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乎林北意料的是,他的手機一直在響。
以前的同學,朋友,甚至是不知道哪裏的親戚,也不知道是怎麼問到他的手機號碼的。
一整個早上,林北都是在接手機。
微信也不斷傳來問候。
所謂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那些以前的同學,在每個人成家立業之後,基本上都很少聯繫。
漸漸得,關係就淡了不少。
所幸林北今天就要離開,有這個藉口,就能推掉飯局。
等到林北接完手機,林母午飯都做好了。
林父一直在旁邊泡茶,而白婕則是給林母打下手。
飯桌上,談笑間,林母心裏有點不捨,這孩子一年到頭也回來沒有幾次。
寥寥可數的幾天,眨眼就這麼過去了,似乎還有很多事情沒做。
林父喫完飯就開始準備給林北買些當地的土特產帶回鷺城。
最後的時間自然是坐在家裏和父母聊聊天。
期間,陳華強也來了一次,送了些補品什麼的,也很快就離開。
要回鷺城的時候,白婕的車後備箱被塞得滿滿的。
本地的冷凍的雞鴨鵝,還有豬排骨,一些當地的丸子,還有各種小喫、蔬菜。
白婕一直襬手說裝不下了,但是林母只要用力一壓,總會空出空間。
看着兩女在那邊忙碌,林北抽着煙,和林父一起。
“路上注意安全,”林父目光向前,突然開口說道。
“您們也要注意身體,”林北的動作好像和林父同步,說:“要是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別老是藏着掖着。”
“好好好,知道你有出息了。”
林父看到林母安排完了,扔下菸頭,踩了一腳,說道:“總之,一路順風。”
被林父拍着肩膀,林北笑着說道:“事事如意。”
坐上駕駛座,看着白婕和林母抱在一起,似乎林母有數不清的叮囑。
分開之後,白婕的眼眶有點紅。
轎車啓動噴出尾氣,林母和林父一直站在門口,揮着手,口中說着:“慢點開,注意安全。”
直到轎車拐彎,失去了蹤跡,林母抽了抽鼻子,關上了大門。
走上二樓客廳,似乎突然缺少了什麼。
轎車裏,白婕紅着眼眶,關節分明的手指交織着。
“好啦,以後想來又不是沒機會。”林北目視前方,笑着開口。
“哼,臭討厭。”
白婕小聲嘀咕了一句,就靠在車窗邊,看着窗外後退的建築物。
父母的愛和牽掛有很多,就好像林北迴到鷺城,所幸是有電梯,不然這大包小包的,不知要搬到什麼時候。
冰箱和食品櫃裏塞着滿滿的食物,白婕坐在沙發上,活動了下關節,然後瞬間癱軟成鹹魚。
林北倒了杯水,遞給了躺在沙發上那具慵懶的軀體。
舒展身軀的白婕扭動着傲人的資本,坐起身,喝了口水,拍了拍臉頰,白婕說道:“我要努力工作,加油!”
林北沒說什麼,直接拍了下突然搞怪的白婕那渾圓的屁股。
這一下,讓白婕頓時齜牙咧嘴地撲了上去。
白婕也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什麼時候少了,轉眼就躺在了沙發上。
許久之後,氣喘吁吁的白婕就躺在牀上休息了。
次日,林北孤身來到湖心島。
手腕一抖,玉鐲變成了菜花蛇。
剛出來的時候,菜花蛇靠在林北的腿邊,不斷轉頭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以後你就在這修行。”
指着前方的湖水,林北說道。
這讓菜花蛇很高興,點了點頭,然後一眨眼就鑽入了草叢中,然後擡頭看着林北。
從到了這裏之後,菜花蛇就感覺無時無刻有能量傳導入自己體中,各方面都在緩慢增長。
可以說,這裏就是洞天福地。
突然,林北若有所感,看向湖對岸不遠的高樓樓頂。
一道破空聲劃過林北的耳旁。
高樓之上,一道玲瓏的身軀正趴在陽臺上,雙峯被壓的變形,一頭幹練的馬尾辮,精緻的妝容也是極爲養眼。
只是她手中架着一把狙擊槍,美眸透過高倍鏡,能看到林北的目光瞬間向她看了過來。
屏息,扣動扳機,她就沒再看結果,立刻起身,準備收拾東西跑路。
剛纔的目光太過平靜,平靜得讓人覺得冷漠。
只是當她起身的時候,低頭就看到一雙運動鞋。
緩慢擡頭,一個不應該在這裏的人卻出現在她的眼前。
林北看着眼前的刺客,一身黑色的緊身衣,身邊似乎還有僞裝的衣物。
沒有開口交流,剛一對視,林北就直接控制了對方。
舞瑤是一個殺手,一個專業的殺手,在看到林北之後,下意識的咬了下後牙根。
牙根裏藏的膠囊破碎,液體卻沒有流向喉嚨。
驚慌的杏目瞪着勾了勾手指的林北。
毒液便從她嘴裏飄了出來,然後在林北的指尖旋轉成一個小水球。
這時,林北纔開口說道:“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渾身僵直,只有嘴巴能動的舞瑤猶如墜入寒冰煉獄,就算這樣,她甚至覺得自己能活命,那是一種超然物外的眼神,自己的死活,對方並不在意。
“崔…崔家。”
開口剛說完,舞瑤覺得四周的景色旋轉成一道道光幕,然後一瞬間停止。
原本站在高樓樓頂的她,現在卻出現在了一間客廳裏。
“她是崔家派來的。”
林北話音剛落,舞瑤頓時覺得四周又降下了幾度。
也不知道林北在和誰說話,這樣就讓她覺得更加恐怖了。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林北屈指一點,在舞瑤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個美少女。
但是細看之下,就能發現少女飄在半空之中。
柳瑗瑗的雙眼血紅,一切和崔家相關的人都能讓她變得暴虐。
也就林北在身邊,不然她早就要將舞瑤生吞活剝了。
雖然說,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但是舞瑤現在無比的後悔,可身爲死士的她,又能有什麼選擇。
眼前的男人就問了一個問題,其他都不在意,那就證明了她已經沒有價值。
或許最後的價值就是死於這傳說中的鬼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