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累了一上午,夏逸辰到了家倒頭就睡,夏梔子也好不到哪裏去,走了一上午的路也累的不行,躺在牀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顧冕回來時,見看到門檻處有一個小小的糰子身旁跟着那隻撿來的白白胖胖的大兔子坐在高高的門檻上。
小丫頭等的昏昏欲睡,還是001看到顧冕回來了,伸出爪子推了推柚柚的小腿。
【寶貝,別睡了,你爸爸回來了。】
小丫頭睡眼惺忪的聞聲,擡起腦袋,伸出小手搓了搓眼睛。
看到粑粑後,她撲棱着小腿就往粑粑身邊跑。
001怕她摔着,也連忙跟了上去。
一人一兔向顧冕奔去。
小丫頭微卷的頭髮披散在身後,抱着便宜爸爸的大腿迷迷糊糊的擡起腦袋問道:“便宜粑粑怎麼纔回來?”
“人家還以爲粑粑被壞蛋子抓走了呢。”
柚柚肉嘟嘟的小臉貼着便宜爸爸的褲腿,看樣子彷彿下一秒就要睡過去了。
男人身體僵了僵,彎下腰把小丫頭抱了起來。
柚柚下意識就習慣性的去尋找粑粑懷裏舒服的地方拱去。
他愣住了。
這個孩子是他的女兒…
在心中意識到這個真相後,他腦中突然想起來蘇子洛和陸弛那兩個狗東西把親子鑑定拍在他面前時的樣子。
所以,他在這個世上還有親人?
懷裏的小丫頭睡得香甜,但夏天蚊蟲多,顧冕怕她被咬,就抱着小丫頭身後跟着一隻肥碩的大兔子進了屋。
休息時間到點後,任務又開始了,這次來叫他們的是工作人員。
不過這次他不再和上一次一樣了,爲了確保不出差錯,劉導特意給他配了鑰匙。
同一個門,同一個工作人員,但不同的是,他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自己了!
現在的他也是有鑰匙的人了!
小黑“陰險一笑”看向身後那一大羣已經被叫醒的劉銘文、劉聰爺倆,程羨之、林小小,李夢松、李安安爺倆。
他笑得猖狂,顧影帝,接受黑暗吧!
【這是個什麼表情?】
【怎能如此猥瑣?】
【哈哈哈哈,賭一根辣條,小黑“報復”顧影帝上次見面時給他的尷尬了。】
【笑死,你看看他拿着鑰匙“高高在上”的樣子就絕對想不到在此之前他還是個拿着鐵絲拍着胸脯自信滿滿的給顧影帝打臉的事情~】
【啊?樓上好壞~】
小黑拿着鑰匙,輕手輕腳的打開了鎖。
推開門後,院子裏一片寂靜。
他揮揮手,示意攝影師跟上。
然後悄悄打開門,只見牀上被用桌子隔開的一側,小丫頭抱着兔子緊巴巴的窩在爸爸懷裏。
夏逸辰因爲天氣太熱,直接把上衣脫了,光着膀子,露出來精緻的六塊腹肌。
顧冕抱着柚柚,緊閉的眼睛微微顫動了一下。
精妙絕倫的五官,白皙的皮膚,淡淡的紅脣。在衆人進來的那一刻,他就醒了。
男人扭了扭脖子,狹長的丹鳳眼往身後漫不經心的一瞥。
【啊啊啊啊啊!!!恕我直言,這個男人我想要!!!】
【臥槽,這踏馬不愧是頻頻靠顏值出圈的男人!】
【我我我我,我不行了[阿飄]】
【顧影帝這懟臉拍也毫不遜色呀。】
【開車撞人…】
【還隱婚!!】
【拿着我們的錢還揹着我們隱婚!!】
【不是,你們是踏馬有病?能讓老子好好看玩完這一期嗎?!】
【你說誰有病?我說的不是實話?難道他沒撞人?不是私生子?】
【傻逼啊你!】
直播間裏黑粉和粉絲還有路人粉又掐了起來,當然這事除了導播沒也不知道。
顧冕把額前的碎髮往後撩了撩,看着懷裏的崽子還一手抱着兔子一手緊緊扒着他的衣服。
他無奈的吧小丫頭抱了起來,夏梔子也醒了,顧冕轉過頭,隨手將枕頭扔在夏逸辰身上,冷聲說道:“起來喫飯。”
夏逸辰下意識順手抱着枕頭翻了個身。
在顧冕懷裏睡覺的小崽子聽到喫飯,意識模糊的呢喃道:“柚柚喫不下啦~”
“噗(?w?)hiahiahia~”
程羨之一個沒忍住,捂着嘴巴肩膀抖動起來。
這小孩也太好玩了吧?!
顧冕嘴角一抽,抱着懷裏的孩子就有一點點尷尬。
下一秒只聽見夏逸辰咂咂嘴,不知道夢到了什麼臉上帶着癡笑,在衆人的注視下,他嘿嘿一笑,嘟囔着:“我還能喝!”
“嘿嘿…”
他們:“……”
這都什麼呀?
白期待了!
現在叫醒任務的是程羨之,所以剩下的這兩個睡神也應該是由他叫醒。
程羨之晃了晃夏逸辰,他沒醒。
又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連柚柚都被吵醒了,夏逸辰卻還在睡夢中掙扎。
柚柚頭髮繚亂,頭上呆毛也豎了起來。
她呆呆地看到這個哥哥在這裏眉飛色舞的喊夏叔叔起牀,指着夏逸辰問道:“粑粑,程哥哥是在幹什麼呀?”
顧冕淡淡的看了一眼,解釋:“叫他起牀。”
柚柚聽聞呆呆地將懷裏的兔子放下,從爸爸懷裏出來。
手腳並用的爬到夏逸辰身邊對着他那張俊臉整個糰子整裝待發。
然後一口咬了下去。
一聲尖叫過後,夏逸辰眼神呆滯的看着前方,木愣的轉頭看到柚柚在自己身邊眼巴巴的看着他時。
他渾身一激靈,後怕似的抱起柚柚就從牀上跳下來:“這這這這這牀上好像有老鼠!!”
柚柚呆毛敲成了一個問號她有些口齒不清的疑惑道:“鬧鼠?”
夏逸辰連忙點點頭,他煞有其事的說道:“我好像給咬了一口…”
小丫頭眨眼。
隨後瞬間清醒,小手抱上夏逸辰的脖子連腳腳也揣了起來。
“嗚~”
“會有大鬧鼠嗎?”
她簡直要被嚇死了,瞪着一雙圓瞳委屈巴巴的向夏逸辰,聲音中帶着哭腔:“那叔叔被咬到哪裏了呀?”
衆人也瞬間緊張起來,把小丫頭咬他那回事忘在了腦後,畢竟柚柚咬人也是很有分寸的,看着夏逸辰臉上也沒有印子。
難道他真被咬到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描繪的有聲有色:“我記得我好像在睡覺,然後就有一隻白花花的大老鼠咬了我腮一口?”
說完,他臉色驟變,僵笑出聲:“我不會毀容了吧?”
沉默了一會兒,見沒人說話,夏逸辰以爲自己真的毀容了,瞬間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