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贏了就是英雄,輸了就是狗熊之類的話。
蘇研安帶着眼罩,握着江景蕭的手,他剛剛看完那些評論後,覺得一部分挺可憐的,大小腦粘連。
江景蕭看着窗外,有人問他後悔嗎,他不後悔,哪怕一輩子都不能比賽了,他也不後悔,他指腹輕輕摩擦着蘇研安的手背。
飛機降落時,一羣人拉着行李箱,江景蕭走在最前面,朱赫言他們跟在後面,除了趙川以外,他們穿的都是西裝。
趙川嫌自己穿西裝太醜了,感覺像是小孩偷了家長的衣服穿,所以他穿的英倫風,俗稱“基佬裝”...
蘇玉攬着徐星的肩膀:“徐哥,別吧,別分房吧,心態真的會崩。”
“跟你一個房間,我心態會崩。”徐星說完瞪了蘇玉一眼,什麼時候長這麼高了。
記得剛來戰隊那會還沒他高呢,這會比他高出至少五釐米了。
蘇玉嘆了口氣:“那其他人呢...”說着他笑着轉過頭,兄弟有罪一起遭。
朱赫言挑眉:“我無所謂,我家錢小騷沒跟着。”
“我也沒問題的,我老公捨不得我開花!”趙川說着舉起手。
他們兩個都要上場比賽的,賽前當然要養足精神了。
江景蕭拉着行李箱轉過頭看着蘇玉:“不好意思,我不需要比賽,不用跟你哥分開。”
蘇玉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徐星低頭忍着笑意。
出了機場後,蘇玉把行李箱放好,然後拉着徐星上了車,珍惜當下,一會回了酒店就要被迫分開了。
徐星頭靠在了蘇玉的肩膀上:“好好休息,爲了你的身體着想,等比完賽,你想怎樣就怎樣。”
蘇玉這個人喫軟不喫硬。
徐星這麼一說,蘇玉馬上點了頭:“聽老婆的。”
“離開你,我會睡不着,但不也得忍着嗎。”徐星說着往蘇玉身上貼了貼,聲音有些慵懶,帶着睏意。
他從早上就在操心,不僅僅是這一隊,還有二隊,還有替補呢,哪樣都不能出錯。
還有王於,他說自己訂機票,就不跟着隊伍了,他有些不放心。
蘇玉感覺骨頭都跟着酥了,他攬着徐星,低下頭輕輕在他臉上吻了吻:“這麼離不開老公?”
徐星“嗯”了一聲後,閉上了眼睛。
蘇玉被哄的,心都跟着開了花。
徐星撒嬌,打的就是蘇玉的七寸,準的不得了。
一路上蘇玉也不抱怨了,一直攬着徐星,好讓他能夠睡得舒服些。
車到酒店停了下來,經理把房卡遞給江景蕭,設備什麼都已經準備好了。
蘇研安不用跟江景蕭分開,趙川和張穆主動分開的,朱赫言把旅行箱往房間裏一踹,然後拿出手機給錢予程錄了段視頻。
朱赫言:“老婆,我到酒店了。”發完短信後朱赫言躺在了沙發上。
錢予程看到信息後並沒有馬上拿起手機,而是繼續開會,直到會議結束後,他纔回。
因爲錢予程有個很重要的手術,所以不能跟着朱赫言一起出國。
朱赫言看着錢予程的短信,老婆不在身邊,寂寞空虛冷:“你下班開車注意點,太累了就在醫院休息,不行就找代駕。”
錢予程看着手機,嘴角上揚着,他都快被他寵的沒人形了,早上一睜眼就有喜歡的早餐,朱赫言他會提前一個小時起牀,送他去醫院。
晚上不管多晚,都會接他回家,偶爾會買花,偶爾會買一些零食,水果。
如果看出他不高興,或者壓力大,就會帶他出去玩,到家往往都下半夜了。
錢予程怕朱赫言累着,勸過他幾次,但沒什麼用...
朱赫言躺在沙發上,發了條短信:“爸,錢予程最近挺累的,我出國比賽了,我擔心他開夜車。”
李斌躺在牀上,拍了拍身邊的錢麗:“你看,小言發短信了。”
“他發短信有什麼稀奇的。”錢麗手裏拿着資料看着。
朱赫言沒事就給她發短信,問她身體,問家裏缺什麼,連米麪油都操心。
親兒子也沒做到這份上。
前陣子過節,錢予程就乾巴巴發了條短信,朱赫言送茶,送補品,還發紅包。
有時候都懷疑,哪個是親的,哪個是白撿的。
李斌給公司的司機發了條短信,讓他以後去醫院接錢予程下班,主要是怕朱赫言比賽還跟着擔心。
“老婆,要不,咱們也出國看看比賽去?”李斌說着轉過身,手搭在了錢麗的腰上。
錢麗皺了皺眉:“滾滾滾,我出國需要申請,等申請下來,看明年比賽了。”
“再說了,你懂什麼是電競嗎,看得懂嗎?”錢麗說完拍了李斌一巴掌:“上一邊去,熱。”
李斌:“...”
這都什麼天了,都快穿棉褲了,還熱...
朱赫言收到短信後,放心了不少。
錢予程下班後,得知有司機接他,他拍了一下腦門,他恨不得馬上去朱赫言身邊,然後親他幾口。
朱赫言洗完澡躺在牀上,收到錢予程的視頻邀請,他馬上就接了。
錢予程躺在牀上:“今天一回家,冷冷清清的,就只有阿姨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朱赫言盯着視頻看:“老婆,半個月不能見,我可怎麼過啊。”
錢予程瞪了朱赫言一眼,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錢予程:“你好好休息,好好比賽,等着我去看你,不許鬼混知道嗎?”
朱赫言捏着自己的,給錢予程看了看:“這話說的,你看,它都替我委屈。”
錢予程:“...”
朱赫言也不鬧了,蓋好被子點了點頭:“老婆放心,除了比賽,我門都不出。”
錢予程滿意點了點頭:“既然這樣...”
朱赫言挑眉看了看錢予程。
錢予程紅着臉,看着視頻:“剛剛沒看夠,你再給我看看。”
朱赫言“呲”地笑出了聲,這還用不好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