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看到那張戶口本複印件的時候,他倒是想起來了。
小崽子還沒上他家戶口呢。
紀修竹擡眸看向陸弛,說道:“等一會兒和我去把我家小孩的戶口轉了吧。畢竟你又不是她爹,她上你的戶口也不是個事對吧?”
此話一出,陸弛看向紀修竹的眼神就和看傻子一樣了。
男人挑挑眉顯然是沒想到他居然連親子鑑定也不看。
不光是陸弛連蘇子洛和顧冕也被他驚訝住了。
正常人不是應該先好奇那麼多份親子鑑定都是誰和誰的嗎?
他怎麼就不按常理出牌??
四個傻爹對視一眼面面相覷起來。
在這安靜的房間裏,還是顧冕擡手拍了拍沈修遠的肩膀,調笑道:“又來一個和你腦回路一樣的傻逼。”
沈修遠:“……”
謝邀,他不傻逼!!!
他那纔是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
雲慄見狀連忙將掉在地上的那四份親子鑑定拿了起來,又塞到紀修竹手裏,好心的提醒道:“紀先生,我覺得,您還是看一眼比較好。”
紀修竹還沒反應過來,他奇怪的看了眼雲慄,眼中的意思很是明確那就是:都是我和崽子的親子鑑定還有啥好看的?
他把四份親子鑑定給捲了卷,又打算一下子拍到陸弛身上。
你要是問爲什麼只拍在陸弛身上,誰讓他站的最近呢?
不拍他身上拍誰身上?
雲慄反應也是快,在親子鑑定砸過來的時候,他一側身上前一步,拿着那四份親子鑑定就往紀修竹身上推,於是兩人開始推搡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雲慄實在受不了了,聲音中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不是,你怎麼就不信呢?”
“你不看看這親子鑑定都不知道自己閨女有幾個爹,還在這兒跟我推來推去!”
說到這兒,雲慄還不忘向自家老闆刷一波好感。
他一用力,將東西塞在紀修竹懷裏,還將他推的往後倒退了幾步。
做完這一切,雲慄擡了擡下巴,對着紀修竹說道:“有我在我是不會讓你再靠近我老闆一步的!”
說完,雲慄轉過頭,對着自家老闆鄭重說道:“老闆你放心!”
“論技術,我是專業的!”
陸弛:“……”
男人點點頭,對於自己這個手下,陸弛的包容度還是很高的,畢竟雲慄也是在陸家長大的,兩人滿打滿算着也算是兄弟吧。
陸弛走上前指了指紀修竹手裏的文件勾了勾脣:“還不看看?”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精緻的下巴微微揚起:“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還真以爲小丫頭就是你自己一個人的了?”
蘇子洛上前搭腔:“可能是梁靜茹給的勇氣吧。”
沈修遠:“也有可能是盲目的自信,普信下頭男!”
顧冕:“沒錯,我同意。”
紀修竹:“……”
在四個男人不屑的目光下,紀修竹直接被氣笑了!
他凝了凝眸,隨意瞥向蹲在不遠處樓梯上看熱鬧是管家,男人冷哼開口:“管家,去拿親子鑑定!”
管家這一走後面跟着他喫瓜的女傭一個沒站穩,往後仰去。
後面的女傭見狀連忙探頭去扶她,在後面的小姐妹又怕前面的扶不住,結果接二連三的下來一個一個的都露頭了。
在意識到自家先生的目光遞過來的時候,一羣小女傭眨巴眨巴眼對視一番。
都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走下了樓去。
幾個反派大佬見狀不屑嗤笑,還想拿自己那份親子鑑定砸他們?
紀修竹掀了掀眼皮,不耐煩的打開一份親子鑑定書,大致略了一眼後,他愣住了。
男人眯了眯眼將手裏的那一份親子鑑定拿的進了些。
看了半晌後,他眨巴眨巴眼看向陸弛反問:“這上哪兒找到不專業的鑑定機構?都把老子的名打成沈修遠那狗東西的了!”
陸弛:“……”
沈修遠:“……”
就…有沒有可能…那份就不是你和柚柚的呢?
見沒人回自己的話,紀修竹不屑的咂咂嘴,將上面打印錯自己名字的那份親子鑑定隨手扔在地上。
又拿起下一份親子鑑定看了起來。
這一連下來,所有人都看着紀修竹一個站在哪裏不停的扔着鑑定書。
時不時口中還吐槽幾句。
“蘇子洛和江肉肉?”
“這份…又是顧冕的?”
“這都上哪兒找的鑑定機構?字都能打錯?”
紀修竹嘀咕完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他猛地擡起頭,看向四人的面色有些不滿。
只見他往後退了幾步,又是用手低住了門,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四人,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下,男人試探性開口反問:“難不成…你們是來搶孩子的???”
蘇子洛嗤笑一聲,嘲諷似的問了一句:“喲,還看出來了?”
紀修竹:“……”
這都作假親子鑑定了他再看不出來他不就成傻子了?
沈修遠卻不想在這兒磨蹭了,剛纔聽紀家的小崽子說柚柚發高燒了,雖然紀狗說已經降溫了,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男人擡了擡眸子,一雙狐狸眼微微眯起,陳信見狀也上前一步,直接把紀修竹的手從門上掰了下來。
旋即側着身擋住紀修竹,他臉上帶着公事公辦的笑,不疾不徐的開口說道:“紀先生,您要是不想受傷就老實一點。”
紀修竹一聽,這還得了???
雖然不知道這羣傻逼爲什麼都搶着給他閨女當爹,但是看樣子他們好像很重視柚柚。
要是讓這羣人知道了小丫頭因爲自己不幹人事直接變成了花生?
這還不得直接把崽子抱回去???
他下意識就想跨步擋住沈修遠,卻被陳信手疾眼快給抵住了。
陳信跟着沈修遠不僅僅是坐着特助的職位最主要的是他的身手很不錯,除了幫沈修遠處理事情以外,還有一個任務就是要保護自家主子的人身安全。
他手腕微微用力,冷不丁的開口提示道:“紀先生,我們家爺只是想進去看看小小姐,我一個粗人下手不知道分寸,您要是不老實傷到了哪裏,可就別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