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蕭醒後,用冷水洗了把臉,從錢予程身邊路過的時候,對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腳。

    錢予程撲在了朱赫言的懷裏,故意捏着嗓子,撒嬌道:“老公,他欺負我。”

    朱赫言攬着錢予程的腰,忍着笑,伸手給他揉了揉。

    蘇研安溫柔一笑,聲音輕輕的:“張穆剛剛買回來的飯,別挑食,多少喫一口。”

    江景蕭一點胃口都沒有,看着蘇研安臉色蒼白,他心疼又自責,都是因爲他。

    蘇研安微微擡起手,江景蕭拿過一旁的盒飯:“別亂動,我喫。”

    趙川靠在張穆身上,蘇研安剛剛還疼的發抖,他們正努力轉移他的注意力呢。

    江景蕭低頭喫着飯,蘇研安的手在發抖。

    錢予程拿起一旁紙疊的摺扇輕輕扇着:“嫂子,等你傷好後,我們去海洋館吧,裏面還有人造滑雪場。”說着他拿出手機給蘇研安看。

    蘇研安不停地換着氣,他看了一眼手機,滿眼的嚮往,他想去...

    江景蕭將吃了幾口的盒飯扔進了垃圾桶,接過錢予程手裏的摺扇輕輕扇着:“喜歡,老公給你建個。”

    錢予程:“...”

    有錢了不起啊。

    朱赫言忍着笑,還別說,江景蕭幹得出來...

    蘇研安笑了笑:“那你給我開家奶茶店吧。”反正他傷好後,不能拍戲了...

    江景蕭在蘇研安臉上親了親:“好,聽你的。”

    趙川比了個“耶”的手勢:“以後喝奶茶,不用花錢了。”

    蘇研安被趙川的表情可愛到,真有男孩子,能這麼可愛...

    江景蕭坐在一旁,指腹輕輕落在蘇研安的手背上,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他。

    “戰隊馬上就要比賽了,江景蕭不能參加,你們得快點恢復訓練,都回去吧。”蘇研安看着站在不遠處的徐星和蘇玉道。

    蘇玉沉着臉,雙手環胸,沒回蘇研安的話。

    “哥,我們短時間內,沒辦法調整好心態。”徐星低頭道:“蘇玉狀態不佳,已經打算退掉個人賽了。”

    趙川眼神有些躲閃,蘇玉狀態不好,江景蕭不能參加比賽,他和朱赫言兩個挑不起這個大樑。

    朱赫言淡淡道:“我們已經把這次比賽機會,交給替補隊員了,不管成功與否,都是對他們一種歷練。”

    蘇研安激動地,掙扎了起來:“我受傷,我躺着就好了,你們得比賽啊,你們沒白天沒黑夜的訓練,爲了什麼啊,江景蕭受傷不能比賽,你們可以啊。”

    錢予程忙扶着蘇研安:“別亂動。”

    江景蕭忙扶着蘇研安:“別擔心。”

    蘇研安急的眼睛都紅了。

    蘇玉心態確實不適合比賽,病牀上躺着他親哥,傷成這樣,他根本做不到完全不在意去外地參加比賽。

    趙川和朱赫言心態再好,也難免會受影響。

    “一點點意外,一點點挫折你們就放棄比賽,輸了讓人瞧不起,我要氣死了。”蘇研安說着忍不住哭了出來。

    錢予程看了一眼江景蕭。

    江景蕭忙給蘇研安擦了擦眼淚:“不哭,今年不行,還有明年。”

    “你們一共能上場幾年,耽誤一年,也是耽誤。”蘇研安哭出了聲。

    都是他的錯,他不應該輕易上黑車的。

    蘇玉低着頭,看着地板:“哥,如果我受傷了,你還有心思拍戲嗎?”

    蘇研安不管,也不接話,就哭。

    “好了,不哭了。”江景蕭柔聲勸着,這麼苦怎麼受得了。

    錢予程盯着傷口,他剛剛不亂動都疼的不行,現在估計更疼了...

    徐星擡起頭冷聲道:“回去,加訓,備戰一個禮拜後的比賽。”

    蘇玉看向徐星...

    蘇研安看向徐星,眼淚滿是淚花。

    如果他們因此不能比賽或者輸了比賽,蘇研安會自責,並且一直自責。

    這個滋味並不好受。

    徐星看了朱赫言一眼,他是副隊長,這個時候一定要聽從他的安排,不然,其他人更不會聽。

    朱赫言單手插兜,看了蘇研安一眼:“嫂子,我們回去訓練了,晚一點來看你。”

    蘇研安猛地點頭,感激地看向朱赫言。

    趙川走到牀邊,低頭在蘇研安臉上蹭了蹭:“那我們走了,嫂子好好養着。”

    蘇玉被徐星強行帶離了病房。

    徐星低聲道:“憋着這口氣,拿個冠軍回來比什麼都強,你守在這,能幹什麼。”

    “徐哥,他是我哥,我親哥,我守在這什麼都不能幹,但我心安。”蘇玉說完推了徐星的手:“對不起,我做不到...”說着他轉頭回了病房。

    趙川挽着張穆的胳膊,眼眶紅紅的:“我能理解蘇玉,當初你手術,我的心都飛走了,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心態早就崩了。”

    “更何況,你是手術,嫂子是斷了肋骨,全身都是傷,這個時候讓蘇玉比賽,確實有些爲難他了。”趙川說完看了徐星一眼。

    徐星嘆了口氣:“朱赫言帶隊,打贏這場,之後等哥的傷好一好,再叫蘇玉參加比賽。”

    朱赫言單手插着兜,他信錢予程,有他在,一定會照顧好蘇研安...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