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秦漢初對楊芳道:“記住我說的話,只能把錢輸給光漢。”
楊芳不知道秦漢初要做什麼,但她知道秦漢初不是在開玩笑。
帶着秦漢初的任務,楊芳去了光漢等人的據點。
“芳子來了,我打完這一圈就讓給你。”看到楊芳來了,一個男子說道。
楊芳看了一眼對面的光漢,然後笑着說:“沒事,你先玩着。”
“芳子,聽說鎮書記今天去你家了。”
“你兒子現在可真有出息,鎮書記都要給你家拜年。”
站在楊芳旁邊的一個女子說道。
“書記想給咱村修路,讓漢初贊助點錢。”
“漢初已經答應了,咱村的路很快就能修成水泥路了。”
聽到這話,一個男子笑着說:“是嘛?那感情好,以後下雨不用滿腳泥了。”
“芳子,你得讓漢初拉鄉親們一把。”
“找點致富的路子,帶着大傢伙一起奔小康啊。”
楊芳微笑:“漢初的公司現在也需要錢發展,所以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搞農業相關的項目。等他的事業穩定了,好像說是要回來建設家鄉。”
“那感情好,我們等着漢初帶我們發財。”
“對,能不能過上好日子,就全靠漢初了。”
楊芳輕笑一聲,而後她將秦漢初教她的話複述了一遍:“漢初這個人恩怨分明,對我們家好的人當然會受到照顧,可要是有人坑我們家,恐怕是沾不到什麼好處。他說是可能會在村裏建一個大型的養豬場,到時候村民可以入股,年底有分紅。具體的我不懂,但說是每家每年能分上萬元!”
聽到這話,衆人的眼睛亮了起來。
一年分上萬元,這可不是小數目。
只見這些人的表情變得糾結起來。
他們都知道光漢今晚要坑楊芳,其中還有兩人會配合光漢對楊芳下套。
雖然光漢承諾給他們一些好處,可跟每年上萬元的分紅相比,眼前的這一點明顯是蠅頭小利。
爲了幫光漢得罪秦漢初,這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村子裏的人對秦漢初還是比較瞭解的。
林淑芬之前得罪了秦漢初,就算秦曉龍是秦漢初的親叔叔,也沒有得不到一點好處。
爲了給秦漢明要一份工作,這兩天的林淑芬一直在忙着爲秦漢初澄清。
跟秦漢初有仇怨,就算是親戚也別想沾到好處,更別提他們。
“說的是以後,這事能不能成還是未知數呢。”
光漢雖然是光棍,但他歪歪心眼可不少。
他看得出來自己的兩個同伴想要反水,所以他急忙用這話穩定二人的“軍心”。
“養豬也賺不了多少錢吧?”
秦家村有一半的人家都養了豬,只是每家只養個幾頭而已。
正因如此,他們對豬價還是很瞭解的。
一頭豬的純利潤也就五百元到八百元之間,建造大型養豬場多久才能回本?
光漢說的很對,這是以後的事情,秦漢初到底投不投資還說不準呢。
他讓楊芳說這些話,主要的目的就是告訴這些人不要總想着坑楊芳。
誰坑楊芳就是招惹他,以後得不到好處別哭。
冤有頭債有主,秦漢初的主要目標是光漢。
“養幾頭當然賺的不多,但養個上千頭可不一樣。”
正聊着,光漢四人打完了這一圈。
其中一人拿着錢站了起來,他對楊芳道:“你來玩,我得出去透透氣。”
楊芳笑着應了一聲,然後坐了下來。
“芳子,咱們今晚玩把大的怎麼樣?”光漢輕笑着說道。
“多大?”楊芳問道。
聽到這話,光漢知道有戲,他笑着說:“你說呢?”
“要不咱倆玩一把撲克牌怎麼樣?”
“一把定輸贏,誰輸了誰拿出五萬塊錢。”
秦漢初讓楊芳輸給光漢五萬塊錢,如果是打麻將,很難將這些錢全部輸給光漢。
但一對一的打撲克牌卻可以一把輸掉五萬。
“多少?”
“五萬?”
光漢等人目瞪口呆,他們沒想到楊芳竟然這麼豪氣。
這是他們認識的楊芳嗎?
“芳子,你開玩笑的吧?”一旁的“馬叉蟲”問道。
楊芳道:“當然不是開玩笑。”
“好,我跟你玩。”光漢的心情非常激動,這把要是贏了,好幾年不用幹活。
楊芳也不問光漢有沒有五萬可以輸,反正她的目的是把錢輸給光漢。
在衆人的注視下,楊芳跟光漢開始了賭牌。
與此同時,光漢的同夥來到了楊芳的身後。
這兩人通過暗語,已經將楊芳的牌型告訴了光漢。
楊芳本來就想輸,再加上對方出老千,所以她不出意外的輸了。
“哈哈……我贏了。”
“芳子,這五萬塊錢你打算什麼時候給?”
贏了楊芳,光漢非常的興奮。
這是他第一次一下子贏這麼多錢。
“給你寫一張欠條,明天去找漢初要吧。”
“我沒這麼多錢。”
楊芳的回答讓所有人感到驚奇。
這怎麼回事?
楊芳不是很害怕秦漢初知道她賭錢嗎?
怎麼這次讓光漢去找秦漢初要錢?
衆人總覺得不對勁,可到底是哪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好,這可是你說的。”
從光漢手裏接過紙筆,而後楊芳給光漢寫了一張五萬元的賭債欠條。
留下欠條,楊芳起身走了出去。
光漢看着手裏的欠條,則是滿臉的興奮。
“光漢,可不能自己喫獨食!”
光漢笑着說:“放心,見者有份。”
晚上八點多,楊芳回到了家裏。
此時的秦漢初正跟秦涵、英子、秦凱等人一起打牌。
楊芳跟秦涵等人打了招呼,然後便坐在一旁看電視。
晚上十一點半,秦涵等人相繼回家喫飯。
等到他們離開,秦漢初問道:“輸了?”
“嗯,我給光漢寫了一張欠條。”楊芳回道。
“這是最後一次。”秦漢初的語氣非常嚴肅。
楊芳趕忙表態:“我再也不賭了,我保證。”
“你去下餃子吧,我等會去叫爺爺奶奶過來喫飯。”
秦漢初沒有再說賭錢的事情。
楊芳能戒了那麼多年,可見她還不算“病入膏肓”。
這次的事情也算是一次警戒,以後她應該不會那麼輕易的被人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