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捏着眉心坐在牀邊。
蘇玉單手抱着小含霜,手裏拿着水瓶子:“喝完水,就乖乖睡覺好不好?”他哄自己都哄不明白,現在好了,當爸爸了,又要哄一個小娃娃。
徐星整天忙的焦頭爛額,在醫院待了足足一個月,回來後戰隊還有那麼多事等着他處理,他就算有心也無力。
蘇研安當然是想幫忙帶小含霜了,但是,白天可以,一到晚上,小孩子反性,就只要蘇玉和徐星,他也沒辦法...
小含霜也聽話,喝完了水,就自己上了小牀,蓋上自己的小被子,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蘇玉。
蘇玉脫了鞋上了牀,輕輕拍着小含霜,等小娃娃睡着了,他才舒了口氣,他轉過身,直接將徐星撲在了牀上。
這陣子,要麼在醫院擔心徐爸會出事,好不容易回戰隊了,小含霜還粘人,他幾乎一個月,都只能看着。
這就好比,想喫的東西,端上桌了,結果只能聞味,只能看着,碰一下都不行。
徐星洗完澡,頭髮還沒幹,他躺在牀上,長腿支了起來,抵着蘇玉:“不行,我太累了,明天吧。”他昨天也是這麼說的。
蘇玉頭埋在徐星的頸窩處。
熱氣噴灑在上面,癢癢的。
徐星抱着蘇玉:“現在知道養一個孩子有多難了吧,明明...”
蘇玉吻住了徐星的脣,好不容易有時間了,扯這些沒用的,現在要說把小含霜送回去,別說他,就其他幾個兄弟也受不了。
小含霜除了晚上反性找爸爸以外,其他時間都很乖巧懂事,白天自己看動畫片,也不亂跑,臭臭了,纔會喊人。
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寶貝,讓他們給接住了。
徐星也一個月沒有抱蘇玉了,要說一點都不想,是假的,但是他總覺得怪怪的,彷彿有一雙眼睛正在盯着他,盯的他渾身都不舒服。
而且也放不開。
蘇玉自然也察覺到了,他下了牀,將徐星直接從牀上抱了起來:“去浴室。”說着他光着腳,抱着懷裏的人,向浴室走去。
他怕小含霜醒,於是浴室留了一點縫隙,能清楚的聽到外面的聲音。
徐星摟着蘇玉的肩膀,忍不住嘴角上揚:“不愧是當了爹的人,越來越細心了。”
蘇玉貼在徐星耳邊:“未必,接下來,我可能就不會這麼細心了。”說着他將徐星放了下來。
身
體
慢慢
蹲
了下去。
徐星靠在浴室的牆上,背後有些發涼,但是,身體卻是熱的...
蘇玉蹲在地上,擡起頭。
口齒不清道:“徐哥,能不能跳過這一步?”說着他伸出手。
鼓搗,自己的。
徐星瞪了蘇玉一眼:“你乾脆全跳過,算了。”
“那不行。”蘇玉確實有些急。
但徐星比較在意過程,他只好耐着性子慢慢來。
不知過了多久,徐星扶着洗漱臺,從鏡子,看向抱着自己的人,他額頭上沁了一層的冷汗,黑色碎髮貼在皮膚上...
蘇玉在徐星的肩膀上吻了一下。
浴室內,只有彼此的聲音和呼吸聲,溫度也隨着升高...
徐星迴到牀上時,已經困得不行了,他轉過身,聲音有些沙啞:“晚安。”
蘇玉給小含霜蓋了蓋被子,然後轉過身,拿過睡衣爲徐星穿上,沒辦法,兩個人現在有姑娘了。
得注意點。
徐星是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蘇玉吮着徐星的耳垂,聲音沉沉的道了一聲“晚安”,然後心滿意足地抱着徐星睡了。
早上的時候,小含霜,自己拎着毛絨娃娃下了牀,穿着,穿反了的地板襪,走了出去。
蘇研安不太喜歡起早,之前還能勉強爬起來,現在沒什麼事做,睡到十點都是正常的。
江景蕭坐在陽臺,喝着咖啡,看着手裏的平板。
門響了以後,他打開房門。
“江,江爸爸。”說着小含霜揉了揉眼睛,不用江景蕭抱,她自己就爬上了牀,然後掀起被子,往蘇研安懷裏一窩。
蘇研安打了個哈欠,轉過身,給小含霜蓋了蓋被子,然後迷迷糊糊繼續睡了。
習慣了,這陣子一直都是這樣的。
白天小含霜是不跟蘇玉和徐星的,不是粘着蘇研安,就是粘着趙川,偶爾錢予程來了,也會跟他玩醫生病人的過家家遊戲。
江景蕭抿着脣,看着蘇研安,睡得一臉迷糊樣,他手撐着牀,隔着小含霜,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蘇研安緩緩睜開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脣。
江景蕭怕小含霜看見於是一手遮着她的眼睛,俯下身,吻着蘇研安的脣。
接個吻,偷偷摸摸的...
小含霜根本不會醒。
大概一個小時後,蘇研安起牀下樓把做好的營養餐拿上了樓。
江景蕭正給小含霜穿襪子。
小含霜“咯咯”笑着,頭髮亂七八糟的,因爲剛睡醒起了靜電,都飛起來了。
趙川他們已經在訓練室等着訓練了,今年的比賽會更加難打,也是最能證明自己實力的一次比賽,他們不能有任何的馬虎和大意。
更不敢輕敵。
江景蕭進訓練室後,活動了一下手腕,他手速得慢慢練回來,而且還要去醫院做檢查。
蘇玉靠在電競椅上:“別說,有了孩子以後,我突然一下子,感覺自己歲數大了,應該泡點枸杞了。”
趙川正喫半熟芝士呢,聽蘇玉說完後,直接將包裝紙扔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他歲數大,那這裏還有年輕人嗎!
江景蕭挑了一下眉。
“你小心點,你這幾天要挨頓打。”朱赫言說完,吐了口菸圈,時不時的抽一根還行,不能經常抽。
不然錢小騷會給他看肺部病變的視頻,那叫一個觸目驚心。
蘇玉拿起保溫杯喝了口水:“你們不會以爲,自己還年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