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在高所長打完電話後,已經被警車包圍了起來。
而趙勝天的父親,趙彪罵罵咧咧的進了包廂。
一下子就看到了癱坐在地上的兒子,還有那膝蓋跪出血也不敢起身的劉海龍。
外面的服務員和之前一直旁觀的經理連大氣都不敢出。
唯獨看到老神在在的林北和雙手抱胸生氣的白婕跟其他人不一樣。
“這位小兄弟,犬子可是有什麼冒犯的地方。”
察言觀色一番,趙彪立馬拱手對林北說道。
林北沒有理會他,在等待着自己人。
“兄弟,常言道,山銳則不高,水狹則不深;如果今天犬子有什麼冒犯的地方,我給兄弟賠個不是。”
趙彪的話語已經很卑微了。
說話的同時也在看旁邊的人的反應。
林浩眼珠子轉了一圈,看着幾方的神態,就站出來開口:“北弟,這趙叔叔也道歉了,你氣也出了,事情就”
話還沒說完,一個大巴掌就甩在他的臉上。
大伯一臉怒氣地瞪着林浩,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想的,在場身份比他高的人都沒有勸,他憑什麼出來平事。
“爸,你幹嘛打我?”
林浩捂着臉,覺得自己做得沒錯。
“打你?我是看在你是我兒子的份上纔打你,”大伯這麼說着,轉頭就對林北說道:“阿北,看在大伯的面子上,別跟你這堂哥計較,是我疏於管教,以後我一定嚴加看管。”
對此,林北比較無所謂,點了點頭。
而趙彪也看出來,直接說道:“林浩是吧,跟我兒子也走得近,這兄弟之間,互幫互助,你來我往不就都是兄弟嗎?”
“趙總,這件事我們說不上話,阿北說什麼是什麼。”
原本趙勝天就是林浩帶過來的,惹出這些事,林北不追究林浩已經是看在親戚關係上了,如果大伯這還看不明白,那他就白喫這麼多年的米了。
眼見林北茶油不進,趙彪咬着牙說道:“林先生,如果要賠償,那就直接開口,一切都好說。”
“哈哈哈,好,先生要你賠償,那是你有本事。”
門外一聲大笑,陳華強走了進來。
和劉海龍帶來的人不一樣,陳華強帶來的人眼神很平靜,目不斜視,但總給人一種隨時都會動手的感覺。
雖然在門外開口很大聲,但是看到林北後,陳華強也立馬收斂的笑容,彎腰低頭道:“先生。”
林北沒有說話,只是點了一下頭。
而趙彪的眼睛看到陳華強的到來,就知道這人和劉海龍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混混終究只是混混而已。
“好了,剛纔不是說要卸我第三條腿嗎?”
良久後,林北看向趙勝天,纔開口道:“不是說要讓我女朋友陪你們爽嗎?”
“現在,說說吧,你打算怎麼做。”
趙彪聞言,臉都黑了,什麼第三條腿,什麼陪你們爽,現在他的背部都是汗,恨不得不管這兒子,反正再生一個就是了。
反觀趙勝天,連忙爬起來,跪在地上,擡頭求饒:“林,林哥,我真不知道。”
這一巴掌,趙勝天不敢躲,頭被按在地上的時候也不敢反抗。
“是林浩叫我來的,不然我也不會來。”
用着最後的勇氣,趙勝天大叫出聲。
這話一說,大伯和林浩兩人臉色驚變,林浩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
“對呀,林兄弟,犬子也是被教唆的呀。”趙彪連忙添了把火。
說到底,要不是林浩,自己的兒子也不會在這尊大神面前闖禍。
“林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有事好商量,我趙彪在市裏也說得上幾句話。”
趙彪說話的時候,雙手握拳,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而陳華強看到林北目光看向自己,就立馬說道:“先生,首尾都處理好了,您能讓這趙彪試試,看誰敢幫他平事。”
一言滿堂驚,人不在多,只要分量夠重,一人足矣。
高所長和何縣長現在很慶幸自己沒站錯隊。
“那就結了吧,”林北開口道:“既然華強這麼說了。”
只見趙彪顫抖着雙手,掏出手機似乎要驗證什麼一樣。
但是所撥出去的號碼不是忙音就是關機,連接通的機會都不給。
“現在,再給你一個機會,你和這趙勝天有關係嘛?”
趙彪的眼神一亮,狠聲道:“從今天開始,我與趙勝天斷絕父子關係。”
隨着林北的點頭,堵在門口的人讓出一條道。
一直跪在地上的劉海龍整個身子都在打擺子,忍着劇痛,額頭對着地板猛砸。
“林爺,您,您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吧,林爺,”血水和淚水混合在一起,劉海龍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着:“我這上有老下有小,求林爺發發善心。”
“你這是在提醒我斬草除根嗎?”林北面不改色,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發寒。
額頭貼着地板的劉海龍渾身顫抖了一下,又咬着牙說道:“禍不及家人,我願意抵命。”
說完後直接用頭狠狠砸向地面,比之前的力道還要大,直接將地板砸出了個坑。
砸完這一下後,劉海龍維持着跪姿,整個身體就不再動彈。
兔死狐悲,趙勝天看了趙彪離開的身影,現在又看到劉海龍撞頭自殺,下身流出了黃色的騷臭味。
連同他帶來的狗腿子,通通一下子腳軟摔在地上。
一些劉海龍帶來的小弟見狀不妙想要跑,但是陳華強的一句:“今天沒有取得先生原諒,只要在天藍星,你跑到哪裏都沒用。”
一時間,一大片人整整齊齊跪在地上。
高所長和何縣長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陣仗。
至於林北的親戚,也都嚇得不敢說話。
“你們先回去吧,別嚇着孩子。”
林北也沒想到劉海龍這麼果斷,於是開口對親戚說道。
其他人安靜的等待着林北親戚們離開。
林母在最後,轉頭看向林北,但話語全都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