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遠冷着臉,諷刺似的笑出了聲:“行了吧你,不用在我們面前擺弄你那些東西,我們不和你一樣蠢。”

    陸弛挑眉,也跟着搭腔:“說的得有多清楚了,嗯?”

    “你就是不信,非要我們四個再和你親自去一趟醫院做個親子鑑定你那豬腦子才能轉過來?”

    說完,男人凝了凝眸子頓了頓,繼續開口:“說到底,柚柚別的沒有就是爹多。”

    “我在這兒跟你浪費什麼時間?有這功夫老子不知道又談成了幾個合作呢。”

    此話一出,四個傻爹恍然大悟。

    對呀!!!

    爲什麼一定要讓紀修竹那狗東西認識到柚柚有五個爹的事實呢???

    沈修遠直接驚呆了!

    他什麼時候這麼好脾氣了???

    思及到此,男人一雙狐狸眼微微上挑,似有意無意的看向紀修竹手裏拎着的崽子。

    很顯然,這廝已經打算用搶的了。

    雖然崽崽頭上的毛是紀修竹那狗東西給薅去的,崽崽的性情也跟着進入了江宴說的什麼混亂期。

    但…他派去打探江宴的人說江宴前兩天已經離開l國江家了。

    柚柚對他又這麼重要,也應該快回來了…

    就算他不回來,大不了就等柚柚的頭髮自己長出來!

    只要能露出個頭,他沈修遠就不怕!!!

    思及到此,他動了動手,轉了轉脖子。

    紀修竹的觀察也是仔細,手上動作一轉,直接將柚柚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小花生呆了呆,旋即,她就不舒服的在紀修竹懷裏扭動了起來。

    “紀修竹~”

    “你要幹啥???”

    “窩允許你抱柚柚嘞咩???”

    紀修竹卻不應聲,只在小丫頭鬧得最兇的時候淡淡的說了句:“別動,老實點,今天晚上給你加雞腿。”

    小花生:“……”

    聽到這句話,她不動了,甚至還乖巧的窩在了紀修竹懷裏。

    奶裏奶氣的聲音響起,只聽得小花生的語氣帶了些許“勉強”和“無奈”:“你以爲一個雞腿就可以誘惑柚柚咩??”

    紀修竹:“今天晚上雞腿管飽。”

    小花生“……”

    “………”

    “辣…辣好吧,看在你摔了兩次腦瓜子辣麼可憐的份上,柚柚就不和你計較啦!”

    “窩可不是因爲雞腿才和你妥協的吼!”

    “柚柚…柚柚…”

    小丫頭窩在自家壞蛋粑粑懷裏爲了找個合適的理由開始抓耳撓腮起來。

    還是紀修竹給了她一步臺階下,只見男人點點頭,附和道:“柚柚只是爲了可憐爸爸,纔不得不做出這個選擇,爸爸都知道。”

    此話一出,小丫頭瘋狂點頭,眼睛笑得和月牙一樣彎彎的,她擡起白嫩嫩的小胖手在紀修竹的肩膀上拍了拍,一副“紀修竹你很有潛力”的亞子,故弄玄虛的點點頭:“嗯嗯,粑粑說得太對啦,簡直就是窩肚肚裏的肥蟲呀!”

    紀修竹勾了勾脣,摸着小丫頭的頭又是一波商業互吹。

    這一舉動可是把陸弛、蘇子洛他們給驚呆了!!!

    這這這…

    這紀狗什麼時候要開始當人不當狗了呀??

    這是幡然醒悟了???

    幾人回想了一下…

    在四個小時前的紀修竹還是那個言語粗暴,對着柚柚張口閉口就是髒話,還喜歡欺負小孩的狗東西!!!

    而現在…

    這踏馬不就是明顯知道柚柚的香了要和他們搶孩子的嗎?!

    沒錯,這一點蘇子洛他們還真是想對了。

    紀修竹在醒來後的那一小段時間裏的確是思考了很多事情。

    而他首先要弄清楚的一個問題就是:柚柚爲什麼會有這麼多有親子鑑定的爸爸?

    其次就是和麪前這羣“自稱是小孩她爹”的四個傻逼戰鬥,思及到此,男人託了託鼻樑上的金邊眼鏡。

    他將這個計劃稱之爲“守衛花生”,雖然吧這小崽子最近總是氣自己,但紀修竹對於這個女兒雖然現在沒什麼感情,但總歸是自己的孩子,人還是有點私心的。

    一個崽子有五個爹,但他紀修竹可不會因爲面前的人是這四個人就把自家親閨女給讓出去!

    不過與此同時,也令他起疑的是,既然一個人可以同時有五個爹,那柚柚今天早上突然變成花生的事情,好像也不見怪了,難不成這小崽子本來就是花生變的?

    嗯…

    這個他得好好探探口風。

    紀家不同於陸家和沈家,倒是與蘇家有一點點相似。

    但又與蘇家不同的的手,紀家的的裝飾建築都是典型的歐式建築。

    書房也都是以上好的木料爲主,書桌擺在正端,桌子旁邊放的不是書架,而是一個巨大是落地窗。

    在書房裝落地窗的人可是常見,但以典型歐式建築爲主的莊園中,這就不常見了。

    他似乎很享受陽光照射到身上的感覺。

    仲夏時節下午兩點多的陽光透過落地窗肆意傾撒,安靜的書房裏此時的氣氛卻異常緊張。

    所有人都沒說話,但衆人眼神中的交流卻又無聲勝有聲。

    紀修竹抱着懷裏的娃娃,慵懶愜意的倚在皮椅上。

    他微啓薄脣:“我不同意。”

    在捋好一切答案後,男人心中也詫異了些許。

    但…

    他們在分配崽子歸屬時間的問題上終究是出現了分歧。

    沈修遠等人的提議是,一個星期後,就讓紀修竹把柚柚送回去。

    這撮頭髮的長勢說快也快,他們都覺得只要再一個星期過去,崽崽頭上的“小葉子”肯定能長出來,就算它長不出來,也至少可以漏個頭。

    所以四個人商量了一會兒後,一致決定要紀修竹一個星期後把柚柚還回去。

    然後重新從陸家開始,依次按照崽崽認爹的順序進行排隊。

    雖然柚柚在紀修竹這兒待了也有幾天了,但他這些天一直因爲一些“不可抗因素”和柚柚的關係也不太好。

    所以他是認爲,想把柚柚接回去重新開始輪,那也至少要等崽子和自己的關係改善了之後才能回去。

    思及到此,紀修竹半擡着眸子,不動聲色的觀察着面前這些人的神態和舉動。

    沉默了許久,男人這纔不疾不徐的開口,他的聲音很輕,卻有種不容置疑的意味:“至少三個星期。”

    “在這兒期間,你們可是無時無刻的來看柚柚,但柚柚放在我這兒的時間最少也得三個星期。”

    “要是不同意這個的話,那就一切免談。”

    “至於這孩子…我也不會讓你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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