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呂大蓮雖然長得肥胖醜陋,但手中可是掌有偌大一個金鋪。
平日裏心情好了,隨便扔給他幾個,都足夠他花銷揮霍一陣。
爲此,曹三這麼多年來才夜夜強忍噁心,忍辱負重。
但而今日,秦夢柔卻徹底讓他破防了。
不僅年輕漂亮,身材和容貌都碾壓呂大蓮十八條街,還比她更加有錢。
簡直已經到了揮金如土、富可敵國的地步。
上哪說理去!
一時間,曹三看着方牧塵的眼神中,寫滿了濃濃的羨慕嫉妒恨。
同爲男寵,憑什麼你的日子就像天堂一般。
我卻要每日在這老肥婆的地獄裏摸爬滾打。
“讓女皇殿下受驚了。”
方牧塵淡笑着問道,“我們孝敬的寶貝,可夠資格入您法眼?”
“夠,夠,太夠了……”
白魅整個人都愣住,半天才回過神來,兩眼止不住地冒起精光。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孟龍國來的女人,竟有如此豪氣和雄厚的實力。
這麼多價值連城的寶貝,簡直頂得上整個紫虛國一兩年的賦稅。
“秦姑娘,你對本女皇的孝敬之心,簡直天地可鑑。”
“有這份孝心在,我定會給你們個公道滿意的答覆!”
說着,白魅越想越高興,擡手勾起方牧塵的下巴。
方牧塵微微一怔,還沒反應過來這女人想幹什麼。
便見白魅直接將臉湊過來,要給他一個深情的擁吻。
“真沒想到,女皇竟給一個卑賤的男奴這般榮幸!”
“真是羨煞旁人!”
一旁衆女兵們頓時都滿臉錯愕,一個個無比嫉妒。
方牧塵心裏一慌,急忙下意識擡起手。
直接豎起食中二指,抵住了白魅的嘴脣。
“咳……女皇殿下,請您自重。”
衆女兵:“……”
這小子,竟然拒絕了女皇的主動示好?
這可是整個紫虛國,從來都沒有人得到過的最高賞賜。
真是不知好歹!
“放肆!”
楚靈蔚勃然大怒,猛然拔刀出竅,將寒芒凜凜的刀鋒對準方牧塵。
“無妨,把刀收起來。”
白魅卻擺了擺手,笑道,“秦姑娘,你的這個男寵還真是有意思。”
“寶貝我收了,退下吧。”
方牧塵這才收回手,轉身回到秦夢柔的身邊。
感受到女兵們幾乎要殺了自己的目光,他只不以爲然地縮了縮脖子。
你們看上這個白毛小丫頭了,自己上去索吻不就是了。
我方牧塵,可沒有這個豔福。
別的不說,她可是一個身藏魔氣、半人半魔的神祕女人。
萬一這一個吻,直接將他體內的真元和陽氣吸去一半走。
豈不是太特麼冤了!
“秦姑娘,既然你的男奴是爲了保護你,那麼破壞規矩,也並非不能容許。”
白魅淡笑着說道,“這樣,我便罰他在紫虛殿內,做十五日的雜役苦工。”
“等到期滿之後,你們想留下便留下,想走也隨時可以離開。”
“這……”
秦夢柔皺了皺眉,下意識想要拒絕。
然而,不等他們兩個商議妥當,呂大蓮便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衝上前。
“女皇殿下,您豈能如此不公平?”
“這個卑賤的狗奴才,可是當街踢我,讓我在街坊鄰居面前顏面掃地。”
“您如果不予以嚴懲,當街將他斬殺,那我以後還怎麼在紫虛國混下去?”
“混下去,你便不要混了!”
白魅臉色一沉,冷冷道,“楚統領。”
“在!”
“亂棒打出!”
“是!”
幾名女兵緩緩上前,手中提着結結實實的鐵棒。
呂大蓮渾身一顫,慌忙尖聲道,“女皇殿下,您收了我的孝敬,怎麼能這麼對待我……”
這種時候還如此不依不饒,只能說這個女人太不識時務。
你的金元寶再怎麼值錢,也不過是一些錢物財帛。
而方牧塵拿出的這些,可都是孟龍國珍藏在國庫中的寶物。
即便幾年的孝敬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人家哪怕一樣啊。
任憑呂大蓮如何求饒,也已經無濟於事。
只能和男奴曹三一起,被鐵棒狠狠打在身上,連滾帶爬哀嚎着被轟了出去。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白魅擺了擺手下了逐客令,顯然是想關上門來,好好把玩一下這些寶貝。
方牧塵略一遲疑,沉聲道,“女皇殿下且慢。”
“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您答應。”
如果換做剛剛,方牧塵的話,白魅根本聽都懶得聽。
區區一個卑賤下等的男僕,連跟她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更何況是提出什麼不情之請。
但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伸手不打笑臉人。
秦夢柔剛剛拿出了這麼多珍貴寶物,價值連城。
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能對她的男奴太過蔑視。
“說吧,何事?”白魅冷冷問道。
“在下之所以前來紫虛國,其實是特來求見虛蒙上人。”
方牧塵看向白魅身旁那名仙風道骨的老人,語氣中多出幾分恭敬之意。
“晚輩遇上一樁麻煩,希望前輩能指點迷津。”
原來是要求自己的男寵辦事,那倒無可厚非。
白魅略一思忖,正想點頭答應。
虛蒙上人卻突然一改方纔平靜如水的模樣,怒聲道,“笑話!”
“老夫是何許人也,其實你這卑賤小廝想求見便求見的?”
“你說什麼?!”
方牧塵臉色一變,頓時不由得心生怒意。
說實話,剛剛不管是面對楚靈蔚、白魅,乃至呂大蓮和曹三的尋釁,他都根本沒有生氣。
因爲他們要麼不過是修爲低微的弱者,要麼根本只是肉體凡胎,見識短淺。
換句話說,還沒有讓自己生氣的資格。
但是,你虛蒙上人可是曾經仙宗出身的老前輩,當時數一數二的法相境高手之一。
我好歹也是太玄宗執事,千里迢迢來到這裏向你請教問題,你就這種態度?
想打,咱們就打一架!
若真惹怒了我,我也不介意讓你這紫虛大殿屍橫遍野,血濺丹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