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這幅表情,秦漢初非常驚訝。
這得多大的事情,竟讓任嘉瑜成了這樣!
“任總,這是怎麼了?”秦漢初坐下來問道。
任嘉瑜面無表情,她低聲道:“秦總,我想把小米服飾百分之十的股份賣掉。”
秦漢初愣了一下!
小米服飾剛完成全國的佈局,接下來的利潤絕對會暴增。
任嘉瑜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賣掉?
“出什麼事了?”秦漢初納悶道。
“我媽在澳城被人下了套,她賭輸了六千萬!”
“如果不給錢,對方就要砍了她的雙手!”
如果是巔峯時期的淮秀集團,拿出六千萬絕對不成問題。
但這兩年的淮秀集團接連受到打擊,早已經掏空了家底。
要不是秦漢初的幫助,淮秀集團早就撐不住了。
藉着秦漢初的幫助,淮秀集團好不容易開始了盈利,可沒想到又出了這檔子的事情。
對方是奧城的灰色勢力,說到就能做到。
作爲女兒,她怎麼能眼看着母親被砍斷雙手?
就算他的母親被砍了手,這債務也清不掉。
對方一定會找上門,到時候後患無窮。
“確定是真的?不是詐騙?”秦漢初問道。
“對方跟我視頻了,不是詐騙。”
秦漢初沒有勸任嘉瑜報警。
這事情就算報警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
也許能暫時把人救出來,但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你想賣多少錢?”秦漢初問道。
“六千萬!”
雖然任嘉瑜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但現在的小米服飾卻有着很高的利潤。
如果不賣的話,每年都能分幾千萬的純利。
若是把這股份賣給別人,就算開價八千萬也會有買家,
只是任嘉瑜沒有這麼多時間了。
“確定了?”秦漢初問道。
“嗯,確定了!這是我讓人擬定的合同!”
任嘉瑜經過深思熟慮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現在的淮秀集團已經走出困境,只要妥善經營,未來所得的收益不會低於這百分之十的股份。
秦漢初先是讓公司的法務過來,然後這纔看向股份轉讓協議。
法務到場之時,秦漢初已經看完了協議。
過了許久,法務說道:“轉讓協議沒有問題。”
秦漢初沒有再說什麼,因爲這件事對他有利。
隨着小米服飾的擴大市場,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只會更加值錢。
拿起筆,秦漢初簽了字,並且蓋章。
而任嘉瑜來之前已經簽了字。
簽完了合同,秦漢初拿起手機給小米服飾的財務打了電話。
沒過多久,任嘉瑜便收到了小米服飾的打款。
“還有一件事想勞煩你。”任嘉瑜道。
“什麼?”秦漢初問道。
“我想從你的保鏢公司聘請二十個保鏢!”
這畢竟是六千萬,任嘉瑜不可能不見到自己的母親就把錢轉過去。
也就是說,任嘉瑜要去澳城跟對方面對面的交易。
對方可不是什麼善人,所以任嘉瑜纔想着僱傭保鏢隨行。
“我讓保鏢公司的負責人跟你聯繫,二十個人不成問題!”
任嘉瑜這是給自己的保鏢公司送訂單。
“我想盡快,最好明天就可以出發。”
任嘉瑜知道對方不是什麼正規的菠菜公司,時間拖得越久變數越多。
秦漢初能夠明白任嘉瑜的心情,他立馬給鍾虎打了電話。
不到半個小時,鍾虎跟張漢便趕到了會客室。
三方在會客室裏聊了一個小時,這才簽訂了僱傭合同。
當天晚上,鍾虎召集了手下的精英召開安保會議。
會議結束後,四個保鏢乘坐後半夜的航班提前去了澳城。
這四人的首要工作是摸清周圍的環境。
一旦動手,他們必須保護僱主安全撤離。
如果不熟悉地形,對他們的撤離會產生阻礙。
除了熟悉地形之外,四人還得提前準備好交通工具以及甩棍等防身用品。
翌日一大早,任嘉瑜在十六位保鏢的護送下走進了京都機場。
今天的張漢等人已經統一了着裝,看上去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經過四個小時的飛行,他們終於來到了奧城。
剛走出機場,四輛商務車便停在了路邊。
這四輛車是張漢的員工租來的,而且還僱傭了當地的司機。
現在這個年代,內地的駕照還不能在奧城使用,所以只能這麼做。
上車後,之前的四個保鏢開始爲衆人講解地形,並且發放了剛剛購買的甩棍等防身器材。
雖然有飛虎保鏢保護,但此時的任嘉瑜還是非常緊張。
這裏畢竟是澳城,是別人的地盤。
中午十二點,四輛商務車停在了一家賭場的外面。
之前的四個保鏢留下來做後援,其他人則護着任嘉瑜走進了賭場。
雖然是中午,但賭場的生意依然火爆。
剛走進賭場,幾個“保安”便迎了上來。
“我是任嘉瑜,帶我見你們老闆。”
聽到任嘉瑜的名字,其中一個保安沉聲道:“跟我來。”
穿過賭廳,衆人來到了辦公區。
片刻後,衆人走進了一個辦公室。
這辦公室的面積非常大,二三十人站在裏面也不會有擁擠的感覺。
辦公室的沙發上,一個戴着金鍊子的光頭正在喫飯。
在他的身後,還站着六個小弟。
“任總,你這排場還挺嚇人!”
“其實大可不必,我們是正當生意人,沒那麼暴力。”
光頭喫着東西笑道。
“我媽呢?”任嘉瑜問道。
光頭給手下使了一個眼神,後者則拿起對講機說了一句。
片刻後,任嘉瑜的母親被幾個男子押了進來。
“看,這不是好好的嗎?”
“放心好了,我們不會對客人動粗。”
“更何況你的母親還是我們的財神爺。”
光頭喝了一口紅酒,呵呵笑道。
“把欠條給我,然後再開一個收據。”
“之後我就讓人把六千萬轉到你的離岸戶頭!”
見自己的母親沒有受到虐待,任嘉瑜這才放心下來。
“六千萬?”光頭笑着搖頭:“現在是八千萬!”
任嘉瑜震驚的看向自己的母親,後者驚慌的哭道:“是他們逼我賭的!”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借錢了。”
“不給這八千萬,你們母女倆就別想走。”
光頭男子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