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研安把事情跟導演說了一遍,一臉請求的模樣做了個拜託的手勢。
“這都是小事,但演員基本都定下來了,不如先從羣演開始,多給幾個鏡頭,你看行嗎?”導演說完看向李谷。
李谷點了點頭,新人就是要從底層坐起的,蘇研安當時還沒這個待遇呢。
蘇研安見李谷叼着煙,微微皺了皺眉:“谷哥,把煙戒了吧。”
李谷笑着別在了而後,手搭在蘇研安的肩膀上:“跟個小管家婆似的,我帶的人還沒到,估計快了,路上堵車了。”
“谷哥,你...”蘇研安欲言又止,畢竟這次見到李谷發現他與之前不同了,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同。
李谷站直身體:“我沒事,就是帶新人有點累着了。”
蘇研安知道李谷沒說真話,但他不說,他不好追問下去,畢竟這裏人多嘴雜,傳出去也不好。
李谷拿了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後對蘇研安點了點頭出了酒店。
蘇研安坐在椅子上聽着導演的安排,正因爲是江家投資的,所以他要更加努力纔行,不能讓他們失望。
“江湖的戲,一定要神形都到位。”導演說完看向蘇研安:“我拍戲的時候比較嚴格。”
蘇研安伸出手:“合作愉快。”
導演滿意點了點頭,之前還擔心江家捧的演員耍大牌不好相處,這麼一看,比他想象中的好太多,太多了。
蘇研安被帶去化妝,
李谷把新人交給了導演:“麻煩張導了。”
“不麻煩,更何況我跟方樞是十幾年的老朋友了。”導員說完笑着看向李谷身旁站着的兩名男演員。
李谷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手機,是方樞給他發來的短信,他竟然沒有出差而是在醫院。
原來方彥一時想不開,在家裏吞安眠藥了,幸好阿姨打掃衛生髮現的及時,不然小命都沒了。
“張導,這兩個就交給你了,不對就罵,不用客氣。”李谷說完看向兩個新人:“好好跟着張導,有事給我打電話,我有事先走了。”
兩個新人點了點頭,本來還以爲是配角或者是男三之類的,結果就是個路人甲早知道他們就不來了。
李谷之前捧得新人要麼是男二要麼就是主角,沒想到這次路人甲被他們趕上了,只能自認倒黴了。
李谷開着車向醫院趕去,這要是死了,還成他的不是了,那麼大的人了,竟然尋死覓活的。
方樞一聲不吭坐在病房的沙發上。
方彥脣無血色,他把竟然把全部家產都轉移到了那個賤人名下,他一開始還不相信,查了以後發現竟然是真的。
包括他的車子房子,都是在那個賤人名下的,他爸也不知道發的什麼瘋,竟然糊塗到這種地步。
李谷推開病房的門進了走去。
方樞臉色不是很好的站起身,他看着李谷的眼睛道:“之前,是我對不起你,我把你一切都給你了,今後各走各的路,兩不相欠。”
方彥躺在牀上,惡狠狠看着李谷,他一定會遭報應的,賤人。
方樞一瞬間彷彿蒼老了好幾歲,兒子用命威脅他,李谷又始終不肯給他機會,放棄了對誰都好,就這樣吧...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李谷說完瀟灑的擺了擺手,然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方樞心一陣陣的抽着疼,他扶着沙發坐了下去,從今天開始李谷跟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但這些都是他自找的...
“爸,你有人脈有實力,大不了重頭再來,今後找個合適的人好好過日子。”方彥的聲音很虛弱。
方樞雙手搭在腿上,低着頭沒有回答趙彥的話。
李谷坐在車裏,給律師打了個電話,方樞的錢他一分都不要,拿了那些錢,他這輩子都會活在過去的陰影裏。
而且弄得跟誰稀罕似的...
方樞下午就收到了電話,他沒想到李谷竟然把所有全部都還給了他,包括之前送他的那套房子還有車。
他在醫院外抽着煙,心彷彿被豁開了,他拿起鑰匙回了家。
發現關於李谷的一切都不在了,包括他之前買的一套很喜歡但是一直沒用的茶具。
什麼都沒給他留下,就連垃圾桶都是乾乾淨淨的。
他忍不住給李谷發了好幾條信息,但紅色的感嘆號提醒他,他已經被拉黑了。
李谷動作乾淨利落,因爲他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就算是讓他馬上搬家也沒有手足無措。
方樞躺在牀上,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原點。
方彥在醫院躺了幾天就出院了...
但方樞整日不是酗酒就是將自己泡在夜店,怎麼樣都好,只要沒有思考的能力,他的心就不會疼。
方彥將車停在酒吧的停車位上,方樞坐在卡座,面前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
“爸。”方彥走了過去,欲扶着方樞站起來。
方樞冷眼撇了方彥一眼:“出國的機票已經給你訂好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方彥每晚都會勸方樞回家,但每次都是等方樞醉的不行才能把人帶回去。
一直以來他都認爲是李谷糾纏,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才把他爸給騙了。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他爸心甘情願的,而且不是李谷沒了他爸不行,而是他爸離開李谷不行。
方樞拿起一旁的酒瓶子,身上全是酒氣,黑色西裝出現了褶皺。
以前他總以爲,不管他多過分李谷都不會離開他,直到李谷說出分手後他纔開始收斂,直到現在,他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李谷如果把錢拿了,他心裏多少會好受點,可偏偏他什麼都不肯要。
一開始也許真的是爲了錢,後來的李谷只想要一個家,可他偏偏不信,覺得可笑。
現在這可笑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