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糰子眨巴的眼珠子,似乎是感受到了衆人的目光,她微微一頓,肉嘟嘟的小臉以肉眼可見的方式迅速漲紅起來。
這下行了,柚柚也不扎馬步了,捂着自己的臉蛋哼哼唧唧的就往擂臺下自家壞粑粑的方向跑。
小花生路也不看了,一股腦的往臺下衝,結果最後一個臺階沒站穩哼唧唧的直接打了個滾兩腳拌在一起,像個大海星一樣趴在地上。
小花生喫痛,剛要擡起爪爪摸摸自己的腦袋,結果一張放大的俊臉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男人嘴角噙着笑,一手掐腰,一手摸着下巴打量了柚柚一會兒,然後,他伸手,將糰子從地上一把抱了起來,因爲沒抱過孩子,蕭弦起初頓了頓。
擡手下意識就把崽子往空中拋了拋。
這邊,紀修竹也因爲自家崽子剛纔突如其來的一頓操作直接給驚呆了。
知道小崽子腿短,就怕她下樓梯登下不好再摔着。
紀修竹臉色一沉大步走過去。
只見,原先在家裏對着自己“耀武揚威”毛長好了也喜歡時不時懟自己的小崽子委屈巴巴的擡着小胖手抓着耳邊的一縷頭髮,嘴裏還時不時發出幾句委屈巴巴的“嗚嗚”聲。
還不等紀修竹反應過來,抱着他家娃娃的男人笑出了聲,因爲不知道孩子的親爹已經跟過來了,他肆無忌憚的又抱着柚柚往上方一拋,然後接住。
這在蕭弦看來是沒什麼的,但拋在娃身,痛在爹心啊!
這一舉動可是把紀修竹給嚇壞了。
男人面色難看的走上前,趁蕭弦不注意,一把將他懷裏的娃娃奪了回來。
回到自家壞蛋爹的懷裏,小丫頭簡直要委屈死了,哼唧唧的抱着自家粑粑的脖子就開始哭。
“粑粑…嗚嗚嗚…這個叔叔比粑粑還壞…”
“嗚嗚嗚~”
紀修竹嘴角一抽,氣笑了。
小崽子,也就這時候覺得自己好了!
但怎麼說自己閨女哭的那麼傷心,他還能和柚柚這個小孩一般見識?
只得擡手輕輕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
等到小丫頭抽泣聲小了,他這纔不悅的板着臉開始興師問罪:“你有病?閒的沒事把我家小孩當球呢?拋着玩???”
蕭弦聽聞,不自在的摸了摸頭,但臉上卻滿是笑意。
他呵呵笑了笑,故意挑逗似的轉到紀修竹身後,笑眯眯的看着趴在自家粑粑肩膀上的小花生。
正傷心的小花生:“……”
糰子奶裏奶氣的重重哼了一聲,別過腦袋,不想理這個壞蛋子!
她又委屈巴巴的換了個肩膀託着腦袋,蕭弦也不生氣,反而覺得小丫頭可愛的要命,又錯了錯身子。
這次還上手了。
男人好奇的伸手捏了捏柚柚的腮幫子,也是因爲他沒女朋友沒老婆又沒孩子的原因吧,蕭弦出生到現在幾乎都是沉浸在自己的興趣愛好裏。
十三歲時,他喜歡賽車,自己就專門弄了個俱樂部。
十六歲時,他喜歡踢足球,就拼命練,最後還踢進了國家隊。
正是因爲二十多年的糙漢子沒摸過這麼軟乎乎的東西,所以下手也不知道輕重,一下子捏下去直接給柚柚白皙的小臉蛋捏紅了…
小花生直接委屈死了,兩隻胖手逮着蕭弦的胳膊氣呼呼的用頭拱了上去。
因爲是被粑粑抱着,她生怕自己拱不到捏疼自己臉蛋子的大壞蛋,小花生氣不過又逮着蕭弦的手“鬼哭狼嚎”一陣過後,直接張口咬了上去。
蕭弦卻不生氣,還趁此機會擼了一把柚柚的腦瓜子,好心的把自己的手又往柚柚身邊遞了遞,好像生怕她咬不到一樣。
“哎呀,老紀啊,你這閨女好呀。”
“我看着喜歡,不如讓她來認我當個乾爹?這買賣怎麼樣???你考慮考慮呀,反正這丫頭和我眼緣,我喜歡。”
此話一出,紀修竹掀了掀眸眼皮,不屑的對着蕭弦翻了個白眼,當機立斷的拒絕:“不行。”
小崽子有崽子五個爹呢!
五個都分不過來了,哦…還有那個不是親爹勝似親爹的江宴。
再加上個乾爹蕭弦,他這輩子是分不到閨女了!!
思及到此,紀修竹將懷裏的崽子換了個姿勢,冷淡淡的開口:“喜歡自己生個去,別肖想我閨女!”
這還不算完的,紀修竹剛剛在給柚柚換姿勢的時候看到了小丫頭臉上的紅印子,他幾乎是下意識就皺了皺眉。
男人頓了頓,語氣中帶了些許不悅:“以後別碰我家小孩,看把她臉都弄成什麼了???”
蕭弦眨巴眨巴眼,又開始無辜的撓頭了。
見老同學一直幽幽的盯着自己,他清了清嗓子,開始轉移話題:“咳。”
“我又不是故意的…那什麼,你來找我幹什麼?”
提及正事,紀修竹才正經起來,兩個人當着當事柚的面說了一大通讓柚柚暈頭轉向的話。
然後…
小崽子又被放到了地上。
只見蕭弦拿了一個雞腿靶半蹲着放在柚柚面前,拍了拍,開口激勵道:“柚柚,叔叔看你剛纔扎馬步扎的聽挺累的,叔叔教你個好玩的。”
“我們練這個,你就當是爲叔叔剛纔拋你那幾下報仇,用力踢過來!”
此話一出,小丫頭原本懵懵懂懂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來。
她“殘酷”的板着小臉,晃了晃腦袋,嘴裏還說着“殘酷”的話語:“哈呀!”
“這可是叔叔自己讓柚柚打的~”
“不管柚柚的事情呀!!!”
蕭弦點點頭:“打過來吧!”
小花生也點點頭,微微眯起大眼珠子,在蕭弦和紀修竹期待的目光下,她雙手抱着腦袋以“迅雷不及掩耳”飛快的衝了上去。
蕭弦:“……”
紀修竹:“……”
兩人表情一裂,蕭弦都要被小丫頭笑死了,他擡手,不痛不癢的低住了柚柚的大腦袋,語氣中還帶着些許笑意:“柚柚,你幹什麼呀?”
“不是說讓你踢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