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桌紅毯,整體看上去還是挺有氣勢的。
入座後,由白婕點菜。
從他們進來之後,總會有目光停留在他們身上。
席上衆人相互奉承,看起來也算是和睦。
喫到一半的時候,卻有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三名身材高大,穿着背心,露出肩膀和手臂的刺青,頭頂閃閃發光的光頭男走了過來。
當他們靠近的時候,林北就聞到了那令其厭惡的酒味。
只見三人圍在白婕身邊,吐出酒氣後,兩眼直勾勾盯着那吸魂奪魄的深溝,道:“小妞,跟這羣小豆芽多沒勁,不如跟兄弟幾個喝幾杯。”
聞言,白婕俏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冷聲說道:“抱歉,我不認識你們。”
聽到美女的聲音,那爲首的光頭男作出渾身酥軟的模樣,繼續笑嘻嘻說着:“這地方是我們光頭幫的地盤,老子黃虎,現在算認識了吧。”
說完後,黃虎又惡狠狠的掃視一遍其他桌子上的人。
已經有些人飯還沒喫完就結賬離開,剩下的看到那兇狠的目光,也默默低頭,不敢直視。
“你們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白婕雖然心裏慌亂,但是表面上還是強裝鎮定。
而一旁的周天成見狀,憤怒拍桌而起,盯着黃虎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再不離開,別怪我們不客氣。”
啪!
黃虎都還沒聽周天成說完,揚手就是一巴掌呼在周天成的臉上。
沒反應過來的周天成只覺得一頓天旋地轉,然後身體磕到旁邊的椅子,臉頰上浮現出五根手指的紅印。
頓時,鄰桌立馬起身閃過,連忙離開這是非之地。
黃虎臉上露出戲謔之色,轉頭冷笑道:“報警,你倒是報呀!”
說話的同時,伸手向着白婕而去。
正在這個時候,一隻手牢牢扣住黃虎的手腕。
林北也不知何時,站到白婕身邊,用身體將她擋在身後。
“很抱歉,我們不喝酒。”
“你特麼找死!”
黃虎怒目圓瞪,單手用力想要將林北的手甩開,然而,那手掌猶如鐵鉗,依舊牢牢扣着。
不止如此,黃虎還發現,林北的身體也沒有絲毫的動搖。
白婕看到眼前高大的背影,美眸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後又滿臉擔憂。
有人爲自己遮擋風雨確實不錯,但是如果林北因此而受到傷害,那自己又如何補償。
黃虎這邊見掙脫不開,又惡狠狠道:“你說不喝就不喝?”
旋即轉頭怒視攝影團隊的其他人。
“喝,能喝!”
“喝一點也沒事!”
“林北,別衝動,就是喝酒而已。”
這些人已經被黃虎的氣勢嚇破了膽,說話的同時又低頭看着桌底。
黃虎見狀,又警告道:“看你也不是本地人,知不知道惹了我們光頭幫的下場!”
南沛市本就是邊城,不少夏禹國人會越過邊境和勃固國人做生意。
而勃固國盛產翡翠玉石,自然會有私人在此開礦。
這黃虎便是光頭幫在勃固國某礦區的管事。
“不知道。”
林北淡然說道,如果是自己捱打,忍一忍就過去了,反正自己皮糙肉厚的。
但是看到他們要對白婕動手,林北就莫名的煩躁,心中一股暴虐之氣在升騰,這種感覺與對上雞冠頭的那晚相似。
“媽的,我看你是天靈蓋碰刀,找死!”黃虎咬着牙咆哮:“給老子打死他。”
得到信號,身邊的兩個小弟早就飢渴難耐,扭着拳頭,拔步衝了上去。
在礦場裏,衝突打架是家常便飯,他們早就習以爲常。
只是,黃虎好像忘了,自己的手還被林北扣着。
單手一擰,咔嚓一聲,黃虎的手在剎那間扭曲,還沒等他喊出聲,胸口就猶如被巨石撞擊,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那兩個正要撲上來的壯漢剛好在黃虎的飛行路線內,一時間也被撞得人仰馬翻。
躲在桌底的周天成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林北有這麼好的身手。
沒有多說什麼,林北緩步向着倒在地上的三人走去,但自己的手卻被從身後拉住。
回到看到白婕充滿擔憂的眼神,林北微微一笑,用手拍了拍白婕的手背,然後慢慢將手抽了出來。
他知道,從他伸手扣住黃虎的時候開始,就算是順了黃虎的意,以他們這種人的性格,也不會放過自己。
喘不過氣的黃虎感受到頭頂的陰影,隨後呼吸更加困難。
林北一手掐住其脖子,卻是直接將黃虎拎了起來,這力量之大,令人乍舌。
無論黃虎怎麼掙扎,雙手都扣不動那絲絲鎖住的手指。
呼吸越發的困難,大腦因爲供氧不足而產生暈眩。
拎着黃虎來到白婕面前,一手將黃虎的頭砸在桌子上,手掌壓在黃虎的頭上,冷聲說道:“道歉。”
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黃虎大口喘着粗氣,但卻咬牙道:“你做夢,我告訴你,你死定了,能走出寧州我跟你姓!”
“我姓林。”
隨手拿起一隻筷子,林北冷冽說着,隨後猛然刺入黃虎的肩膀。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鮮血順着筷子流出。
沒想到林北真的敢下死手,黃虎連忙大叫着求饒:“大哥我錯了,大爺,別殺我,小姐,對不起,我這狗眼不識泰山,求求您,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黃虎,白婕拉住林北的手,勸道:“林北,就這樣算了吧,別弄出人命了。”
在白婕看來,如果是弄出了人命,那林北就會變成殺人犯,這是她不想看到的。
鬆開手,林北看了看白婕,又轉頭看向黃虎,道:“我叫林北,你可以走了。”
趴在桌面的黃虎如蒙大赦,捂着傷口不斷躬身:“小的知道,林爺,小的這就走。”
說着,踢了下地上的兩個小弟,然後再其攙扶下走出酒店。
直到在林北的視野裏消失,黃虎的才泛起一抹狠厲:“林北,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