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坐在封海的辦公椅上,悠哉悠哉的嘬着鹹鴨蛋。
“你個彪子,連訓導主任都不放在眼裏了?”
院長封海罵他的時候,鬍子一翹一翹的。
老人可能忘了,面前這個彪子,連他老人家都沒放在眼裏。
江離嘬着釘子,氣呼呼的說:“他拉偏架!”
“那也不能當衆頂撞老師,你讓他威嚴何存?”封海訓道。
“還有,官方想把金色雙驕和十八紫,打造成明星靈武者,給年輕人當偶像榜樣。”
“文宣部晚上舉辦慶賀宴,順便召開記者發佈會,現在倒好,你這混蛋把他們給打成了豬頭,讓他們怎麼面對各大媒體?”
江離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
“什麼狗屁天驕十八紫,二十個不如我一個,乾脆捧我做明星算了,我江蛋大的名號,不夠響亮嗎?”
封海能被他活活氣死。
顏色不對,蛋大有個屁用,況且你的蛋都碎了好嗎,早產兒。
老頭說道:“你見學院給新生做過靈脈測試嗎,沒有吧,這說明什麼,說明靈武者的個人天賦,不重要!”
“傻彪子,重要的是靈寵啊!”
“你雖然現在很猛,那有什麼用呢,人家神級靈寵、天級靈寵孵化後,打你一個普通資質的靈寵,跟打孫子似的。”
“而且,你的靈寵還意外早產,廢了知道嗎?”
老頭翹着鬍子把江離一頓噴。
江離撇撇嘴,一臉的死豬不怕開水燙,他噴由他噴,清風拂山崗,他罵由他罵,明月照大江。
自己廢沒廢,自己個清楚。
“師傅,說起來,你這老燈也不地道啊。”
“收我當徒弟,就給五個鹹鴨蛋,這麼多天了,也不說教我點啥!”
聽他這麼一說,封海一陣汗顏,狗日的存在感太低,不惹事都把他給忘了。
“什麼態度?”
封海佯裝氣出了心臟病:“教你做個人,你聽嗎?”
江離翻了翻白眼:“不聽,教我撕裂空間那一手吧,我想學。”
封海道:“你學個錘子,那是我靈寵的能力,怎麼教你?”
“那給我刷一兩萬學分花花。”
“一兩萬?”封海忍不住想一巴掌扇死他:“你當學院是我家開的?”
“不是嗎?”
江離反而感到詫異了,你是一院之長哎,這不跟你家開的一樣嗎。
封海無奈道:“學分系統,就連我這個院長,也不能平白無故給誰多刷一分,老頭子上面還有個問道署盯着呢。”
“這樣吧。”
老人走到櫃子前,取出一個小瓷瓶。
“你的靈寵早產,需要大量靈液調理,這瓶靈液,是老夫畢生的積蓄,你拿去用吧。”
江離接過瓶子,拔開瓶塞瞅了瞅,驚歎道:“老頭,你這一生都幹什麼了,怎麼才積這麼點,滿打滿算一百滴,也太摳了吧?”
對一個喫鹹鴨蛋都用釘子嘬的老頭來說,出手送一百滴靈液,不少了,十萬塊呢。
“知足吧!”
封海說:“我收金色雙驕做關門弟子,鹹鴨蛋都沒給他們一個!”
好吧。
你老頭有夠摳門兒。
和便宜師傅閒聊了一會,江離被請出辦公室,臨走時捎帶手又順了五顆鹹鴨蛋。
來時坐的超空特快,回去靠步行,江離不滿的罵了一路。
此時。
他江蛋大的名聲,在初級學區徹底打響。
哪怕是沒圍觀那場逼兜大戰的學員,都知道了江蛋大這號人物。
以一己之力。
痛打十八紫。
狂毆金色雙驕。
據說,若非院長和訓導主任一起拉着,天驕們就被他活活打死了。
初級學區的普通學員,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無不喜極而涕。
這不是江蛋大一個人在打天才們的臉。
而是所有普通學員,集體給不公平的制度一個火辣辣的大逼兜子。
這是平庸大衆的一次勝利。
從這一刻起,初級學區的每個角落,都在流傳着那個男人的名號。
有人叫他江狠人。
有人叫他逼兜之神。
還有人叫他金剛臉。
他儼然成爲了初級學區的神話。
然而,讓衆人感到惋惜的是,蛋大哥的蛋,碎了。
靈寵早產,新學員也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現在所有人都在擔憂,等天驕們的靈寵孵化,蛋大哥和他的早產兒靈寵,估計會被打出屎.....
可憐吶!
......
傍晚時分,靈武學院對外宣佈。
今日剛出造化祕境的金色雙驕和十八紫,要連夜進入大荒祕境。
所以,慶賀晚宴和記者招待會,推遲十日。
今天的突發事件,搞的文宣部焦頭爛額。
萬幸,靈武學院的網絡是學院內網,與外界網絡由防火牆阻隔,天驕們被毆打的視頻文件,纔沒在網絡上公佈於衆。
否則,網友們的嘲笑,能隔着屏幕噴到沙城。
你這什麼狗屁雙驕十八紫啊,讓一個普通學員打的叫爸爸。
屆時,沙城靈武學院必將淪爲國際笑話。
至於傳言,文宣部也給初級學員下了封口令,內部說說就行,不能傳到院外,不傳謠不信謠,小心追責到底,扣學分。
......
入夜。
沙城帝豪酒吧。
一間富麗堂皇的vip包房內。
戴着大墨鏡的秦逸獨自一人,正憤怒的摔着啤酒瓶。
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他媽的...他媽的——”
他聲嘶力竭的咆哮怒罵,然後抓起麥克風,跟着大屏幕的音樂唱道:“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
這時,包房門從外推開,走進一名身穿紅西服的騷氣男人。
“秦少,還沒說恭喜呢。”那人走到沙發前,剛要坐下:“哎呦,您這臉......”
燈光昏暗,還一閃一閃的,他靠近了纔看清秦逸的鼻青臉腫。
秦逸摘掉墨鏡,瀟灑的抹了把頭髮:“我說腳滑摔的你信嗎?”
紅西服男人微微搖頭:“不信,明顯是嘴巴子扇的。”
“知道你特麼還問?”
秦逸沒好氣道:“我說你怎麼回事?你們無相神教的殺手,不是號稱國際第一嗎,怎麼連個烤串兒小販都做不掉,幾天了?”
“這是個意外!”
騷氣的紅西服男人,笑眯眯的說:“目標一直躲在靈武學院不出來,我們也沒辦法,秦少您應該明白,想在靈武學院那種地方殺人,50萬可下不來。”
秦逸冷聲問道:“你看我差錢嗎?”
“呵呵,秦家三少,自然是不差錢的,但這個目標,沒有500萬,搞不定,除非目標能走出靈武學院。”
秦逸呼地站起,啪的摔碎一個啤酒瓶子。
“500萬,三天內,必須給我做掉他!”
西服男比劃個ok的手勢:“沒問題。”
......
靈武學院。
別墅區。
林凡盤膝坐在寬敞的大廳中央,雙手掐着奇異法決。
他的臉上,浮現一層晶瑩的水珠,像是敷上一層水做的面膜。
在水珠的滋潤下,他紅腫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腫。
林凡身前大理石地磚,擺放一小巧精緻的玉葫蘆。
葫蘆裏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好小子,弱水決即將突破到第二層了,是個修煉的天才。”
林凡聞言,睜開眼,道:“酒老,我被打成這個樣子,算什麼天才呀。”
“哼!”蒼老聲音道:“有我酒劍仙在,你就算是個廢物,也一樣能遨遊蒼穹。”
“打你的那個小子,平平無奇,成就註定不會太高,不足爲慮。”
“另外,你們主任說的話,你當成放屁就好。”
“什麼靈武者不如靈獸!”
“不是放屁是什麼?”
“在大荒,我聖族劍修,一劍可斬萬獸,等我把御劍之術傳授給你,你無需靈寵助戰,在此間也可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