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憋屈。
到公司的時候已經超時二十幾分鍾，蘇白汐要進會議室，被李黎攔下來：“蘇小姐，已經快結束了。”
蘇白汐掃她一眼，沒多說，轉頭回了辦公室。
左右今天的主角是徐又薇，和她沒什麼關係。
手機上林梓嘉的消息跳出來：【我不知情，項目是嚴奇他們包出去的，他們也是合夥人。】
蘇白汐看見了，沒回。
消息過幾分鐘又跳出來：【我說我不知道，沒有必要騙你。】
【你不相信我？】
直到林梓嘉發了一句：【你要的鎖匠送過去了，她很快到。】
提到正事，蘇白汐這才臉色好了一點。
消息沒回，林梓嘉也就不再繼續發了。
過了幾分鐘，有個穿着祕書裝的女人進來，敲門：“蘇小姐嗎？我是林先生吩咐過來的。”
蘇白汐不得不覺得這女人智商挺高的，在這裏穿着這麼一身，完全不會讓人起疑心。
“是林先生讓我這麼穿來的。”
蘇白汐垂下眼：“跟我來吧。”
王凱方作爲蘇建斌的助理，這時候還在會議室裏，外頭也就只一個李黎，蘇白汐一出去，就被李黎盯上了。
“蘇小姐，你身邊這位是？”
蘇白汐面色淡定：“我新招來的臨時祕書，替我整理文件的，前些天二叔把一些重要的人裁了，剩下的工作沒人替。”
“臨時的？”
蘇白汐給後邊的鎖匠使了個眼色，鎖匠轉身朝着蘇建斌的辦公室走。
“哎，”蘇白汐杯子一倒，不小心潑在李黎的身上，她拉着李黎說，“真不好意思，手沒穩住，去洗手間吧，我幫你弄。”
李黎一張臉憋紅，身上的是今年初春的最新款，一件大幾千，就讓蘇白汐這麼廢了，到洗手間弄了十幾分鍾，蘇白汐拿出手機轉了一萬出去：“賠給你的，別生氣。”
有錢拿當然不生氣。
李黎陰雲轉晴，在洗手間又待了十幾分鍾。
等蘇白汐出去後，鎖匠已經離開了。
【晚點我過來。】
林梓嘉的消息又傳來。
蘇白汐眯起眼：【你的人聽你的話，早知道不找你要人，我自己也能找。】
林梓嘉：【你找的沒我靠譜，也沒我這的有技術，不然你也不會求我。】
這話倒確實。
蘇白汐剛走幾步，拐角碰上了徐又薇，後者端了杯咖啡過來，遞給她：“你肯定覺得我針對你，但你誤會我了。”
咖啡接了，蘇白汐講：“確實，人都要謀生，放着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出來打工賺錢，不說別的，精神可嘉，令人欽佩。”
徐又薇笑了笑：“各憑本事吧。”
一語雙關。
蘇白汐不和人玩猜謎語那一套，她直視徐又薇：“你說的是公司，還是男人？”
“四年前把男人讓給你，四年後我回來，”徐又薇笑着說，“公司和男人，我都要了。”
“行，”蘇白汐用了林梓嘉的話，“我玩夠了的男人，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愛撿就撿。”
真不真另說，但看見徐又薇這張迅速變化的臉，蘇白汐心底產生了一種直白的盡興和爽快。
晚上回家，遠遠的，大門口前邊停着一輛跑車，熟悉的車牌號。
蘇白汐走過去，林梓嘉緊隨其後，下車後跟在她後邊，說：“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了？”
“你要聽實話嗎？”她回頭。
林梓嘉沉吟一會兒，竟然在認真思考，最後，他還是點頭：“如果你願意騙騙我，也行。”
“別說的好像你真的非我不可的樣子，”蘇白汐打開門，進屋，“剃頭挑子一頭熱，我計劃的速度趕不上你變卦的速度，我騙你都要計算人工費，怎麼算都划不來。”
他皺眉，小心翼翼的說：“我給你送鑰匙來的。”
“鑰匙留下，”蘇白汐伸出手，“你可以走了。”
林梓嘉把鑰匙輕輕放在她掌心裏，憋屈的說：“我是真不知道那些項目。”
“我看了，就是一些看起來挺不錯，但實際上沒多大利益，頂多算是加了徐又薇的名字，”他說，“還不夠我送你的股份的十分之一二。”
“那你有心了，”蘇白汐收了鑰匙，“我會記得你的好。”
“什麼意思？”
林梓嘉蹙眉，看向她：“怎麼聽着你要跟我分手？”
“我們沒在一起，談什麼分手，”蘇白汐心情不佳，迴應也淡，“身體不好容易肚子疼，下次就不要亂喫東西了。”
林梓嘉：“你怪我不該去醫院？”
“是，”蘇白汐不想應付，乾脆點頭，“如果你沒有幫徐又薇拖延時間，今天的會議就憑她一個人也不會獨佔便宜，我看她胃口不小。”
“你覺得我是在拖延時間？”
“我不覺得，只是時間太湊巧了，”蘇白汐淡聲，“說明你們兩有緣分，別人想插都插不進來。”
林梓嘉蹙眉：“你總提她幹什麼？我都沒有跟你計較你慫恿霍思瑜的事兒，她佔了你便宜，你也沒落下風，你總跟她過不去幹什麼？”
蘇白汐給自己倒了杯水，好半晌，纔講：“過不去。”
“爲什麼？你能不能別小心眼？當初我跟你在一起就是對她不起，你不該老針對她，後來她被逼無奈出國，現在纔回來，這事早就過去了。”
蘇白汐把杯子猛然放在桌上，發出了一道不輕不重的聲音。
她冷着眼，看向林梓嘉。
“幹嘛？”他輕聲，“我又沒說錯。”
蘇白汐聲音更冷：“你要喜歡她，就去找她。”
林梓嘉臉色一變。
他沉着嘴角，盯着地面，道：“你講點道理行嗎？”
他繼續：“這段時間你要什麼我沒有給你？你想幹什麼我沒有幫你？”
只是爲了這麼一點小事，蘇白汐就和他鬧成這樣，他不太能接受，可要他現在轉頭就走，他也做不到。
林梓嘉過去抱着她的腰，腦袋搭在她的肩上，悶聲說：“你喜歡喜歡我行不行？你能不能喜歡我？”