限和機密。”
“哦,感謝你的解答,那我就收下了。”
蘇曉沒想到教授居然這麼配合。
或許教授以爲他和安德烈都會跟他陪葬吧,所以臨死前還想要炫耀一把身份。
殊不知,一切都不會按照他意料的軌跡發展。
“老登,看在你這麼配合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的成全你,讓你自生自滅吧。下輩子記得,別再學人碰瓷了,爲老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