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擔心你,但是來不了。”蘇玉解釋道。
張穆擡起沒受傷的胳膊給蘇玉豎了箇中指:“非要在我受傷的時候在我面前秀是不是。”
蘇玉將手機放回兜裏,然後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之前都是你秀我們,現在算是報仇了。”
蘇研安手抵在鼻子上,然後嫌棄地看着蘇玉:“你是不是沒洗澡就出來了。”
蘇玉挑眉拽起衣服聞了聞,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啊。
江景蕭將蘇研安摟在懷裏:“跟一種花很像。”
蘇玉不解的歪着頭看着江景蕭。
江景蕭一挑眉。
那必然不是什麼正經花...
“那我先回去,對了江隊,徐哥讓我問你,咱們什麼時候度假去。”當然這是他想問的,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張穆幽幽道:“我不好,你們哪都別想去。”
“祝你早日康復。”蘇玉無比認真道。
張穆:“...”缺德玩意,他剛手術完的時候都不見他這麼認真。
“哥,江隊,我先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蘇玉說完打開門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就看見朱赫言按着錢予程親,剛剛還勸他要悠着點呢,怎麼好意思說的呢。
蘇玉走過去,歪着頭一臉天真道:“這麼親,嘴不會疼嗎?”
錢予程被他嚇了一跳。
朱赫言轉過頭看着蘇玉:“滾蛋。”
“我不,你們繼續親啊,我學學。”蘇玉賤賤道。
錢予程笑了笑,然後捏着朱赫言的下巴親了上去,一個正宗不摻假的髮式深吻。
朱赫言摟着錢予程的腰。
真就應了那句話,給你看,你未必看的下去...
蘇玉走了,心裏想着徐星什麼時候能這麼主動就好了。
錢予程餘光看向蘇玉的背影,然後嘴角上揚:“你倒是配合。”
“你喜歡就好。”朱赫言輕聲道。
錢予程手指抵在朱赫言的胸口前:“下午有個手術,不能回酒店,不如...”
朱赫言握着錢予程的手腕將他帶入了醫院的洗手間。
錢予程將門鎖上,然後放了個牌子在外面,免得一會有人進來打擾,不過大多數房間都是有衛生間的,這裏幾乎沒人來。
錢予程坐在洗手檯上。
許久後,朱赫言擡起頭吻住了錢:“我先回酒店了,等你看完手術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好。”錢予程打開門走了出去,別說臉,連脖頸都是紅的。
朱赫言回到酒店後,給國內一個心理師打了電話。
他將錢予程的情況簡單的與心理師說了一遍,然後詢問他該如何做。
心理師說了很多,朱赫言一一記在備忘錄裏,免得遺漏重要信息。
錢予程是留下了陰影,是心裏問題,當然身體上也要配合治療纔行,但是現在不行,還不是時候。
朱赫言坐在沙發上,剛剛他伺候錢予程的時候發現,確實與正常的不太一樣。
不知不覺天都已經黑了,朱赫言看了一眼時間,然後起身下了樓,向醫院走去。
錢予程看完一場手術後激動的不得了,心跳都跟着加快了,這樣回去後,他能接受更小孩子的手術了,畢竟困擾他的問題得到了解決。
他不覺得自己堂堂一個大院長在這學習是一件丟臉的事情,學到就可以救更多人,有什麼好丟人的。
不會瞎他媽治,不停吹噓自己多厲害的人才丟臉。
錢予程換好衣服洗了手後,第一件事就是給手機開機,然後他愣住了,因爲他看到朱赫言的頭像竟然換成了他的照片...
然後他打開朋友圈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笑,這是小孩子纔會做的事情吧,也太幼稚了。
朱赫言顯擺似的介紹錢予程,末了還不忘加一句“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然後下面還有“我家小錢錢睡覺都這麼好看。”然後是喫飯的,洗手的...
錢予程無奈搖了搖頭,估計這會賣東西都想屏蔽朱赫言了...
朱赫言下了電梯後直接去找錢予程,心理師說,一定要給足安全感,儘量不要去刺激病人,不要讓他患得患失有大起大落的情緒。
錢予程看到朱赫言後招了招手。
朱赫言走了過去:“走,老公帶你喫飯去。”
“跟我叫老公還差不多。”錢予程瞪了朱赫言一眼。
朱赫言身高比錢予程高了一些,於是他俯身輕聲在錢予程耳邊道:“老公。”
“你...”錢予程臉紅的不行,他,他沒想到朱赫言竟然真的叫。
朱赫言見他紅着臉,忍不住笑出聲:“不是你讓叫的嗎。”
錢予程也算是情場老手了,萬花叢中過,結果朱赫言沾身上了。
“餓死了。”錢予程說着拉着朱赫言的手往出走。
朱赫言抿脣,手緊了緊,他家錢小騷怎麼能這麼好呢。
錢予程帶着朱赫言來到了附近的一家漢堡店,這裏的漢堡很出名,每個夾的都是真牛排,來的人也多。
朱赫言點好餐後坐在錢予程對面:“咱媽說想見見你。”
“別,別了吧,萬一你母親見了我,覺得,我們不合適怎麼辦。”錢予程明顯有些緊張了。
他媽就不會同意他帶着個男人回家。
朱赫言看着錢予程:“我是認真的,想奔着結婚去。”
“結婚?”錢予程覺得這個詞實在陌生了,他從來沒想過。
朱赫言點了點頭:“我想跟你過一輩子。”
錢予程看向窗外,一輩子太長了,不過要是跟朱赫言他倒是挺想試試的:“想知道你到老還是不是這副德行。”
“是不是這德行不好說,但肯定好不到哪去。”朱赫言對自己的定義從來都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