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跟白一恆打完電話,秦小魚拎着小簍子走了過來。

    只見小簍子放着一些黃瓜和西紅柿。

    她這是去菜園子摘菜去了。

    “哥,喫不喫黃瓜和西紅柿?”

    “這是我剛摘的。”

    秦小魚將小簍子放在地上,然後拿起一根嫩黃瓜遞給秦漢初。

    秦漢初:“給我洗一下。”

    “沒問題。”

    應了一聲,秦小魚拿着黃瓜來到一旁的水缸。

    舀了一瓢水,她就像是小貓洗臉一樣給秦漢初洗了洗黃瓜。

    “能洗乾淨點嗎?“秦漢初吐槽道。

    “給你洗還挑三揀四啊,要不你自己洗。”秦小魚甩了甩黃瓜上的水,輕哼了一聲。

    秦漢初白了秦小魚一眼,然後接過黃瓜咬了一口。

    剛摘的黃瓜非常的脆口,而且那香甜的黃瓜味非常濃。

    就算站在一米外,也能聞到這黃瓜的清香。

    還是自家種的黃瓜好喫!

    因爲這黃瓜非常嫩,所以可以整根喫掉。

    “哎呀,好癢!”

    “被蚊子咬到了!”

    正喫着黃瓜,秦小魚撓着手臂說道。

    看到秦小魚的手臂上起了一個大包,秦漢初起身走向廚房:“別撓,我去拿鹽給你搓一下。”

    很快,秦漢初的手裏多了一點鹽。

    他倒了幾滴水將鹽浸溼,然後用鹽來回的搓着秦小魚手臂上的大包。

    過了一會兒,秦漢初問道:“還癢嗎?”

    秦小魚拿起一個西紅柿咬了一口:“不癢了!”

    秦漢初又幫秦小魚搓了幾下,然後這纔將手臂上的鹽拍掉。

    從小簍子裏拿起一個西紅柿,秦漢初自己用水洗了洗。

    正啃着西紅柿,秦漢初看到兩輛別克車遠遠駛來。

    在秦漢初的注視下,兩輛車停在了他的商務車旁。

    車門打開,六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除了開車的司機是青年,另外四人都是五六十歲的老人。

    秦漢初沒在意,畢竟冰石澗並不是他的,其他人也可以來這玩。

    本以爲這六人是來爬山的,沒想到他們竟向着秦漢初走來。

    看到六人衝着秦漢初走去,楊力三人緊接着來到了秦漢初的身邊。

    “小魚,去不去玩水?”

    聽到劉姐要帶自己玩水,秦小魚趕忙起身:“走!”

    秦小魚剛離開,那六人已經來到了秦漢初三人的身前。

    “您就是秦先生吧!”其中一個老者對秦漢初問道。

    秦漢初點頭:“我是。”

    “我們是剛子和小朋的父母,今天來是代表他們兩個給您賠罪的。”

    “這是二十萬,是他們倆給你得賠禮。”

    “還希望你能大發慈悲放過他們兩個。”

    “我們只有這一個兒子,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們這四個老傢伙。”

    說着話,婦人已經淚眼婆娑,看上去非常的可憐。

    秦漢初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四人是來打苦情牌的。

    雖說敲詐勒索屬於公訴案件,但鍾強在銅牛市很有影響力。

    只要秦漢初放棄追究,他自然有辦法讓這件事和解。

    鍾強的面子沒用,所以他們只能讓老人來打苦情牌。

    只要秦漢初動了惻隱之心,這件事就有轉機。

    二十萬元對普通人來說已經是一筆鉅款,但對秦漢初來說卻是九牛一毛。

    “你們的兒子魚肉鄉里的時候怎麼不管呢?”

    “現在來我這裝什麼可憐?”

    秦漢初沒有被這四人的苦情打動。

    他不相信四人會不知道自己的兒子靠什麼賺錢。

    “我們知道錯了,等他們出來一定好好管教……”

    這老者的話還沒說完,秦漢初便打斷了他:“別想了,我不會跟他們和解,拿着你們的錢走吧。”

    “秦漢初,你就這麼狠心?我們一把年紀,他們坐了牢,誰來給我們送終?”見秦漢初這麼決然。另一個婦人惱怒喊道。

    秦漢初輕笑一聲:“成年人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至於誰給你們送終,跟我有關係嗎?按你們的想法,是不是監獄裏的死刑犯都可以用爲父母送終的理由請求無罪釋放?”

    “你……”

    秦漢初的話讓四人啞口無言。

    “別在我這浪費時間了,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給他們找個好律師。”

    說着話,秦漢初將最後一口西紅柿放進了嘴裏。

    “你不答應我們就不走了,我……我撞死在這!”

    剛子的老爹耍起了無賴。

    “對,我們不走了!”

    “你不讓我們的兒子回來,我們就撞死在你這!”

    見剛子的老爹耍無賴,其他三人也都有樣學樣。

    “先錄下來,免得到時候碰我們的瓷。”秦漢初先是對王哥說了一句,而後他看向剛子、小朋的父母道:“你們隨意,大不了我換個地方建房子,幾萬塊的損失而已,我不在乎。”

    秦漢初的軟硬不喫讓四人無計可施了。

    “大家來看了,秦漢初欺負老實人了!”

    “他冤枉我們的兒子敲詐,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小朋的母親眼睛一轉,突然坐在地上哭喊起來。

    周圍的工人都停止了幹活,他們好奇的看着這邊。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

    “看他們挺可憐的,難懂是秦漢初在外面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工人們好奇的低聲議論。

    看到四人在這撒潑,秦漢初走進房間拿了一包瓜子出來。

    往馬紮上一坐,他就像是看電影一樣磕着瓜子看四人在這嗷嚎。

    “力哥,你們喫不喫瓜子?”

    “拿個馬紮坐下,讓他們先嚎着。”

    秦漢初對楊力二人道。

    楊力笑着拿來了兩個馬紮,然後跟王哥一起坐在了秦漢初的旁邊。

    隨着他們的嗷嚎,越來越多的人看起了熱鬧。

    方家村的村民也遠遠的議論着。

    “漢初,這……”楊芳跟秦大龍走了過來,他們總覺得這樣太丟人了。

    “媽,你去準備四杯水。”

    “等他們累了,就給他們喝杯水。”

    “咱得盡一下地主之誼,別讓人說咱們連一杯水也不捨得給喝。”

    楊芳愣了,這是什麼處理方式?

    還給她們準備水?

    “聽你兒子的。”秦大龍道。

    楊芳奧了一聲,而後走進房間倒了四杯水出來。

    一邊是四人嗷嚎着撒潑,一邊是秦漢初三人淡然的磕着瓜子閒聊。

    這氣氛屬實有些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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