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再睡會兒吧!我來做飯,好久沒喫過三嬸做的飯了吧!”楊梅枝說着擼起袖子說道。
“三嬸,您昨天照顧爺爺一天肯定累了,我來就成了,就是熱昨天晚上的菜。”周文心裏敬重楊梅枝,而且每年夏天和冬天,他和周武也會去住一段時間,只有那段時間,他菜覺得自己像有個孃的孩子。
三嬸和旁人的娘不同,她不會對孩子非打即罵,她會講道理,曾經小夥伴們聚在一起聊天,說將來想娶個什麼樣的媳婦,不知道爲什麼周文就想到了他三嬸。
楊梅枝看着周文堅持,也就沒說什麼,轉身回屋去了,這會兒正好是晨讀的時候,撈起三個閨女。
“娘,我還沒睡醒,再讓我睡會兒吧!”周靜安嘟着嘴巴說道。
楊梅枝看向她:“閨女,聞雞起舞啊!”
“娘,是不是晚上我還要鑿壁偷光?”周靜安不高興的說道。
微笑揉了揉眼睛:“乾孃不是所鑿壁偷光是不對的嗎?”
周靜安已經清醒過來了,看着微笑:“那你覺得,她大早上叫咱們起來對?”
微笑抿了抿嘴,想說不對,但是也知道乾孃是爲了她們好,可是不說點什麼,好像不夠姐妹意思似的。
周靜初笑着說道:“你就欺負微笑性子軟,走吧!反正也起來了,咱們洗漱了,接帶你們再村裏溜達溜達。”
“姐,你別把我倆弄丟了,我倆長的怪漂亮的。”周靜安自戀的由着姐姐給梳辮子。
周靜初笑着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你這丫頭,怎麼這麼自戀?我還能把你們弄丟?這是村裏能有多大?我小時候在村裏跑來跑去的玩,閉着眼睛都能找到家。”
楊梅枝見有周靜初幫自己照顧兩個小的,也就去忙別的事情了,可能是離後山不遠,大早上的空氣帶着微微的溼潤感,特別的舒服。
周敬國和長安也起來了,本來想去撿柴的,看到楊梅枝嚇了一跳:“娘,怎麼起來這麼早?”
楊梅枝笑了笑:“你們不也是?”
“我們是早點習慣大學生活,不是您說的嗎?大學要學習的更多。”其實周敬國是想着,自己要是真的能考上軍校,早上起來是紀要訓練的,自己早點適應纔是。
長安哭喪着個臉:“你想早點適應,但我不是啊!”他好想睡覺啊!
“要我去告狀嗎?”
“你這傢伙,還是不是兄弟了?”長安見周敬國臉上沒有變化,諂媚的討好道:“成,我跟你去還不行嗎?不過我肚子疼,要先上趟茅房,你等我。”說完捂着肚子急忙跑了。
楊梅枝好奇的問周敬國:“告什麼狀?”長安那孩子有點皮,沒啥能讓他害怕的事情。
周敬國笑了下:“其實也沒啥,就是長安的爹想讓他當兵,但是他不咋願意去。”
“這倒是有點奇怪,從小他也是和你們一起被你爹操練的,也沒見他有啥不高興的。”長安在家裏住的這幾年,她和周行瑾就跟對自己孩子似的對他,也沒見他抗拒,難道是孩子掩飾起來了?那演技不去演戲太可惜了。
楊梅枝點頭:“叛逆期來了啊!”
“估計是。”
“嬸子,啥期?”長安提着褲子走了出來。
楊梅枝笑着說道:“沒啥期,你們兩個早點回來,一會兒就能喫飯了。”
“好。”兩個人手裏拿着繩子就出去了。
楊梅枝想了想,打算把大家昨天換下來的衣服給洗了,畢竟回婆家總要表現一下的。
周老太太昨天擔心老頭子,天矇矇亮才睡着,醒來都是八點多了,她急忙起來:“真是夭壽了,睡到日上三竿了,要被人笑話的。”
“娘,別急。”楊梅枝看着周老太太急匆匆的起來,安撫道。
周老太太看着桌子上的東西:“你們都吃了?”
“我還沒,孩子們起來我就讓吃了,是周文做的飯。”楊梅枝不會去冒領這份功勞。
周老太太也沒經驗:“那孩子懂事,到底是哥哥,平常照顧周武,幫我們分擔,就是心思太重了,不得不說,這點真不像他那個娘,跟你大哥一樣,小心眼。”
“娘,周文那叫心思重,是孩子懂事的表現。”楊梅枝知道周老太太不是那個意思,可是被人聽了肯定是要誤會的。
周老太太也知道是這個理,心裏又心疼又氣:“你說咱們家的日子過的比尋常人家都好,他爹更是怕後孃對他們不好,乾脆就沒找,這孩子……”
“娘!這話可別當着孩子面說,大哥不找是他的選擇,是他心疼孩子,可是你說出來對孩子就是壓力了。”楊梅枝說道。
周老太太頓了一下,那他都已經說了咋辦?只能動了動嘴脣,說了一句:“現在的孩子咋這麼不讓說呢?”
“娘,別想了,周文應該沒問題的,這孩子就是對自己要求嚴。”楊梅枝也知道,周老太太都這個年紀了,想讓她改變挺難的。
周老太太送了鬆口,兒媳婦說不像那就不想了,自己年紀大了,本來腦子就轉不過來個。
“一會兒我去看看你爹?”周老太太說道。
楊梅枝想了想:“我爹估計如果今天血壓平穩的話,就能出院了。”
“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楊梅枝笑了笑。
周老太太有點不好意思:“你說跟你爹過了這麼多年了,越老越離不開了。”如果不是和兒媳婦感情好,這羞臉的話,自己可說不出來。
楊梅枝笑着說道:“這才叫做少年夫妻老來伴呢!”
“那我一會兒跟你去接你爹回來。”周老太太心裏惦記着穿新做的衣服去,老頭子還沒看到過呢!
“成。”楊梅枝沒攔着,如果買東西方便,回來的時候在鎮上買幾個菜回來,也省得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