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輩子,忙忙碌碌的爲了啥,不就爲了一口喫的嗎。

    虧待誰也不能虧待自己的嘴。

    想喫啥就喫點啥。

    別跟自己過不去。

    江離自從吃了無相神的神髓,悟出了噬神道,便像着了魔似的,對神靈的味道欲罷不能。

    他也沒別的愛好了。

    就好這一口。

    喫個神靈啥的。

    可惜現世沒有鮮活的神靈,就算有也指不定誰喫誰。

    江離在沒遇到蕭禹之前,一直覺得神之右手也就那麼回事,沒比別人的手強多少,而且人有沒有右手都一樣,看人家楊過,被砍掉右臂之後,搖身一變成了頂級高手。

    這無疑說明右手是累贅,是多餘的,人類根本不需要右手,只剩一隻左手,才能更好的隻手遮天。

    既然右手沒啥用,不如剁下來燉熟了解解饞。

    直到碰見蕭禹,江離才改變這個沒成熟的想法。

    喫自己幹嘛?

    讓人家蕭禹怎麼想,整的好像人家沒有神靈肢體似的。

    江離也沒跟蕭禹客氣,大刀向禹子的手臂砍去.....

    蕭禹當場就蒙逼了,連靈寵都忘了釋放。

    他蒙的原因不是因爲江離敢砍他。

    而是江離違逆了一位王子的命令。

    二王子已經叫停了戰鬥。

    江離卻當着無數賓客和上億網友的面,沒把二王子的話當回事。

    這個頭一帶,以後誰還拿王族當盤菜?

    影響太惡劣了,不拿你當典型處理一下,王權還有什麼權威可言。

    蕭禹想的沒錯。

    二王子華天俊此刻臉色異常難看。

    就算是君主立憲制國度,百姓也要給沒實權的王族一定的尊重。

    更不要說大權在握的君主專制國度了。

    在華天俊眼裏,江離是絕世天才不假,也想將其收入麾下,爲己所用。

    然而,

    一個不拿王族當回事的天才,資質越是妖孽,將來對王族的威脅越大。

    這一刻,華天俊起了想把江離扼殺在搖籃之中的念頭。

    “放肆!”

    就在疾風刃即將砍中蕭禹時。

    陳平道一個瞬移,出現在江離面前,單手握住刀刃。

    “咔嚓!”

    高級靈器疾風刃,被東府主一把抓碎,支離破碎的刀刃碎片落在蕭禹後背。

    “東府主!”

    封海院長的聲音從陳平道身後傳來:“小孩子打架,家長上手幫忙不合適,別讓人看笑話!”

    這倆老頭的速度太快了,還沒等江離反應過來,封海院長帶着威脅的話已經說完了。

    江離反應過來後,目光茫然的盯着手裏的斷刀。

    他有點後怕。

    如果陳平道暴怒之下給他一巴掌,他這會已經掛在吊燈上了。

    “是呀東府主,孩子們的事,就讓孩子們自己解決。”

    雷鳴院長說話的同時,把手搭在江離的肩膀上,江離回頭一看,另外四個師傅,也來到了自己身後。

    五座靠山的出現,讓江離心裏一暖。

    他把腳從蕭禹背上挪開,黃金之心的跳速漸漸減慢,膚色逐漸恢復正常。

    陳平道一臉愛惜的彎下腰,把蕭禹從地上拉扯起來,然後說道:

    “五位院長多慮了。”

    “本府主一把年紀,怎會對小輩出手,剛纔情況緊急,本府主不得不阻止這場流血事件,還望各位見諒!”

    封海朝陳平道抱拳微笑,示意可以理解。

    然後封海院長一卷腿,踢了江離屁股一腳,把江離踢的一臉懵逼。

    接着,五位院長站在江離身前,擡頭看向二樓貴賓臺的華天俊。

    封海說道:“二王子,江離鄉野出身不懂禮數,而且這孩子家裏貧困,小時候經常捱餓,營養不良耽誤了大腦發育,二王子應該也能看出來,這小子彪呼呼的。”

    孤藤大師接起話茬說:“是呀,他是個彪子,希望二王子能原諒他的違逆之罪。”

    華天俊揹着手,居高臨下俯視五位院長。

    他心裏清楚,五個老傢伙躥到江離身邊,並非爲了震懾東府主,而是在向他這位王子表明一個態度。

    江離,他們保定了。

    封海、孤藤、雷鳴、雲蒼空、金太一,南部的五坐泰山,也是五城讓朝歌頭疼的最大根源。

    即便華天俊貴爲王子,也不敢在南部這塊地界,和五位院長撕破臉皮。

    五院長的面子要給。

    王族的顏面也不能不顧。

    華天俊動了動嘴脣,輕飄飄的說道:“本王子個人,很喜歡江離天驕這種性情灑脫不拘小節的年輕人,但王族尊嚴不可辱,這是寫進法典裏的,就算是本王子,也不能無視王法。”

    “這樣,本王子給江離天驕,定一個有罪之人的罪名,以示懲罰,五位院長意下如何?”

    不如何!

    五位院長想罵他的娘。

    這二王子有夠歹毒。

    在大夏法典中,‘有罪之人’這條罪名,並不需要承受刑罰,因爲它是王族成員的專用罪名。

    法典寫的很清楚,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可王族成員幹了壞事,一旦被曝光出來,爲了安撫民心,也得走正常程序進行審判。

    由此,便有了這條虛罪名。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但這條虛罪名落在平民頭上,會撞到另一條律法的槍口。

    ‘獲罪之人,不能入仕。’

    也就是說,有罪之人進不了體制內,包括子孫後代也不可以。

    “二王子寬宏大量,老夫等人感激萬分!”

    封海拱了拱手,替江離接下了這個罪名。

    人家都把王族專屬罪名給你了,還能說什麼呢,以後找機會洗罪就是了。

    一旁,江離撓了撓頭,不明白他們在搞什麼,自己怎麼就成了有罪之人呢?

    “王子殿下!”江離仰着脖子喊道:“你給評評理,我們開打之前約定好的事情,他們打輸了不認賬,一點契約精神都沒有。”

    說着,他一轉身,看向不遠處的記者羣,對着媒體攝像頭說道:“蕭禹是朝歌學府回來的天驕,如果他打輸了抵賴的話,豈不是在告訴世人,朝歌學府不講契約精神,是雙標怪,贏的起輸不起......”

    聽到江離的話,華天俊臉都黑了,心想這貨果然是個彪子,朝歌靈武學府,那是你能抹黑的存在嗎。

    “江離!”

    二王子打斷他,說道:“今天這場比試,確實出現很多意外,讓你們雙方的對戰環境都略顯不公平,看得出你倆沒發揮真正實力。”

    “本王子做主,給你們重新搭個臺子,你們全力打一場生死戰。”

    “不打!”

    江離果斷拒絕,並且給出了理由。

    他指着蕭禹說道:“他的右手是我的,跟他打,讓他用我的手臂打我,當我傻呀!”

    這話聽的衆人直咧嘴。

    封海等幾位院長不停的暗示他閉嘴吧,別說啦,你是真不拿王子當回事啊,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王子,你想造反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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