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發黃,沒有方便又清潔的洗面奶,她就每日都用淘米水洗臉,出門隨手帶着棉質手帕擦去臉上的時不時冒出來的油光。
皮膚粗糙,沒有滋潤的日晚霜,就用雪花膏厚塗,這玩意兒現在的姑娘們捨不得買,摳摳嗖嗖一盒要用上兩三個月才空盒。
林真可不這樣,她捨得往自己身上砸錢,一次買兩盒,還得是友牌的,一盒早晚用,一盒用來擦手腳。本就不做重活,再加上保養得好,林真的肌膚比起鎮上姑娘,看起來還要更細嫩一些。
再說她那破身子,又是食療,又是養身的,再加上她日益增多的運動量,倒是被她練得跟瑜伽老師一樣勻稱結實又健康。
姑娘家一白遮十醜,又加上玲瓏有致的婀娜身段,簡直就是天生麗質中的極品美人,也難怪走在街上總是引人注目。
怪不得陳笙這小子,從一開始的心猿意馬,漸漸轉變成現在這樣整日生怕被別人偷走寶貝一般,要是兩人一同走在路上,他必然是走在外側,若是有哪個不開眼的小子側目而視,他便狠狠地瞪回去,那架勢嚇跑了不少男子。
林真也由着他,有個男人做免費保鏢,倒也爲她擋去不少麻煩。
這天林真複診回來的路上,順道買了四盒雪花膏,兩斤南瓜酥,2斤水果糖。
提着一口袋的好東西慢悠悠回家。
路上就撞上兩個灰頭土臉的女人,她們一頭亂髮猶如雜草叢生,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還沾着泥灰塵土,顯然是剛打完一場架。
“嬸子,你這是幹嘛呢?又鬧的哪一齣?”
王慧正想領着林玉梅回家找她,結果這人就從自己身後冒出來了,她一把拽住還想往前走的林玉梅。
“喏,你要找的正主在這兒。”
林玉梅被王慧拽了一把,腳下一個踉蹌。
這人是林真?
上回在醫院的時候,林真發着燒,看起來有些憔悴,還不太有現在的風采,所以比起以前,至多也就是白了一點。
這才幾個月不見,整個人完全像是換了張臉,就連那豆芽菜一般的身材,現在也是玲瓏有致的多了女人味。
難怪迷得陳笙三魂六魄都丟了,死活不肯娶方小妮。
林玉梅繞着林真走了一圈,眼睛上下掃視一番,如今這城裏除了她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她這般漂亮的女子,也不曉得這丫頭得了什麼高人指點,真是神了。
“喲,行啊丫頭,這麼些日子不見,連二姑都不興叫了。”
“可不是麼,怎麼說也是你二姑,怎麼能這麼沒禮貌呀,平日裏規矩是一套一套的,輪自己身上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王慧難得逮住機會,連聲附和林玉梅,平日裏沒這機會,現在有人幫腔,林真就是要針對那也是和林玉梅之間的事情,算不到她頭上來。
“你怕是記性不怎麼好,我之前告訴你想要留在這裏,就得聽我的,你忘了?還是說想夾着尾巴滾回村裏?”
王慧這個人果真不長記性,遭了林真那麼多回懟,竟然還沒學乖。
“小丫頭長本事了,以前在我家白喫白住的時候,我就瞧着你不簡單,現在算是把陳家人都捏在手裏了,老的小的都由得你指揮,我們方家人恐怕是招惹不上你了。”
林玉梅砸吧砸吧嘴,當初就是小瞧了這丫頭,才讓自家人在她這裏栽了跟頭。
“沒什麼招不招惹的,我這個人,一般不愛搬弄是非,也不愛到處惹事,不是怕誰,只是嫌麻煩。可要是有人惹到我跟前了,我也不是個怕事的。我今兒累了,麻煩二姑給讓一讓,我得回去休息。”
林真說完便準備離開,往前一步,林玉梅就像一堵牆似的杵在那裏,一動不動,就是不讓林真過去。
林真翻個白眼,往左邊繞了道,這人又跟着向左邊垮了一步,林真還是跨不去。
林真插着腰,眼睛眯起,虛看着林玉梅:“怎麼着?合着二姑是不讓我回去?還是怕回去之後,有陳笙大劉幾個幫忙,你一個女人弄不過?”
林玉梅眸光一閃,心裏微微發虛,但還是嘴硬地說道:“笑話,我怕那幾個毛頭小子幹啥?我一個長輩,他們都得敬着我。”
這話聽得林真發笑,就是王慧都有些無語,林玉真是長輩沒有錯,但她像個長輩的樣子嗎?無非就是仗着自己年歲大,倚老賣老罷了。
“不怕?你真不怕攔着我幹啥?有事去屋裏坐着談吧,我不習慣跟人站在大馬路邊上大聲嚷嚷,這樣太沒有素質了。”
林真挽了挽耳際的碎髮,一點沒有怯意,大方從容地說道。
“啥?啥是素質?”
王慧傻愣愣地問一句,她還沒有聽說過這玩意
“這個嘛——!”林真賣了個關子,嘴角含笑:“就是說一個人的教養,比如說話斯文有禮,比如衣着整潔,乾淨衛生,那沒有素質的人,人家鎮上的原住民都是看不起的。”
“我,我知道,不用你來教我,那,那素質就是一個人的教養。”
王慧問完了,瞭解了,又佯裝自己早就知道,趕緊說道。
只有那林玉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王慧那個蠢貨,連人家話裏有話外的意思都聽不明白,也不知道看看林真說斯文有禮,她們兩個老婦人在這裏大聲吵吵,這叫斯文有禮?
再說林真說了,還要衣着整潔,她們兩剛打完架,衣服皺巴巴的,還有灰塵,這那裏還算得上乾淨衛生。
林真這是句句都在譏諷她們沒有素質。
也就她林玉梅聽出來了。
“你別給我扯什麼素質不素質,要去你家談是吧?沒問題,走就走,誰還怕誰不成?”
林玉梅側了側身,好歹讓出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