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希顏爵幾人看着自己失而復得的寶貝,重新在自己眼前消失,紛紛跑上前,想要將人抓住,可是,伸出的手都落了空。
他們只能看着空熙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他們視線。
“熙熙——”
……
關在房間的空熙,將門鎖好,在支撐不住身體,倚着門,緩緩滑落,跌坐地上,房間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亮。
房間內一片漆黑,甚至沒有一絲光亮,她什麼都看不清,誰能想到曾經那麼害怕黑夜,膽怯黑夜的一個小姑娘,如今竟能面不改色的待在黑暗籠罩的房間,將自己封閉在黑暗的世界。
她想起來了,呵呵,她全都想起來了,也想起來了,這是個什麼世界。
“你就是個剋星!”
那些話像惡魔般不斷的縈繞在空熙耳邊,空熙嘴角勾起了一抹淒涼的笑,以前水光瀲灩的眸子失去了光澤,雙眼空洞無神,沒有任何生氣。
眼角緩緩滑落一滴接一滴的淚珠,她仰頭望着黑夜中耀眼的繁星,眼神迷茫。
不知過了多久,空熙蜷縮着,將頭抵在了膝蓋上,整張臉埋了進去,銀色髮絲髮絲,凌亂的散落在身上。
滿心的悲傷,在心口炸裂開來,壓的她喘不過氣,雙手緊緊扣着掌心,扣破了也絲毫不在意,殷紅的血珠一滴一滴,撒落在地,雪白的毛毯因血珠的點綴靡豔又荒唐。
爲什麼,爲什麼要讓她想起來,她就想好好的生活,爲什麼要讓她想起過去,註定是她不配擁有一個好的生活嗎?
空熙想不通,或許她前幾百年的生活是她爲數不多的甜的,夠了,不奢求了。
她現在只期望自己的剋星屬性不會影響到他們。
……
空熙喝了一個月的酒,每天醉生夢死,肉眼可見的憔悴下來,原先醒來帶點嬰兒肥的臉,如今,已經完全消失不見,甚至隱隱有瘦脫相的趨勢。
她忘不掉,那些東西,彷彿刻在了她的骨子裏,一旦發現她有忘記的想法,就會重新席捲而來,佔據她全部思想,喝酒是她唯一能麻痹自己的辦法。
一地的酒瓶散在空熙周圍。
空熙將自己關在房中,將近一個月,顏爵幾人也在門外等了一個月,他們想進去,可不知空熙施了什麼法術,他們進不了。
“熙熙,你開開門好不好,有什麼事給我們說好不好。”
門外的時希敲了敲門,身後一堆人眼帶期待的看着門。
他們不知道多少次希望落空了,但每一次他們都會滿懷希望看着門。
“熙兒,你怎麼了,告訴我們好不好,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幫你解決。”
毒夕緋也在說着。
上一次空熙那空洞的眼神至今讓他們忘不掉,深深的印在他們腦海。
而現在人還將自己關在了房間,他們更是擔心的不行。
……
就算長大了,那也是他們的崽崽。
聽着門外再次傳來的聲音,空熙放下手中再次喝空的酒瓶,可能是這次酒勁太大了,佔據了空熙的理智,空熙起身,跌跌撞撞走到門前。
既然自己不想牽連他們,那麼自己就得給他們說清楚,不能讓他們爲自己擔心,他們那麼好,爲自己這種不祥之人,不值得,不值得。
秉承這個原則,空熙晃了晃自己昏沉的腦袋,強撐最後一絲意識將門打了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