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塵強忍着力量透支的暈眩感，顫抖着伸出手擦拭掉嘴角的鮮血，深吸一口氣想要將丹田穩定下來。
然而這一口氣吸進胸腔，卻使得五臟六腑都傳來一陣鑽心般的劇痛，鼻孔、眼角、耳朵……順着七竅都簌簌涌出殷紅的鮮血。
“靠！”
方牧塵忍不住怒罵一聲，背後的翅膀和身上的火甲瞬間消失不見，頭髮也從紅色重新變成黑色，撲通一聲從天而降，單膝癱跪在崖邊。
【系統提示：火靈大帝乃上古五帝之一，其招式皆爲毀天滅地、媲美仙人之神通，對使用者負荷極大！】
【法相境以下的修士即便服下火靈丹也難以承載，使用一招，則耗盡真元；使用兩招，則透支丹田；使用三招，則血心崩裂……】
方牧塵兩眼一翻白，差點直接氣得一口老血噴出來。
有這等副作用你特麼不早說，非得等我自己發現纔不緊不慢來放馬後炮？
若不是這狗系統天天催着他修煉，逼着他增強實力，方牧塵都懷疑這貨是不是想弄死他，然後取代他自己來做宿主。
“上古五帝又是個什麼玩意兒？憑什麼用他們的招式我自己還要吐血？”方牧塵很是不服氣地問道。
系統沉默半晌，似乎是爲這小傢伙的無知者無畏感到欽佩。
【上古五帝，是開創各大修煉法門的先驅者，於十萬年之前陸續誕生於世，並輪流主宰太古時代至近古時代！】
【自年代遠近、由古至今，分別爲誕生於十萬年前的雷靈大帝，開創雷術法門之始祖，霆帝！】
【誕生於八萬年前的木靈大帝，開創木術法門之始祖，青帝！】
【誕生於六萬年前的火靈大帝，開創火術法門之始祖，赤帝！】
【誕生於四萬年前的水靈大帝，開創水術法門之始祖，海帝！】
【誕生於兩萬年前的土靈大帝，開創土術法門之始祖，巖帝！】
【上古五帝皆足以凡人之軀比肩仙人，卻因機緣巧合、仙遇未至，致使終生未能位列仙班，永世人皇抱憾而終！】
聽聞此話，方牧塵頓時不由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難怪先前他每天窩在洞府睡覺時，常聽路過的弟子議論關於一些遠古大能的故事傳說，卻都僅僅只侷限於兩萬年，似乎這個世界的歷史就由此開始。
原來，兩萬年前並非歷史的開始，而是五帝傳奇的終末。
“這上古五帝是不是知道彼此的實力接近，所以約定好了不在同一個年代出現，而是每隔兩萬年出現一人，搞的你方唱罷我登場？”
方牧塵忍俊不禁喃喃自語，隨即從意識海中又取出那兩枚火靈丹，氣得差點沒忍住直接扔進岩漿裏。
原本剛剛感受到十倍提升的磅礴真元后，他還以爲這丹藥還挺有用，可以留着以後作爲壓箱底的絕招來使用。
現在看來，這特麼分明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兩萬的自殺型丹藥啊！
火靈大帝有那麼多大神通又如何？使用一招就耗盡真元，使用兩招就透支丹田……
“夫君！”
焰靈兒艱難地來到方牧塵身邊，心急如焚道，“你……你還好吧？爲什麼滿臉都是血？”
“放心，我沒事。”
方牧塵用袖子擦掉臉上的鮮血，笑道，“不管怎麼說，解決了血蝰王，便等同於是搬到了咱們面前的最後一塊絆腳石。”
“等我稍稍恢復一下，便上去碾碎熔火神花的花蕊，斬斷花的根莖，徹底摧毀這個禍根！”
清水之體擁有自帶的自愈能力，雖然一階的效果較爲微弱，但對於此時已經透支的丹田來說，每一秒都能感受到明顯的真元恢復。
趁這段閒來無事的空閒功夫，方牧塵正好閉目養神，第一次凝視起自己的修爲。
【叮，檢測到宿主正在凝視修爲，系統正在自動統計！】
【宿主姓名：方牧塵，修爲：丹清境五重！】
【宿主神通：天生神通——寂然不動，感而遂通；天生神通——驅雷策電、陰雷煉軀；天生神通——駕舟遊夢，探夢尋靈；後天神通若干……】
【宿主兵刃：打狗棍，品階：人級中等！所屬兵魂：噬靈兵魂、金龍兵魂（吞噬）、暗雷兵魂（吞噬）、明火兵魂（吞噬）！】
【宿主修煉資質：無上道骨二階，陰雷之軀二階，清水之體一階，烈火神軀一階！】
【宿主掌握功法：《天道清淨大自然法》、《青石斷水鍛體聖法》、《丐幫降魔心經》、《丐幫乾坤棍法》！】
觀察完系統歸納總結的這一長串數據，方牧塵心中頓時百感交集。
這麼看來，自己這一年多過得還真算是精彩充實。
換做普通人，恐怕三輩子也不可能修煉到這種程度。
“誰說我方牧塵懶？我這不是很努力嘛……”
方牧塵心中正暗暗思忖，系統下一秒便反駁似的開口。
【宿主之所以修煉速度奇快，進度異於常人，蓋因《神級天賦成長系統》已將宿主各項天賦靈根提升到最高級別，以及本系統自動託管……】
“啥意思？意思我一點功勞也沒有唄？”
方牧塵撇了撇嘴，不滿道，“那成啊，從今天起我就天天躺着，連覺也不睡，看看你能幫我託管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自然，主要原因還是繫於宿主天賦異稟，努力卓絕！】
系統一慌，急忙忙又改口，一個馬屁拍的方牧塵很是舒服。
盤膝閉目養神了大約半個時辰光景，他總算是依靠着清水之體，使真元恢復了三成左右，喫力地站起身來。
“夫君，你已經沒問題了嗎？”
看着方牧塵有些踉蹌的身形，焰靈兒頓時滿臉擔憂，“不如再休息一會兒……”
“放心吧，娘子。”
方牧塵咧嘴一笑，忽然想到什麼，臉色沉下些許。
“娘子，我有個問題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