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秉持着反正以林母的性格不會扔下自己不管,索性也就不裝了大不了等她認祖歸宗後多給林母點錢。
想到這兒,林小小頓時又來了底氣,看着林母的樣子都有些趾高氣昂。
林母是捨不得她但不代表自己感受不到,看不懂她這是什麼意思。
她只覺得自己難受極了,雖然疼愛林小小,但她自己的親兒子還躺在醫院裏呢!
她陪林小小來這七天不知道能打多少份工了!
她看着林小小,語氣有些生硬:“再過兩天,兩天找不到,你就跟我回家!”
林小小本來心情就不好,被她這麼一說,脾氣也上來了,她轉過身將身邊的水杯用力摔在地上。
林母被嚇了一跳,玻璃碴四處飛濺起來,林母只覺得她家的小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了?
林小小眯着眼睛,語氣有些惱怒,冷聲說道:“”林承的病你比我更清楚,家裏該借的都借了,要是不想他死,就在這兒老實給我等着。”
她頓了頓,揚了揚頭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養了她兩世的養母,前世回到蘇家後的那股嬌縱勁一時間顯現無餘。
“我說過我的親生父母是豪門世家,等找到他們,給林承續個命也不在話下。媽,你會懂的吧?”
林母心中又氣又急,再也忍不住直接上前打了她一巴掌:“你,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弟弟?!”
“就算你親生父母再有錢,我們家也沒虧待過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怨我嗎?”
林小小也沒想過林母居然敢打她。
她怒目圓睜,不敢相信的捂住自己的臉:“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可是蘇家的千金!!”
“你到底還想不想讓你兒子活命?!”
林母痛心疾首彷彿第一天才認識這個養女。
她顫抖着手,反覆吐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跟不跟我回去?”
林小小能回去纔怪,她頭一扭,譏笑着:“怎麼,還想讓我跟你回去受罪?”
“奧~”她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是想扣着我多向蘇家要點錢吧?”
“也對,像你們這種平民百姓也就指着這點東西了。”
林母氣的身體直哆嗦,又問了最後一遍:“你不肯走是吧?”
見林小小不迴應,鐵了心要在這兒找她那個親生父母,林母收拾好東西看着她冷冷的說:“既然你不想走,我也不勉強你,我給你續上兩天的住宿費,其餘的你自己想辦法吧。”
她兒子還在病牀上躺着,她不可能在這兒陪林小小胡鬧。
就是再疼這個養女也比不上親兒子重要。
林小小錯愣了一會兒,可骨子裏那股自尊心讓她沒去追上林母。
她可是重生的天運之女,怎麼可能收到點挫折就組織她前進的步伐?
她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當即決定一會兒就去打探打探情況。
林小小整理了整理頭髮,換了件比較乾淨的衣服剛走出酒店林小小就被拉進一條巷子擄走了。
幼兒園…
“小朋友們,喫完飯飯之後要幹什麼呀?”
許老師拍拍手,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一羣蘿蔔頭。
這羣小娃娃除去性格不說,長得一個比一個精緻,看着就賞心悅目。
許老師走到柚柚身邊牽起柚柚的小爪爪彎下腰柔聲說道:“柚柚,你先待在老師身邊好嗎?”
陸老爺子可是交代過要多關照江柚柚,除此以外,她自己也是有顧慮的,江柚柚今年才三歲整天抱着奶瓶還沒斷奶呢。
說不準連路也走不好,還是帶在身邊比較放心。
江柚柚懵懵懂懂的被許老師拉着手走在隊伍的最後面,她轉過頭看向還坐在教室裏的小男孩拽了拽許老師的袖子,拖長小奶音問:“老師,方瑞小朋友怎麼不出來呀?”
許老師憐愛的摸了摸小傢伙毛茸茸的小腦袋,有些無奈的回答:“方瑞同學病了,不喜歡和別人溝通。”
她嘆了口氣,眼中流露着憐愛,明明身在醫藥世家,卻還是得了嚴重的自閉症。
這孩子也是可憐呢。
江柚柚迷糊的點點頭,她從始至終只聽明白了一句那就是:“方瑞哥哥病啦!”
於是小丫頭自告奮勇的在許老師面前努力的舉起小手,一雙貓瞳亮亮的:“窩,窩窩想去和哥哥玩。”
她低下腦袋一手指着自己的小腳丫,無辜的看向許老師:“窩的腳腳和窩說她不想走鹿。”
許老師想了想,這樣好像也可行,幼兒園裏都有監控,就連教室裏所有的邊邊角角也被包了起來。
她蹲下囑咐道:“那柚柚要聽話喲,不可以隨便亂跑,不可以出這個教室。”
小花生連忙點點頭撲棱着小短腿跑到教學樓裏:“腦師再見,人家在教室等腦師吼。”
幼兒園的教室基本都在一樓,所以不需要上什麼臺階,許老師在窗邊看到小傢伙進去了,才放心的離開。
教室裏,方瑞還是低着頭,看不清面容。
他彷彿很排斥外界,唯一與早上不同的是他手裏還攥着柚柚給他的那一塊糖。
柚柚走到他對面,兩隻小手扶着桌子,圓溜溜的腦袋放在自己肉嘟嘟的小手上,就這麼看着他。
突然,小花生像是想起什麼舉着自己的奶瓶艱難的往桌子上移動,她小手用力一推將奶瓶推到方瑞面前,眼睛亮亮的充滿了期待:“哥哥,請你喝奶!”
“哥哥?”
見方瑞沒動,她又墊着腳往桌子上趴了趴,也不在意他和不和自己說話自顧自的就聊了起來。
突然,柚柚彷彿看到了一個新奇的東西,她艱難的半趴着從桌子上下來,走向教室後方。
順手拿着一盒彩筆和一張紙蹲在地上就開始畫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小丫頭臉上一道青一道紫的抱着自己塗鴉的畫興高采烈的跑到方瑞身邊舉着畫驕傲極了:“哥哥你看,這是窩畫的你。”
一直盯着桌面的男孩終於動了動,擡起頭看向近在咫尺的畫。
簡直,畫的一塌糊塗...
他又用那空洞的往後看了看,頓時,方瑞眼前一亮。
是個粉色的髒兮兮的兔子!
他俊俏清秀的小臉上滿是嚴肅。
只見他推開椅子站起來,拉着江柚柚的小爪子走到教室外的洗手池邊捧起柚柚的小臉就開始擦了起來。
柚柚一頓,貓瞳裏充滿無辜:“哥哥,你擦疼人家的臉蛋子了~”
小少年板着小臉,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聲音空洞而富有靈性:“你要做一隻乾淨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