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還真挺像那麼回事的,當時可不是這樣的,我雖然是替身,但是穿得多啊,底下還有防護,就是當時的演員,他恐高。”蘇研安說完小心翼翼擡眸看着身邊的江景蕭。
江景蕭幾乎是咬着牙把視頻看完的。
當時他因爲誤會跟蘇研安分開,他錯過太多了,他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竟然不在。
他在領獎臺上的時候,蘇研安正在給人當替身,正在捱打。
蘇研安覺得客廳的氣氛都變了,連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朱赫言都皺起了眉頭。
這根本就不是恐不恐高的事情,演員知道危險,所以不願意承擔後果,所以請了替身。
但替身也是人啊,一腳踹在胸口,人整個人從樓上飛下去,這是鬧着玩的嗎。
不說之後的,就是那一腳踹下去,踹在胸口,受得了嗎。
趙川抱着蘇研安:“我一直以爲演員都是風風光光的。”
“其實誰都不容易,你們職業選手不也是嗎。”蘇研安笑着抱着江景蕭的胳膊。
比他喫苦耐勞的演員多了去了,他就在片場見過,當時還是影帝呢,拍戲都自己來,什麼棍子打,從樓上往下滑,他這只是鳳毛麟角。
爲了電視的熱度,被人翻出來了罷了。
因爲現在太多人不敬業了,所以敬業卻成了炫耀的資本,他就是幹這個的啊。
他拿了高片酬,當替身的時候,被人踹了一腳,動作確實很危險,但是他當時拿了錢的。
蘇研安被這麼多人圍着,還有些臊得慌...
江景蕭抱着蘇研安,眼裏是掩蓋不住的心疼。
蘇玉坐在一旁,他把那個視頻來來回回的看。
徐星摸了摸蘇玉的頭。
蘇研安把蘇玉養大真的不容易。
要知道有些圈子,是很髒的,蘇研安能靠自己走到今天,遇到過多少,他不說沒人知道。
雖然沒有父母,但是蘇玉一點都不自卑,從第一次見到他,他就是活潑開朗的大男孩。
有抱負,有上進心,他還記得青訓的時候,蘇玉目標寫着,得世界冠軍。
蘇玉這麼好,離不開蘇研安的教育,要知道,他很小的時候,就是蘇研安在照顧了。
蘇研安在江景蕭懷裏撒嬌,笑着看着蘇玉,他這個人很容易知足...
回到房間後,蘇研安坐在椅子上喝着江景蕭的茶:“老公,你這茶的味道,怎麼跟方樞帶來的不一樣。”說着他看了一眼,沒錯啊,差不多啊。
江景蕭洗完澡出來,意味深長地看着蘇研安:“這是新茶。”
蘇研安不是很明白:“那我走的時候給方樞李谷他們帶一些吧,他們喜歡喝茶。”
“一百克,十五萬,你想帶多少。”江景蕭笑着道。
蘇研安驚訝地看着眼前的茶杯,一百克,一袋泡麪的重量,十五萬...
怎麼不去搶錢啊。
什麼嘴啊。
蘇研安瞪了江景蕭一眼:“我覺得味道還不如便利店,十五塊一袋的猴王好呢,就這,還要十五萬...”
“心疼錢”三個字就差寫臉上了。
江景蕭可是天天喝茶的主,這一個月下來,得多少錢啊。
這句話正好被開門的朱赫言聽到了...
明白了,一會回去,把椅子掛二手,八十萬,不過分吧...
蘇研安還想說什麼,見朱赫言進來了,他把要說的話憋回去了。
“錢予程讓我給你送藥來,你這傷挺嚴重的,得喫點消炎藥。”說着朱赫言把藥箱放在了茶几上。
朱赫言的動作可輕了。
蘇研安好奇地看着朱赫言:“你幹什麼呢。”
“這茶几不得二百萬啊。”朱赫言說着摸了摸茶几,這做工,這材質...
江景蕭雙手環胸,眉尾微微挑了挑:“胡說八道什麼呢,這圓桌不是統一買的嗎,三百塊錢不到。”
朱赫言一拍桌子:“我就知道,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都扎手。”
蘇研安忍不住笑了出來。
江景蕭該花錢的地方絕對不會省着,比如這椅子,他訓練一天了,回來肯定是累的,所以買個好椅子很關鍵,但桌子就沒必要了...
他分的很清楚。
朱赫言告訴蘇研安怎麼吃藥,然後叭叭說了一堆注意事項。
“有些動作就別做了,尤其是用膝蓋的。”朱赫言說完看着江景蕭,這話可不是跟蘇研安說的。
江景蕭打開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滾。”
朱赫言瞪了江景蕭一眼。
蘇研安看着藥,笑了笑,這夫夫兩還挺用心的,裏面有消炎止痛的,也有碘伏殺菌的,還有棉籤,之類的,很全。
朱赫言走後給錢予程發了個視頻,告訴他,藥已經送到了。
錢予程知道蘇研安摔了,但是傷口看不到啊,朱赫言拍了一下,然後簡單說了一下現在傷勢。
錢予程給朱赫言列了個單子,讓他去買藥。
去買藥回來的還有徐星和蘇玉,他們兩個離開訓練室後,直奔藥房了,基地有的藥都是有限的。
江景蕭剛蹲下要給蘇研安上藥,門就被推開了,他以爲是朱赫言,轉頭一看,是蘇玉。
徐星和蘇玉走到蘇研安面前,看到圓桌上擺着的藥。
蘇研安拿過徐星手裏的藥:“這麼晚了,訓練了這麼久挺累的,去休息吧,我沒事了。”
蘇玉低頭看着蘇研安腿上的傷:“哥...”
徐星拍了拍江景蕭的肩膀。
兩個人出了房間後,關上了門。
蘇玉蹲下,拿着剛剛江景蕭剛剛用過的碘伏:“我長大了,我可以照顧你,可以養着你了。”
蘇研安摸了摸蘇玉的頭:“之前哥哥確實是爲了賺錢,但現在不是,哥哥也想有自己的事業,就像你想得世界冠軍一樣。”
“可是我一想到,你今後也許還會受傷,我就難受。”蘇玉低着頭給蘇研安上着藥。
蘇研安曾經日盼夜盼,他盼着蘇玉能快點長大,這樣他受委屈的時候就可以傾訴了。
可現在,他卻不想了...
“乖,哥哥以後會保護自己的,輕易不會受傷了,再說只是磕了膝蓋,怎麼跟天塌了似的。”蘇研安摸了摸蘇玉的頭,傻小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