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康宗的動作使得在場的衆人瞳孔震顫,倒吸一口涼氣。

    萬萬沒想到,城主居然認識這個少年,而且看樣子很是恭敬。

    “城主大人,您是不是搞錯了。”澹臺烈僵着臉,小聲問道:“他,他就是一個廢物啊。”

    “城主大人,您肯定搞錯了。”

    “沒錯,城主大人,此人身上沒有任何的元氣波動,您肯定找錯人了。”

    衆人連忙附和,這少年身上沒有任何的元氣波動,這不就是廢物嗎。

    “放肆!”

    康宗怒喝一聲,威壓顯現使得衆人驚駭萬分,更是直接將澹臺烈鎮壓在面前,“許元大人乃是蒼雲宗弟子,是來解決妖族的,豈是你能侮辱的?”

    康宗聲音帶着寒意,使得在場衆人皆是一顫,心神更加震撼。沒有人能想到,這樣的一個少年,居然會是蒼雲宗的弟子。

    蒼雲宗可是天臨域的巨擘宗門之一。

    烈陽宗這些在他們眼中的大宗門,給蒼雲宗提鞋都不配。

    一想到他們要將許元殺掉,心裏猛然一緊,寒意蔓延,尤其是拓跋父子,眼眸之中沒了剛纔的囂張,取而代之的則是驚恐。

    澹臺雪美眸更是驚訝異常,她知道許元很強,卻沒想到會是蒼雲宗的弟子,心中多了一些委屈,如若早告訴她身份,她就不會如此擔心了。

    此時,被壓制在地上的澹臺烈身軀都在瘋狂的顫抖,不斷地求饒,這股殺意讓他難以忍受,臉色越發蒼白。

    “饒,饒命。”

    “哼!再有下次,你澹臺家就沒有必要存在了!”康宗收起威壓。

    澹臺烈連滾帶爬的離開那裏,大口的喘着粗氣,額頭之上滿是冷汗,剛纔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他相信康宗是真的會殺了他。

    康宗轉頭目光看向了拓跋炎,冷漠道:“還有你,居然敢對大人出手!”

    冰冷的話語傳入拓跋炎耳中,直接打了一個冷顫,連忙搖頭,強行擠出一抹笑容,“城主大人你誤會了,我,我……”

    憋了半天居然不知說些什麼。

    “哼!險些壞我大事,若是許元大人受到任何傷害,我滅了你拓跋家!”康宗聲音敲擊在衆人心中,令人膽寒不已。

    拓跋呈趕忙道:“城主大人所言極是,此事是個誤會,誤會。”

    說着一腳踹在了拓跋炎的身上,呵斥道:“還不快滾過去道歉!”

    拓跋炎心中不願,但礙於自己父親的壓力,走上前對許元道:“我錯了,還望您大人大量原諒我。”

    與此同時,澹臺家衆人急忙附和道:

    “若早說您是蒼雲宗弟子,我們怎麼可能不同意你們的婚事呢!”

    “不錯,您瞞的我們也太苦了。”

    “我早就說了,此子樣貌如仙,一身氣質出塵,定然不凡。”

    原本人人喊打的許元,眨眼間成爲了上賓。

    澹臺雪扶額,生在這樣的家族,當真可笑至極,心中更多的還是心中的悲涼。

    許元平淡的望着這一幕,眼眸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在他看來這些都在意料之中。

    “你和澹臺雪的婚約到此爲止。”

    思索一下,還是先將這件事情結束,把這一千元石拿到手。

    “這……”拓跋炎臉色有些難看,很是不願,到嘴的美人怎麼能讓她就這樣飛了呢。

    即便澹臺雪已經不是原裝的了。

    “怎麼,你很不情願?”康宗冷冷的瞥了一眼拓跋炎。

    “豈敢,豈敢。”拓跋炎全身一顫,正色道:“今日起我拓跋炎與澹臺雪婚約解除,再無瓜葛!”

    雖然澹臺雪很有魅力,但是和拓跋家相比,孰輕孰重他還是可以分得清的,更何況康宗還在這裏,他如若拒絕,康宗真的有可能殺了他。

    女人與性命,自然是性命重要。

    許元看着拓拔炎,道:“第二件事。”

    “還有?”

    “你不願意。”

    “自然不是。”拓跋炎被康宗一個眼神,嚇得不敢說話。

    這時,拓跋呈上前對許元道:“不知大人還有什麼事情,只要我拓跋家能夠做到,定然不會推脫。”

    拓跋家現在就是立在風口浪尖上,他可以肯定,只要許元要滅拓跋家,康宗必然會出手,到那時拓跋家真的就沒了。

    “放心,我要求很簡單的。”許元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聽到要求簡單,拓跋呈與拓跋炎剛要鬆一口氣,卻聽許元道:“剛纔拓跋炎要殺我,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很深的衝擊,你拓跋家賠償我精神損失費,不過分吧。”

    精神損失費?

    拓跋父子一愣,顯然沒聽過這個詞,不過還是點頭,不敢拒絕,“這是自然,不知大人您是要什麼?”

    許元伸出一根手指,淡漠的聲音傳入在場衆人耳中,“一萬元石!”

    一萬元石!!!

    澹臺家衆人倒吸一口涼氣,直接驚呆了,拓跋父子兩人腦子嗡的一聲炸響,久久不能回神。

    一萬元石也足以讓他們家族傷筋動骨了。

    “怎麼?不樂意嗎?那就算了。”

    見拓跋父子沒有說話,許元搖了搖頭。

    身後的康宗一步踏出,威壓將拓跋父子籠罩,虎目之中殺意閃爍。

    “我給,我給。”拓跋呈率先反應過來,急切地說道。

    一萬元石雖多,拼拼湊湊還可以拿的出手,若是小命葬在這裏,哭都沒地方哭去。

    “一萬元石數量有些龐大,我拓跋家需要時間籌集。”拓跋呈聲音都有些顫抖,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許元有如此背景,打死他們也不會放縱拓跋炎對其出手。

    “今天晚上將元石送到我的府上,若是少一塊,遲一分,拓跋家立刻消失!”康宗虎目掃過拓跋呈。

    對方身軀一顫,不敢有任何不滿,點頭哈腰,“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滾吧!”

    拓跋父子兩人如蒙大赦,沒有一秒逗留,轉身飛速逃離了澹臺家,回家籌錢去了。

    望着拓跋父子狼狽的背影,澹臺家衆人宛若夢幻一般,焰天城第二勢力居然在焰天城賠了別人一萬元石。

    放在以往這是根本不敢想的事情,現在居然出現了,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爲一個少年。

    “賢婿。”一聲驚呼,澹臺烈衝了出來,臉上掛滿了與剛纔相反的笑容,道:“賢婿啊,我爲剛纔澹臺家所作所爲道歉,是我澹臺家狗眼看人低,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澹臺家衆人聞言,臉上也露出和藹的笑容,目光已然沒有了剛纔的譏諷神情,取而代之的則是看後輩的眼神。

    沒等許元和澹臺雪說話,澹臺烈嘿嘿一笑,道:“不知賢婿準備何時與小女舉行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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