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塵頓時一陣心驚,愕然道,“咱們來的不是紫虛國嗎?怎麼變成女兒國了?”
雖然他並不排斥女外男內女強男弱這種風俗,但是普及得如此之廣,遍及舉國,未免有點太過荒誕離譜。
別的不說,單單是如若兩個凡人王朝之間爆發衝突、展開戰爭。
就憑這些連刀槍都扛着喫力的弱女子,能與其他國家的虎狼士兵作戰嗎?
豈不是自取滅亡之道!
正當他若有所思、失神錯愕之際,面前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哎呦!”
方牧塵定睛一看,只見面前是一個男子,被他恍惚走神之際不小心撞到,直接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
這個男子身材瘦削,臉上塗抹着胭脂水粉,身上穿着件粉色的袍子。
這般嬌滴滴粉嫩嫩的打扮,換做女人身上或許還賞心悅目。
但出現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只讓方牧塵和秦夢柔都感到陣陣惡寒無語。
自己剛剛根本就沒有發力,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面前有人走過。
這個男人卻直接倒下,並且若不是叫了一聲,他還根本察覺不到,簡直就像撞到了一張紙一般。
如此柔弱,也配爲男人?
簡直比女人還要弱不禁風!
“老弟,不好意思。”
雖然方牧塵打心眼裏看這貨不順眼,但畢竟是自己將人家撞倒了在先,不論如何都理虧幾分。
他也只得無奈上前,一邊低着頭歉意道歉,一邊伸出手想要將男子拉起來。
然而,男子卻完全無視方牧塵的道歉,抱着膝蓋蜷在地上。
隨即小嘴一癟,小眼一紅,直接嚎啕大哭起來。
“嗚哇,你故意將我撞倒也就罷了,還敢管我叫老弟!”
“我可是呂家的男寵,豈能被你這般欺負!”
方牧塵:“……”
秦夢柔:“……”
這特麼是誰家的智.障沒栓住繩跑出來了,心智只有小孩子一樣,一言不合說哭就哭?
你好歹也是頂天立地個大男人,如此軟弱怯懦,對得起你褲襠裏那玩意兒嗎?
男子陣陣哭聲,瞬間引來周圍一羣人圍觀。
圍觀在最前面的,清一色無一不是剛剛三五成羣喝酒耍錢的女人。
而男人們則根本沒有資格靠前,只站在人羣的外圍,像長舌婦一般嚼着舌根。
“這兩個人是外來的吧?竟然把呂掌櫃的男寵給弄哭了。”
“以那老女人的臭脾氣,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啊。”
“嘖嘖,看這男的身體如精壯,長得也還算是標誌俊朗。”
“這麼極品的一個奴寵,真是可惜啊……”
感受着這些女人彷彿審視貨物一般指指點點的目光,方牧塵頓時渾身不自在。
“有話說話,你能不能別特麼哭了?”
看着男子仍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彷彿被人玷污貞操的烈女一般悲壯委屈。
方牧塵心裏無語到極點,黑着臉說道,“不能是吧?不能你就坐在這慢慢哭。”
“小柔子,我們走。”
說着,他拉起秦夢柔的手,正準備穿出人羣離開。
方牧塵和秦夢柔心中狐疑,轉過頭定睛一看。
只見赫然是一個身材矮小肥胖,頭上燙着髮捲,嘴裏叼着菸頭的老女人,如同發瘋的山豬一般朝他們衝來。
這肥婆雖然奇醜無比,但圍觀的女人們彷彿對他極爲敬畏忌憚,紛紛退到兩側,自主地讓開一條道路。
方牧塵忍不住用手一捂臉,哭笑不得到了極點。
我千里迢迢來到這紫虛國是幹啥的來着?不是爲了尋訪虛蒙上人,探求海妖血心的壓制之法嗎?
怎麼剛到這裏,哪還沒到哪,便惹上這麼一籮筐的瑣事。
先是一個二話不說,說哭便哭的小白臉,後又是一個風風火火、比張飛他二姨還莽的肥婆。
自己這都是跟了羣什麼人打交道啊。
“嗚哇,主人!”
見肥婆到來,小白臉瞬間哭得更加起勁,一把抱住肥婆的大腿。
“主人,我被這兩個混蛋給欺負了!”
“您可一定得給我做主,不然我就不活了!”
肥婆卻沒有絲毫動容,只因爲小白臉的鼻涕眼淚沾到自己的腿上而感到厭惡,甩了甩腿將他踢開。
“狗奴才,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別給我丟人現眼!”
這一幕,在周圍其他女人看來平平無奇,彷彿再正常不過的事。
然而在方牧塵眼中,卻再次顛覆了他的認知。
記得自己穿越來這裏之前,前世曾有一個很流行的詞彙。
叫舔狗。
所謂舔狗,便是那些喜歡上自己根本得不到的女神,不計回報無腦付出,反而弄得自己喫不飽穿不暖,只靠自我感動活着的蠢貨。
現在看來,前世自己見過的那些舔狗,段位實在是太低了。
和紫虛國的這羣男人相比,他們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
你見過哪個舔狗,能對這麼一個又老又醜的肥婆下得去.舔的?
肥婆兩眼盯着方牧塵,叉着腰走上前。
方牧塵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淡淡道,“看你這樣子,像是位明白事理的人。”
“剛剛,其實是……”
然而,正當方牧塵斟酌詞句,準備好好向肥婆解釋一番剛剛發生的事之際。
肥婆卻直接掄圓了巴掌,直奔他的臉頰狠狠扇來。
方牧塵整個人都有些懵,險些真的這貨給狠狠扇上個耳光。
幸好千鈞一髮之際他反應過來,猛然信手一揮,死死攥住了肥婆的手腕。
“什麼?!”
肥婆瞪大眼睛,駭然怒道,“你這狗奴才,竟然敢還手?!”
“廢話。”
方牧塵頓時感到無比好笑,“我不還手,難道任你掌摑我不成?”
說着他不緊不慢信手一揮,直接一腳將肥婆踢翻在地。
周圍圍觀的人羣瞬間掀起陣軒然大波,衆人交頭接耳,唏噓不已。
剛剛這肥婆二話不說,上來便要掌摑方牧塵,在衆人看來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而方牧塵竟然膽敢還手,對於她們來說,卻彷彿見到太陽打西邊升起一樣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